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49）
鸣人之死（七）
*鹰小队参与的，拯救鸣人作战！
人柱力被杀，紧接着就是其体内尾兽的死亡，即便是十尾也无法逃脱这一宿命。明白这一点，佐助大声向香燐发出指令：“快！解封十尾！”却没时间再看刚死里逃生的小樱。现在的情形分秒必争，不容他有丝毫拖延，否则一旦十尾彻底死亡——
鸣人也就没救了。
香燐应声跃出，指挥自己乘坐的飞鹰直追从高空坠落的水户门幸世，同时双手结印：“封印术·金刚封锁！”她要用漩涡一族独有的尾兽封印之法，将幸世体内的十尾强行拖出，再转封回鸣人体内。
鸣人身上并没有严重外伤，之所以“气绝身亡”，全因体内九尾被幸世夺去之故，所以能救他的方法，只有将同等强度的尾兽再填充回他身体之中。
这时，海滩上的天天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启动六道仙人的封印忍具琉璃ｊｉｎｇ瓶，放出了被她藏在里面避险的伊鲁卡，又念动咒言，朝着随香燐一道落在浅滩上的幸世尸身发出召唤：“十尾——！”
琉璃ｊｉｎｇ瓶，需要封印对象自行回应使用者召唤，才能完成封印，但十尾尾兽显然不会乖乖听话。“畜牲！你想死是吧！”香燐暴喝一声，全身查克拉像炸开一样提升到极限，金刚封锁相应地变粗了一倍，勒得十尾巨兽四仰八叉，瘫倒在海面上，“蠢货！不想跟你的人柱力一起去死就给我乖乖回答啊！！！”
汗水从红发女子的额前颈后汩汩流下，束缚十尾魔兽所需的查克拉远远超过她的能力极限，要不是人柱力幸世刚死，十尾也面临着云散烟消的绝境，这样强行拖出十尾恐怕早就要了她的命。但是无论如何，这是佐助给她的命令，也是唯一能救那个笨蛋同族的方法，她一定要、一定要……
忽然，一直垂死挣扎的巨兽乖顺了下来，还发出了一声嘹亮的长啸。琉璃ｊｉｎｇ瓶随之爆出强劲吸力，将那头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怪兽吸进肚里。众人惊愕望去，只见正被琉璃ｊｉｎｇ瓶吸走的十尾，眼中现出了巨大的血色六芒星——是宇智波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他用瞳力控制了十尾的精神，强迫它回应了琉璃ｊｉｎｇ瓶的呼唤。
“太好了——现在封印！香燐小姐，帮我！”天天大喊，接着拍开琉璃ｊｉｎｇ瓶的封口，准备把其中收纳的十尾转封到鸣人体内，而宁次早有准备，迅速将本来与小李并排躺在沙滩上的鸣人送到天天身边。
香燐使出漩涡流封印术，辅助琉璃ｊｉｎｇ瓶的转封之法，将十尾尾兽一点点移入鸣人体内。这个过程艰险而漫长，稍有不慎便将前功尽弃。整个巨龟岛联军都屏气凝神，注视着这两个姑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五分钟后，鸣人的经脉中重新流动起属于尾兽的查克拉——不仅仅是他原有的九尾，还有一尾到八尾，所有被“晓”夺走的尾兽之力。可他仍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
这时，刚为自己治好了致命伤的小樱，也由卡卡西搀扶着，来到了鸣人身边。看着鸣人依旧青灰的面庞，小樱咬紧牙关，沉声吩咐宁次：“把小李也带过来，我们两个人一起救。”接着她又向香燐、天天飞快交代了几句，两个姑娘点头答应。
宁次抱着小李，将他放到鸣人身边。从刚才小李带着“死去的”鸣人出现在他视线中开始，他的眼前便只剩下一片灰白色，即便现在，也没有因小樱的要求而生出多少奢望。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小樱曾在鸣人和小李身上分别留有一个“双生共命之术”的忍术标记，在他们陷入濒死状态时就会自行发动，用她的生命力，为他们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命体征，直到其它医疗忍术介入治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相信着小樱，相信那个姑娘能为鸣人，也为整个忍界带回一丝生机。可他没想到，小李会和鸣人在同一时间遭遇“死亡”，而刚刚启用过百豪之印、尚处于虚弱状态的小樱，居然打算两个人一起救治。
尽管他按照小樱吩咐，把小李一起带了过来，但那只是出于对挚友的情感，而非一名忍者的理智。眼看小樱解下双手拳套，白眼青年忍不住开口提醒：“……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救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打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够完成两次‘起死回生’。”
发动一次“双生共命之术”，少说要折损施术者二十年的寿命，如果是小李这种全身经脉爆裂的重伤就更加可怕——小樱的师姐静音，只用这个术为同样症状的阿凯逃避了一次死亡，就付出了再也不能当忍者的代价。更何况数年之前，小樱已经在救卡卡西和雏田时动用过两次禁术，眼下就算赌上她所剩余的全部寿命，也不可能一次性救回两个人。
“……我知道。”没想到，小樱只是柔声答应，“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暂时维持他们的生命，能救回他们的，是香燐和天天——还有忍联里其他的医疗忍者。”说完，她俯下身子，开始为鸣人做心脏按摩和复苏抢救——但没有使用需要查克拉供应的医疗忍术。
宁次一愣，四下一望，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了几十名来自各个忍村的医疗忍者——他们也都是数月以来在巨龟岛一同修行的同伴。为首之人是云隐上忍希，雷影艾的左右手，宁次知道，此人的医疗忍术仅次于纲手的大弟子静音。如今静音退役，希很自然成了众人公认的忍联医疗队长，时常组织各国医忍进行大型手术。
这时希快速将岛上医忍分为若干方队，按照“多重治活再生之术”的需求组成医疗术式阵，为位于阵眼处的鸣人、小李展开治疗；还另外安排了四名砂隐医忍，端坐小樱身后，八手合推，将四股荧蓝色的查克拉徐徐注入小樱体内。
“转生忍术……？”曾亲眼见千代、小樱用过这一禁术，明白它的危险后果，宁次失声惊呼，“你们打算……以命换命……？”
“时限一分钟。”希对正在施展“转生忍术”的四名砂隐医忍大声道，“目标是在‘双生共命之术’生效期间，维持小樱的存活！一旦手术目标恢复生命体征，你们就要立刻停下！”希顿了顿，又低声自语，像是在专门回应宁次的疑问：“医疗忍者的使命，是在保证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救助他人，这是身为医忍，绝对不能打破的铁律……但这并不是说，我们不能像李洛克刚才那样，为了同伴，做出牺牲。”
宁次颤抖着握紧双拳。一只手掌从后伸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是奈良鹿丸。不用说，医忍们这么快就集结完毕，定是仰赖于鹿丸的联络调度之功。一直担负指挥重任的青年此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静地向他点了点头。宁次感觉，自己的视野中又新添了一丝亮色。
“放心吧宁次，我们会把小李带回来的——还有鸣人。”最后让他的世界重现光彩的，还是天天那熟悉的笑容。说完这句话，天天便咬破手指，用鲜血召唤出了湿骨林蛞蝓仙人十五分之一的分身。之后，十五分之一的蛞蝓仙人又化成数十只小蛞蝓，附上每一名参与抢救的医忍脖子，为大家源源不断地供应着来自湿骨林的医疗仙术。
佐助也来到了海滩上。刚用过控制十尾精神的瞳术，他的消耗也相当之大，此时只和卡卡西一道，留在人墙之外，默默注视着躺在阵中、接受抢救的鸣人。
香燐回过头来，目光找上了面色苍白的青年，狡黠一笑，用口型对他说道：“求我呀，求我救你朋友。”然而没等佐助做出反应，她就转过身去，自己咬破了手臂处的皮肤，又将冒着漩涡之血的创口伸到小樱面前。小樱抬头冲她感激地一笑，果断张嘴，大口吸出香燐那富含强大生命力的血液，又转头喂进昏迷不醒的鸣人和小李口中。
同样留在阵外痛苦等待的，还有浑身脱力、动弹不得的雏田。她也和大家一样，死死望着正在接受心脏按摩的鸣人，一声大气也出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堂兄宁次和妹妹花火都来到了她身边。三人沉默地待了一会儿，终于，花火兀自开口：“鸣人先生体内的九尾，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被夺走——这我看得很清楚。在她们给他封入十尾之前，他身体里就还残留着一部分属于九尾的查克拉。”
雏田讶然，看向宁次，后者则苦涩地微笑起来：“……是真的。小李用‘夕象’打破那座牢笼时……‘幻龙九封尽’还没彻底完成。小李他……真的改变了鸣人的命运……”
白眼女子怔愣一会，默默流下了眼泪：“所以，他也一定……一定能够，改变他自己的命运。”
这场生死急救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期间，得到消息的风影我爱罗、土影黑土也率众赶到。又不知过了多久，本就解封得不彻底、又重新得到尾兽查克拉支持的漩涡鸣人，经由小樱、香燐等众多优秀医忍的联手抢救，终于奇迹般地死而复生。
确认鸣人苏醒，巨龟岛上先是一片欢呼，继而，三三两两的，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虽然救活了鸣人、夺回了十尾，但已经牺牲的人——四代雷影，以及与白绝大军交战而死的巨龟岛忍联成员，却再不可能死而复生了。
“小李……小李怎么样了……”明明有着能看穿一切的透视眼，宁次却几乎无法聚起发动白眼瞳术的查克拉，只隔着或欢呼或流泪的人群，颤声发问。还是花火替他瞭望了一番，才平静地说出了答案：“……活着呢。有生命体征，只是没法苏醒而已。”
“什么？”本来正在为鸣人生还狂喜落泪的雏田，听到这话愕然回头，“什么叫……李前辈没法……没法苏醒了？”
花火还没回答，天天已经拨开人群，冲回宁次身边，她的脸上现在也满是泪痕：“小李活着——他，他，他伤得太重，小樱说，目前只能先维持住他的身体机能，要唤醒意识还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可是他活着！宁次——他还活着！”
宁次一语不发，只用力将妻子揽入怀中，让她将脸埋进自己肩膀。他们的三班还在——花再多时间护理照料都没关系，只要小李和凯老师都在，他们的三班就还没有散。
云忍们很快哭成一片，木叶这边也是渐渐消沉。自觉连累了大家的伊鲁卡直接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甚至没有勇气拨开人群，过去看看死里逃生的鸣人——要不是为了救他，那孩子根本不会遇到这么大危险。就在这时，一只温厚有力的手掌按上了他的肩膀——伊鲁卡颤抖着抬起头，看见代火影卡卡西蹲在自己身边，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人群的中心，是刚刚坐起身来的鸣人，和把他紧紧抱住、久久不肯放手的小樱。“笨蛋鸣人，你还知道回来……”他们脸贴着脸，相互聆听着对方最真实的呼吸，确认着彼此都还好好活着。女子的声线因欢喜而抖成一线，但是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她仍在注视着不知还要昏睡多久的小李。而鸣人也和她一样。
小李——不管是年少时嚷嚷着要成为伟大忍者的梦想，还是要一起回到木叶村的约定，那些他们生命中与这个青年交织而生的、最炽热最天真的部分，从此就只剩下一个漫长到近乎空虚的幻影。就算他们再怎么用力，把这些破碎的幻影拼成近似“希望”的模样，但是谁都知道，那些东西就和已经变成废墟的木叶村一样，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此时此刻，就连宇智波佐助也是同样的沉默不语。他不想去打扰鸣人和小樱，也不怎么想为死者哀悼，这片海滩上的一切悲欢，似乎都与他隔着些什么。他甚至试着去回忆多年前的小李，在内心深处，他仍然记得，那是个为了从大蛇丸手里追回自己而差点死掉的“西瓜头”，但从那时到现在，自己早已改变，小李却还是一个可以为同伴拼上性命的人。这些回忆让他有一丝伤感，然而也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和鸣人还有小樱共同拥有的，那就是一份无比清醒的认知：无论如何，过去都回不去了，等待着他们的，只有那最后的决战。斑和他们，都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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