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50）
佐助VS卡卡西（一）
*佐助与卡卡西决战前夕，卡卡西与众人的道别，本节主卡樱，鸣卡师徒向
巨龟岛基地休息室。
小樱正在卧床休养，眼睛勉强合上，手上还紧攥着最后一封小李写给她的情书。她的脸色惨白，却累得哭都哭不出来。从战斗结束到现在，总共过了六七个小时，小樱一直被强制在这里养伤，而卡卡西坚持要陪护在她身边，中间只小睡过短短一会。
鸣人和宁次在这时走进进屋来，等候代火影大人对下一步行动的指示。“你们俩……先送小李回砂隐村的医院，凯也一直在那里休养，你们得当面把小李的事告诉他。”卡卡西闭目沉吟一阵，很快说道，“还有，替我向阿凯说声抱歉……就说我眼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去向他赔罪……他把他最宝贝的徒弟托付给我，我却没能照顾好他。”
“我认为您没有必要这样说，小李是个了不起的忍者，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宁次态度平和，话却说得直接。
卡卡西也很淡然：“可我却是个对朋友负有责任的大人。”
宁次沉默，鸣人抢前两步，急问：“卡卡西老师的这件‘要事’，是不是和佐助有关？”
卡卡西爽快承认，并且向鸣人保证：“要不了多久，老师就会让佐助和小樱一道，前去砂隐村和你会合了。”
鸣人心中一阵不祥，还待再问，鹿丸却恰在此时进来报告，说其它忍村撤离巨龟岛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其中云隐村预计将由上忍懒接下五代雷影之位，所以之后的作战计划，他也按照惯例与懒及其它三影做了通报，大家都会分头依照卡卡西的布置行事。
卡卡西点头微笑，眼中尽是赞赏：“说真的，鹿丸，以你的头脑和担当，如果生在和平年代，应该能成为一位不错的火影。”
鹿丸却立刻摇头：“以我的性格，并不适合担当那样的重任——这一点，只要看看您，我就非常确定了。不过……如果代理火影认为我值得托付的话，等将来木叶重建，我愿意试着……变成鸣人的左膀右臂。”
银发男人与青年相视而笑。没有人比卡卡西更清楚，像鹿丸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曾经因何懒散，又因为什么缘故而选择负重前行，所以他明白，鹿丸刚才这番剖白已是十分坦诚，没有任何逃避推脱的意思，也不需他再多交代什么。这位阿斯玛唯一活着的弟子，前木叶智囊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已经足以从自己手中接过一份最沉重的责任。
所以卡卡西只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鹿丸的决定，接着吩咐他带着鸣人，尽快撤离巨龟岛。
之后，他转过头来，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宁次，以眼神询问着什么。似乎有些难以忍受这目光的重压，宁次的眉峰锁得更紧了些，但最后，他还是抬起双眼，坚毅地回望进卡卡西的眼睛——同时握紧了手中写有作战计划的卷轴，向代火影大人欠身一礼。
这就是日向宁次的回答，卡卡西知道，他早前托付给这个年轻人的一切，他一定能够完成。
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最后，银发男子将目光移回他那最富意外性的学生身上，略一犹豫，还是伸出手去：“身体不要紧了吗？”其实这话完全多余，这个青年如今是真正的十尾人柱力了，除了十尾暴走，整个忍界应当再没有能伤到鸣人的东西。卡卡西只是知道，他的学生一定想听他再多说点什么。
然而鸣人只是目光炯炯，伸出手来，像个平辈的成年人一样，与他双拳相抵——那是他从雷之国学来的礼节，好像是什么有关朋友和兄弟的约定。
“卡卡西老师一定要早点跟上来啊，还有佐助和小樱。”说着，金发青年向床上双目紧闭的粉发女子深深看了一眼，大声道，“我会一直等着你们，要是你们有人不来，我就……我就等上一辈子。”
从休息室离开后，鸣人与宁次、鹿丸一道，准备动身前往砂隐村。
三人走到海边，看着海滩上残余的战后萧索之景，鸣人突然少见地一声长叹：“如果当时我没有……没有为了救伊鲁卡老师，主动送上门去，是不是……雷影大叔他们就不用死了？还有小李，也不会到现在还躺在那里。”
海风喧嚣，宁次、鹿丸唯有沉默。
似是再也没法装作成熟的样子，鸣人忽然加快脚步，冲到海边，海水没过了他的膝盖，将每根神经都冲刷得疼痛又苦涩。
“我……从成为忍者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把‘保护同伴’什么的挂在嘴上……！把它当成超越一切规则的规则！！”金发青年朝海天交际线大吼出声，“还大言不惭地把‘永不后悔’说成自己的忍道……！可是我——保护了一个同伴，就等于伤害了另外的同伴！！还有很多人因为我才受到了更多伤害！！什么不后悔啊……！我真的已经后悔得要命了……我、我漩涡鸣人，我那引以为豪的忍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喂，你可不要学卡卡西老师的样子啊，把所有人的牺牲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一直沉默不语的宁次，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鸣人身侧，还和他一道踩进了海水中，从鸣人的角度看去，白衣青年的侧脸线条似乎比往日更加冷锐，“听好了鸣人，我就说一次——你又不是这个世界的神，凭什么去为所有人负责任？所以，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
鸣人瞪大眼睛。印象里，宁次已有好几年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但是的确，宁次本来就是个心性决断不下于佐助的天才，一个以洞察力著称的瞳术忍者，同时还和小李一样，是全木叶最青春最热血的迈特凯的学生。
“小李是为了完成他自己的忍道才选择这么做的，作为一个男子汉，以及一个伟大的忍者……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局，而不是你替他做出了选择。你以为只有你才看重忍道更胜于生命吗？哼，你刚才这些话，简直就像……把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当成白痴和废物一样……！身为小李最重要的对手和朋友，我，可不允许你或者任何人这样轻视小李。”
鹿丸也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上了两人。听见宁次斥责鸣人“自以为是”，让他忆起了恩师阿斯玛的遗孀夕日红。当初，红老师决定将女儿未来留在后方、自己作为忍者重返战场，他也曾极力拦阻过，因为他觉得保护红老师是阿斯玛老师留给他的责任，可那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却被红老师斥责了。此刻，站在鸣人、宁次身边，青年再次念起那天晚上，红老师最终说服他的话：“……红老师说，她也是个忍者，不能忍受被别人当成满足一己责任感和自恋情结的道具……哈，所以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鸣人扭过头来，看着一脸沉郁颓唐的同伴，但这样的神色，和他本人少时常挂在嘴边的懒散无聊也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后来红老师牺牲了，我非常难过，但我一直努力提醒自己，不能把这一切当成是自己的‘失败’，因为那种想法会侮辱红老师的决心。”说到这里，鹿丸默默望着翻腾的海浪，好一阵才又开口对鸣人道，“或许……你的忍道，就像我的头脑一样，再怎么发挥它们的力量，也不能保证世上的每个人、每件事都如自己所愿。所以，如果你的愿望是用所谓忍道为每个人包办一切的话，那现在的你，大概算是失败了吧。但你的忍道本身并不可笑，鸣人，那没有什么可笑的。”
另一边，在鸣人等人离开后，卡卡西轻轻摇醒小樱，问她是否已经恢复——无论是身体的伤势还是心灵上的重创——因为他们时间紧迫，必须要马上执行下一步作战。
“我不要紧，倒是卡卡西老师你，已经都没事了吗？”小樱屈膝坐起，歪头看着疲态未消的银发男子，“之前的战斗里，老师为了刺激那个水户门幸世，故意……在大家面前，那么谈起琳前辈和你的关系……那对卡卡西老师来说，应该是最不能忍受的事吧。”
卡卡西闻言失笑：“喂，你老师我，在忍界好歹也摸爬滚打了二三十年，十四岁就被同伴叫作‘冷血卡卡西’，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作战时的情绪问题，被你这种小姑娘安慰啊。”
（见彩蛋：是！卡！樱！糖！）
*中秋节期间就更到这里了，祝大家节日快乐哈~（虽然是伤感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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