【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39）
神社们（五）
*整个忍界的历史故事，以及“ 辉夜姬计划”的全貌。
*本节日向家族线，二设了“宗分家”制度的来历。
日向宁次与他的两个堂妹雏田和花火，一块返回位于木叶遗址中心区的日向生目神社。这时的雏田，已经通过手术安装了义眼，填补将一只白眼交给雾隐村后留下的空洞。义眼的材料是非常稀有的查克拉水晶，通常用于制造侦察用水晶球，因此视力上不比正常人眼差，只是比不上兼具透视和瞭望之能的白眼瞳术。雏田对此心满意足，反倒是宁次，每当提起雏田在雾隐村经历的暗杀与人质生涯，总是慨叹唏嘘不已。
三人踏进生目神社，发现相比村里其他地方，这里受战火破坏倒不算严重。木叶包围战时，宗家日足在此单挑手持焰团扇的影分身·斑，虽然战败身死，但也毁去了那件自神话时代流传至今的仙人忍具。日足的武勇，令斑也有几分欣赏，宇智波与日向传统上关系也还不坏，所以在日足败亡后，斑专门下令，将日足及追随宗家战死的日向族人一道就地掩埋，免得他们遭人践踏侮辱，也交代过不要过分破坏神社本身。于是，包围战结束后，大获全胜的武士们只是洗劫了神社和日向族地中剩下的值钱物品，没有按惯例烧毁战败者的家宅和宗祠。加之开战前，日向一族就将重要的体术拳谱、族志资料转移运走，后来又辗转运往砂隐、雾隐分批寄放，如此总算是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因此兄妹三人此番回来，主要是将宗家及族人尸骨迁葬到日向祖墓，其次也有祭祖之意。至于日向一族的家史，托赖于宗家严格的家教，雏田姐妹两人早就倒背如流，就连宁次，也自幼受寡母督促，了解得相当透彻：
日向和宇智波一样，也是六道长子因陀罗之后。其先祖名为“日向隼人”，乃因陀罗晚年与一名隼人女子生下的嗣子。千年以前，因陀罗与弟弟阿修罗为争夺忍宗继承权而爆发战争，最后不幸战败，被弟弟流放到了远离大陆的海之国。
据传，当时因陀罗从海之国极东的一片白沙海滩登陆，而那片海滩正面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当地人称之为“日向滩”，后来便演变成为日向一族的族姓，这一事件亦被海之国原始的隼人部落当作“天孙降临”，传为千年美谈。
隼人部落与大陆居民言语不通、文化相异，几乎没听说过“忍宗”和“查克拉”，自然搞不懂这位“天孙”是因何流落至此，只对“神通广大”的因陀罗报以最淳朴的热情。而此时的因陀罗经历多年征战，身心俱疲，很久没有感受过来自陌生人的好感与善意，最后，这位眼高于顶的“天孙”终于放下身段，与从前视为蝼蚁的隼人部落礼尚往来，还娶了部落酋长的女儿为妻。
海之国气候炎热，除了丛林山地就是茫茫海滩，为数不多的原始住民只能以渔获和狩猎为生，生活十分艰苦。在这里，天生白眼的因陀罗与幼子隼人几与神明无异，很快就统一了所有丛林部落，建立了一个君主集权王国“日向国”。为了防止废长立幼的悲剧再在自己儿孙身上发生，也为了保证新生国家的权力交接平稳完成，因陀罗临终遗命，在自己的孙辈中间区分宗家与分家——依据国法，日向隼人生下的长子将作为宗家和未来国主，拥有对全体国民的生杀予夺之权，也要负责捍卫国土与国民；而他的弟弟妹妹，即日向一族的次子们成为分家，被打下名为“笼中鸟”的束缚咒印，象征着对哥哥兼主君的绝对臣服，这样也保证了白眼血继不会外流，避免日向的敌人获得对抗王室的力量。
当时，宗分家制度使新生的日向家族进入了空前的稳定状态，相比那些屡屡为争夺继承权而兄弟相残的大族来说，日向一族的内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其基础上建立的日向国，权力和效率更是高度集中，很快就将一穷二白的海之国（即日向国，“海之国”是大陆百姓对这片海岛的惯称）提升到可与大陆氏族分庭抗礼的地位。所以，至少在祖先因陀罗订立宗分家制度的时候，分家孙辈们都表示心悦诚服——毕竟，就算没有“笼中鸟”，又有谁能胜过强如神明的因陀罗大人？更别提日向隼人本身也是能将白眼提升到第三境界的传奇人物。至于分家白眼那一点小小的盲区，其实也很容易弥补，只要有三名以上的日向分家结成战阵，就能保证视野绝无死角，对外征战时，并不比单独一名宗家吃亏多少。
很快，宗分家制度就漂洋过海，传回大陆，整个忍界乃至普通贵族阶层纷纷效仿，成为了每个渴望稳定、秩序的大宗族标配。
忍界中，唯一拒斥这套制度的，只有同样传自因陀罗的宇智波一族，道理很明显，他们的先祖“团扇宇智波”虽然年纪居长，却不是因陀罗嫡妻所生，如按宗分家制度约束，恐怕他们还得奉日向为宗家。于是千年以降，宇智波族长都是有能者居之，血统远近只是参考因素。结果，为了证明谁更有能力，宇智波每隔一两代人，都要爆发规模不等的血亲残杀，不过相应的，在残酷竞争中登上高位的新族长往往十分强大，足够在每一次血脉凋零后带领族人再次兴盛起来。
除了这点分歧外，日向与宇智波的共同点相当不少，比如同样崇尚力量，比如同样讨厌千手。甚至，同为倚仗瞳术的家族，两家还曾订下默契协定：宇智波不能用写轮眼复制日向家的秘传体术，日向家也不能将白眼看破的写轮眼幻术告诉外人。
但与千手、宇智波等六道后裔不同，日向并非忍者出身。忍宗当时还没有传播到遥远的海之国，被忍宗流放的因陀罗更是对所谓忍者相当不屑，因此，除了他的嫡子日向隼人当上君主、独揽大权之外，日向的分家们也都被分封到全国各地，成了镇守一方的查克拉武士。直到今天，日向宗家仍然更像一个讲求道义的武士团首领，而非一个奇诡百变的忍术大师。
到了距今六百年的战国时代前夕，日向一族迁离海之国、重归北方大陆。那时，大陆各国的忍者大族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衰落——多年争斗、不事生产使忍者家族的生活很不稳定，孩童死亡率极高，加上各个忍术流派相互保密、拒绝交流，每个流派传承下来的忍术也逐渐减少、衰弱，这就使忍者整体上变成一个数量稀少、培养困难的兵种，尽管单体战斗力很强，但总体实力慢慢被武士阶层赶超。曾经盛极一时的忍者大城，如千手城、千目城、羽衣京、莲花色城[1]、辉夜城等等，都被武装贵族逐渐蚕食，最后只剩下少量大族还能保有固定的族地，而几乎所有忍者流派，都得依附于一个或几个将军大名，为他们争夺天下的野心贡献自己的忍术。
而在那时，远隔重洋的日向国同样在经历痛苦的变革。长达四百年的集权统治，积累了无数血泪与不满，后期继位的日向宗家也逐渐失去了统御整个国度的手腕和能力。在最后一百年内，日向国爆发了六次大规模的“隼人叛乱”——那些曾将因陀罗奉为神明的森林居民，在三四百年的严酷统治下心生异志，和“白眼贵人”之间与生俱来、永不消减的巨大不平等也让他们无法忍耐。最终，一次次叛乱耗尽了日向的国力，也让日向一族走到了与全国为敌的绝境。为了避免战败灭族，当时的日向宗家做出决断，将国主之位禅让给反抗军首领，自己带着全族和对方奉上的巨额金银，离开海之国，重新回到北方大陆。
放弃王位后，日向一族立刻皈依了忍宗。此时的忍宗在整片大陆渐趋式微，就连修炼忍术的忍者们都不再相信六道仙人留下的种种教诲，自然，对曾被忍宗流放的因陀罗之后也就没有太多抵触。那一代的日向宗家带领族人走遍列国，依次去五大忍寺拜访朝圣，表现出远超一般忍者的虔诚态度，这让他们立刻得到了五大忍寺的青睐，也赢得了一些贵族和平民信众的好感，没有人再提起几百年前那点小小过节。靠着给各地忍寺担当护院，日向一族站稳了脚跟，接着用武力、钱财以及忍宗的支持，不断扩张势力，使五大忍寺和他们自己重新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最后，当时的火之国大名，一位虔诚的忍宗信徒，将自己国内的一片土地正式分封给日向，换取他们不再受雇于忍寺、帮助忍寺无限扩张的承诺。
以那片封地为发端，由武士改当忍者的日向一跃成为与千手、宇智波、猿飞三族齐名的火之国四大忍者家族。
作为因陀罗的嫡系后人，日向一族保存的因陀罗手迹也比宇智波更详实一些。很小的时候，雏田就被父亲大人领着去过只有宗家才能进入的藏书楼，在那里苦读因陀罗大人留下的札记密卷。雏田被赶去忍者学校后，小妹花火又重复了这段经历。这次三人回乡，目的是找寻与忍宗神话有关的线索，姐妹二人遂将儿时背下的密卷内容，一一复述给没看过这些机密的分家堂兄宁次，三人再一块探讨其中与“晓”的计划可能有关的部分。
据因陀罗晚年的起居录上记载，他在教育王子隼人时说，祖母辉夜姬曾掌握三种“仙人眼”瞳术，并用其实现了“完美的统治”，让隼人当上国君后要以此为典范。具体怎样统治，起居录里语焉不详，只提到辉夜姬曾用额头上的轮回眼直接控制魔兽“十尾”，而白眼和写轮眼，在她操控世界的过程中同样起了关键作用。
“用轮回眼命令‘十尾’杀戮所有敌人，这倒是很好理解。写轮眼……难道是幻术？”雏田皱眉沉吟，“可是我们家的白眼只能用于侦查，这对‘完美的统治’又有什么用呢？”
“显然有用，否则我们的先祖不可能统治海之国整整四百年，而且那么害怕白眼血继外流。”花火一针见血，“另外，用白眼和写轮眼统治的方法，在因陀罗大人的时代应该十分常见，所以他甚至没有对此详加解释。”
宁次微微颔首，同意花火的见解。古代日向国是世界上第一个君主集权国家，直到今天，海之国的君权地位仍不逊色于忍者五大国的守护大名，想必也是古日向国的文化遗存。
另外，日向国的国史中还记载，日向隼人晚年瞳术大成，致力于监视已经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九大尾兽，一有作乱便前往将其击杀，这份功绩得到了各大忍宗氏族的由衷敬佩，以至于无人敢以阿修罗下的流放令为名，限制日向隼人在大陆各国的活动。不过，国史特别强调，与千手木遁和宇智波写轮眼不同，白眼一脉在对付尾兽时，要诀在于扼制天地气脉，先将尾兽依凭的自然能量切断，使其虚弱，再将其扼杀。
雏田：“这不就和……宁次哥哥用柔拳点穴术阻止九尾暴走的手法完全一样嘛。”
花火以前对宁次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用柔拳制止九尾暴走、参与捕捉野生三尾一事，这时听雏田提起，神情若有所思。她小时候听父亲说，分家的堂兄宁次靠自学领悟了宗家秘不外传的绝技“回天”，已经颇感意外，现在又听闻，堂兄能在从未读过这些宗家史籍的前提下，摸索出用柔拳压制尾兽的方法，心里更是佩服，暗想父亲从前评价宁次“可能比你还强”，实在所言非虚。
想到这里，她端坐身子，看向宁次：“……日向白眼如练到‘见众生之眼’的境界，就能克制与其一脉同源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真的？”宁次大惊，他蒙日足传授宗家秘技，前后不过三年，直到木叶解散，尚有许多疑难未曾解开。听到花火语出惊人，宁次不免半信半疑，毕竟万花筒写轮眼的厉害在斑、鼬、佐助的身上都可以看到，而传说中的“白眼·见众生之眼”只是个遥远缥缈的传说，就算是他，也不敢如此自大。
“克制罢了，又不是打败。”花火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惊讶，“这不是书上说的。佐助先生有一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我的白眼离‘见众生’也不太远了，所以我知道。”
宁次注视着这位宗家小妹，稍稍抿紧了嘴唇。佩恩袭村之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宗分家的藩篱，双眼看向了更加广大的天地，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受着咒印束缚，不可能突破到白眼的最高境界，也永远看不到花火即将看到的“众生”万象。
极其短暂的沉默后，宁次放松了双膝上握紧的拳头，开始向一脸困惑的雏田解释起白眼三个境界的修炼秘诀：与写轮眼不同，白眼升级不需要用激烈感情刺激大脑里的查克拉经脉，相反，它更有赖于一种理性层面的“领悟”，当理性的观照达到了对自己、对自然、对众生的深刻理解后，日向族人的脑部查克拉经脉会自行成长，从而使白眼进化出相应层级的能力。
宁次讲解时，花火只在关键处补充一二，话虽简略，但宁次听得出来，这位小自己六岁的堂妹在瞳术上的天赋实与自己不相上下，两人这么相互印证下来，彼此都收获不小。
到得后来，已经跟不上二人思路的雏田苦笑投降，表示自己天赋有限，实在无力触碰这一境界；而宁次也坦然相告，自己脑部的查克拉经脉受“笼中鸟”限制，没法再有更多成长。所以目前，唯一有望到达“见众生之眼”的，只有花火一人。换言之，如果第三境界的白眼真能克制斑的万花筒写轮眼，那么眼下最佳的出战人选，就是还不到十四岁的花火。
“这样的话，只要让我……”雏田捏了一个解除咒印的手印，转向宁次。
宁次却只望着花火。木叶解散后，她虽然暂时将宗家之位让给了姐姐雏田，但却没有接受“笼中鸟”咒印，这意味着她和姐姐一样还是宗家。而且，日足最后的遗嘱说得很清楚，宁次和雏田共同接管宗家职权，前提是花火无法生还，但花火始终是前代宗家日向日足最珍爱、最看重的第一继承人。
然而面对姐姐和堂兄问询的目光，生性冷淡的少女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这么简单。”[1] 羽衣京、莲花色城：前者是羽衣一族最初的族地，位于今霜之国的沿海松林中，是一座环湖而建的月牙形城市；后者是金银角的先祖、莲花一族的族地，位于今雷之国境内。
评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