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40）
神社们（六）
*整个忍界的历史故事，以及“ 辉夜姬计划”的全貌。
*本节千手线，天天&小樱&小李，阿修罗石板。六道一家子剧情有魔改。
湿骨林，与妙木山、龙地洞齐名的“仙人隐居之地”，第二代忍宗阿修罗向弟子部下们传法的三处圣地之一，也是蛞蝓仙人一族的居所。
在静音建议下，春野樱和天天动身前往湿骨林的千手古祠，卡卡西则指定了李洛克陪同。为他们引路的，是小樱的父亲春野兆——在战国时代，春野一族和千手旁支的野原并列，都是千手的家臣，如同“猪鹿蝶”依附着猿飞一族那样。木叶建立以前，他们两族一直驻守在湿骨林，春野负责照顾古祠中六道仙人留下的古樱树，以及古祠附近的整片神宫林；野原的任务则是侍奉蛞蝓大人，并教导年轻的千手学会他们祖传的蛞蝓通灵术。木叶解散后，春野兆和野原一族现任家主野原新之介奉命，将木叶村内的千手神社、千手祖墓整个搬迁回湿骨林，所以这一趟神社之旅，她们的目标就是湿骨林。
天天：“原来如此。由小樱来探索千手一族的秘密，纲手大人的祖先们应该不会怪罪……”
春野兆：“不止呢，天天——代火影大人交代过我，说你很可能是柱间大人之女千手咲耶姬的后人。这次回湿骨林神社，野原家主也会带你去找蛞蝓仙人，再确认一下。”
“蛞蝓仙人啊……”天天皱眉叹气，为这样的身份认知而感觉紧张起来。
“哦哦，是咲耶大人！”小李却很兴奋地拍拍胸脯，“凯老师说了，我们修行的‘木叶刚拳’就是她老人家开创的流派，凯老师还让我替他回来祭拜一下祖师……”
好在，回到千手古祠的头几天，三人都扎在那些浩如烟海的典籍当中——千手祖先本名“大筒木千手”，传承了六道次子阿修罗的“仙人之体”，包括漫长的寿命和庞大的查克拉，医疗忍术和木遁血继都是他们强大阳遁的体现。作为忍宗正统传人，千手一族的历史在各种忍宗经典中记载极多，木叶村的时令祭典上也少不了改编自千手传说的神乐表演，因此三人虽非千手族人，对这些典故也很有一些了解，一时倒没找到太多新鲜线索。
不过，木叶8年的一本族志中，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亲口提到，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之所以会被称为“忍者之神”，是因为他就是阿修罗的转世之身，也是唯一能战胜因陀罗转世——宇智波斑的人。这个说法从未见诸于任何忍宗经卷，五大忍村内部也未有流传，三人猜想，这大约只是二代火影从“终结谷之战”的战况中附会得出，没有取得忍界公认，是以只在族志里一笔带过。
最后，一块阿修罗镌刻的古老石板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此前，天天曾在云隐村听佐助提过，宇智波南贺神社里就有一块因陀罗留下的石板，上有“‘仙人眼’遇‘仙人体’可得森罗万象”之类的话，在忍宗经卷《雷之秘典》也能找到相关印证。小樱也回忆了起来，佐助在兜的基地里说，斑打造“辉夜姬计划”的念头很可能就是由那块石板所引发，石板上的文字还被斑拓印下来，寄给了“晓”组织里的骨干成员。
“你们看——这块石板上！”小李忽而高声，指着阿修罗石板上的一段念道，“一切有形之生命皆属‘阳’，一切无形之精神属‘阴’，唯有阴阳调和方能孕育森罗万象……喂，这不是跟佐助说的因陀罗石板写得差不多嘛！”
小樱喃喃背了几句，摇头：“不，不一样。听起来很像，但是本质不同——‘仙人眼’是阴遁秘术，‘仙人体’是阳遁秘术，‘阴阳调和方能孕育森罗万象’是忍宗经义原话，但这并不等于‘仙人眼’加‘仙人体’就会产生森罗万象。两块石板上的内容既相似又完全不同，就好像两个不同的人拿到了同一道题目，分头写下自己的答案，又像是……”
“像在辩论，或是争吵。”天天敏锐地说，“以前我们三班修行时，宁次和小李也老为柔拳和刚拳的练法吵架，我在旁边听着，觉得他们说的东西有些很像，有些却南辕北辙……”
小李嘿嘿笑了起来，显然被勾起了少年时最美好的回忆：“是啊，宁次那么能说，我怎么说得过他？所以讲到最后，少不了要动手——谁的拳路厉害，总得打了才知道。”
天天也笑了：“你还说呢，哪回不是你被宁次打倒在地，还害得我找凯老师背你回去。”。
“那是我当时功夫没练到家！并不是‘刚拳’威力比不过‘柔拳’！”小李凡事谦让，唯有体术修行上极其较真，每每跟宁次争得面红耳赤。
小樱在旁听着，又读了几遍石板上的阿修罗手书：“辩论……或者争吵……啊，对呀，原来是这样！”她告诉二人，在兜的基地，她看过所谓宇智波石板的拓片，其上除了辉夜姬和六道仙人的诞生故事，就是宇智波的起源以及和千手家的恩怨。她那时就有些疑惑，因为石板拓片上有些语句既晦涩又不连贯，大意虽能看懂，但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南贺神社收藏的因陀罗石板，内容上有很大缺损。”小樱指着保存完好的阿修罗石板，讲解道，“看，从开头的‘辉夜姬吃下扶桑之果’，到‘阴阳调和孕育森罗万象’，这些段落与我看过的因陀罗石板大同小异，天天说的很对，这部分就像两个人在针对同一个问题辩论争吵——可能是关于查克拉本源，或者忍宗经义的理解。但到此为止，两块石板还只是观点分歧，可到后面，内容就完全不同——”
顺着小樱指示，小李和天天再往下看，见阿修罗石板这边，是承接“阴阳调和”展开论述：六道仙人有三个孩子，继承了“仙人之眼”的长子因陀罗属阴，“仙人之体”的次子阿修罗属“阳”，而继承了“仙人之心”的小女儿曼荼罗则是阴阳之间的混沌状态。之后，阿修罗重申了忍宗经义中的一条基本观念，认为单纯的“阴”与“阳”只能构成二元对立、你死我活、两极轮回的世界，只有阴阳交融的“三”之境界才能真正做到和谐稳固。就像他们兄弟俩，修行方向大相径庭、互不相干，可有小妹加入后，他们三人常能创造出连父亲六道仙人都感到惊讶的奇迹，这就是阴阳得到调和后结出的善果。
在忍术修行中，“三”是一个极常见的数字，所有忍者都对此耳熟能详，比如发动忍术的三要素“真言、手印、查克拉”，忍者小队通常由一个队长带着三名部下，宇智波的“三勾玉”，日向白眼的“三境界”，还有木叶村的“三忍”等等。而这一切的发端，就是六道仙人提出的“三”之境界——“三”是一种最稳固最恒久的关系，也是生生不息的力量之源。仙人自己有三个孩子，又与羽村、月岩并称大筒木三兄弟，或许也印证了他对这一境界的追求。
此后，阿修罗石板以兄妹三人为例，继续阐述“阴阳调和”与“三之境界”的关系。三兄妹中，因陀罗的“仙人之眼”代表智慧、力量，阿修罗的“仙人之体”代表生命力、亲和力，而曼荼罗的“仙人之心”则代表人类的欲望和意志。因陀罗认为，力量诞生于憎恨，阿修罗则认为，力量诞生于爱，但是曼荼罗认为，力量诞生于爱与恨之间的相互转化——能够让彼此憎恨的人化敌为友，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
很显然，写到最后，阿修罗更多地吸收了妹妹曼荼罗的意见，总结成了自己的观点：“仙人之心”可以融合一切，依靠它将阴阳两极融汇为一，就能达成忍宗的终极目标——让出身禀赋各不相同的人们相互关爱、相互理解。善用“仙人之心”的意志力，人类便可以合理利用智慧与力量，让沟通交流更加便利，也让情感与缘分不致疏离，最终使众生平等、愉悦地生活在一起。
读到这里，连小李也反应了过来：“果然不一样啊……阿修罗石板一直在解释什么叫‘阴阳调和孕育森罗万象’，就像我和宁次吵架时各讲各的道理一样，可它完全没提到‘千手和宇智波的恩怨’……”
“没错。两块石板的开头明明在辩论同一个问题，可是到了中段，一个还在继续讲述观点，另一个却转去说了一件不相干的事——宇智波和千手结怨是源于继承权之争，这当然也是一种‘争论’，但跟开头提到的观点之争，显然不是一回事。”小樱分析，“这只能证明，宇智波石板的中后段不是出自因陀罗之手，至少不是他在同一时期刻下的文字，而是多年以后，甚至是由其他人代为补完的。”
小李吃了一惊，联想到自己年少时与宁次的那些争论、较量——倘若被不了解内情的外人看去，将这些平常琐事写成你死我活、深仇大恨，并且被子孙徒弟添油加醋、传之后世的话——将会变成一场多么可怕的纷争。
“究竟是谁——要去修改人家兄弟论战用的石板啊！”小李气得青筋直露。
“这就难说了。或许是歹人有心篡改——这种可能性不大，凭写轮眼的洞察力，能蒙骗到他们的把戏不多——更可能是原有的文字因故缺损，后人便凭自己的观察想象，补全了两人论战的后续发展，也就是那场争夺忍宗继承权的战争。”
三人一时沉默。光凭这点线索，很难还原出历史的真相，或许他们就像当年两兄弟各自的追随者一样，只能依靠想象，猜测那对兄弟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天天又道：“还有一点奇怪。三个孩子中的小女儿曼荼罗——阿修罗石板上，关于她的文字很多也很重要，但在因陀罗的石板拓片上，连她的名字都没提到。”
如果这两块石板的本意是辩论忍宗经义，那这种差异确实反常，除非因陀罗理解的“森罗万象”完全否定了六道仙人的“三之境界”。“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小樱自小就很擅长忍术理论，此时忍不住根据因陀罗石板开头的部分，猜想他会怎么反驳自己的弟弟，“站在因陀罗的立场，曼荼罗和她拥有的‘仙人之心’，作用应该与阿修罗讲的完全相反。”
将阿修罗石板上对“仙人之心”的运用，全部改为相反意义，可能就是因陀罗眼中的“阴阳调和孕育森罗万象”：人类的欲望催生了纷争，纷争中又诞生了憎恨，这份憎恨使人与人一直处于你追我赶的竞争状态，最终的胜者方能融合阴阳，即同时掌握“仙人眼”与“仙人体”的力量。这种欲望是众生一切行动的起因，也会催生出兼修阴阳的强者，但必须用无上的智慧、绝对的力量将其完全掌控，才能保证众生既能各自生存，又不会妨碍秩序与和平。
“我猜，如果因陀罗石板也写到曼荼罗的话，没准会说，‘能够让亲密无间的人因爱生恨，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吧。”小樱苦笑，“好像也……说得通呢。”
天天和小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假如小樱的推断正确，说明在两块兄弟石板上，对同一个人就有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记载，就像同样以和平为目标，兄弟俩看到的也是完全不同的道路。但不管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场争论的结局——六道仙人的三个孩子没能完成他对“三之境界”的追求，相反，还开启了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绵延千年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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