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07）
水之国（一）
*凯班线，鸣雏预警，有微李樱、凯静，这仍然是篇CP乱炖文
木叶64年，八月下旬。“木叶解散”七个月后。
鸣人告别了雷影以及暂时留在云隐村内的宁次、天天，转道水之国，与准备秘密探访雾隐村的雏田、阿凯和小李会合。
此前有情报称，木叶的覆灭和远征计划的破产，令火之国战力逐渐空虚，水之国内那些从“血雾时代”遗留下来的忍者精英，便主张趁机入侵火之国，捞取边境领土、人口以及木叶村残留的战利品。代火影卡卡西得到消息后，紧急联络了在水之国境内潜伏的凯班，又调遣鸣人赶去相助，任务是说服五代水影，不要通过对火之国趁虚而入的计划。
鸣人在水之国海滩登陆，与在海岸礁石洞里躲藏的凯班三人接上了头。这个礁石洞由人工开凿而成，曾属于肆虐水之国沿海的风魔海忍，是他们众多走私黑船的秘密停泊点之一。风魔一族原是战国时代田之国的忍者大族，主家覆灭后四散流亡，后代慢慢迁居到沿海地区，以走私贸易为生。在水之国对外封锁的年月里，风魔海忍靠着走私货运大发横财，然而五代水影上任后，说服大名全面开放海贸，又率雾隐忍者全力围剿，导致风魔一族大受打击，逐渐从水之国海域撤出，也留下了许多绝佳的藏匿据点。
半年不见，凯李师徒依旧精神健旺，小李更是蹿高了一截，模样硬朗了不少；雏田则明显憔悴了些，海风吹得她曾经白净的脸盘黑瘦起来，终日捕食海鱼为生让她有些营养不良。
但黑发姑娘只要瞧见鸣人，眼中的光彩仍和从前一般闪亮：“……鸣人君！你……你来啦，我……宁次哥哥的婚礼怎么样？我、我从卡卡西老师的联络里听说了，但是……没办法赶去……”
鸣人哈哈一笑，将宁次婚礼的热闹快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雏田又哭又笑，连连点头，接着又怪自己未能尽到宗家的责任，恐怕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因此不安。凯告诉鸣人，现在还追随着雏田的日向族人，除了一部分去了砂隐村、听候代火影大人调遣之外，其余便分散藏在水之国境内的据点之中。为了安全，雏田拒绝了族人留在自己身边、照顾宗家起居的提议，而是和一名普通忍者一样，与凯班一起行动。
汇合之后，四人便整备行装，打算尽快潜入雾隐。出发前，凯提醒大家，水之国主战派多半死于推翻四代水影的那场政变，现在势力不强，但也不能小瞧那最疯狂残忍的一小撮人——十七年前，接受宇智波斑的建议、将三尾封入野原琳体内的，就是雾隐的暗部，也是因为他们的围攻，才逼得卡卡西不得不亲手杀掉了琳。
“虽然四代火影后来赶到现场，在场的雾隐暗部基本被四代大人消灭……”凯回忆着，脸色是少见的严肃，“但他们中间，也有极少数人一直活到现在，而且仍旧是雾隐实力最强的精英集团，听说，就连年轻的五代水影都不得不让他们三分。反正，这回不管见不见得到水影，这些人都是不会跟我们客气的。”
鸣人咬紧牙关：“就像，团藏和‘根’……在木叶那样吧……”想到即将碰面的雾隐高层，就是害得父亲和卡卡西老师一生痛苦的罪人，而自己的任务却是去赢得他们的友谊，鸣人只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紧紧压住。他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像往常一样，笑着和那些凶犯握手。
“鸣人君、鸣人君……？”雏田那细弱又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情绪不佳，“我，我是说……如果鸣人君，那个，不想和……那帮人打交道的话，也、也可以……交给……都交给我来做。我……我来和五代水影沟通，有其它长老妨碍的话，也、也由我来说服就可以。我以前……有……有执行过……和雷影大人会面的任务，应该……还比较……擅长……这种……状况……”
一开始，鸣人还有些为雏田的细心而感动，到后来就笑呵呵地欣赏起她结结巴巴、满脸通红的样子，好容易等她把短短几句话说完整了，鸣人终于忍不住，双手按住她几乎要瑟缩起来的肩膀，大声笑道：“好了雏田，你不要担心！我啊，已经决心要继承四代火影的梦想了——我想跟着他当年的设想，从根本上改造这个忍界，像好色仙人小说里写的那样，消除人与人之间的憎恨循环。所以现在，如果我连这点小小困难都克服不了，就不可能迈出第一步了，对不对？”
“说得好，鸣人！”小李又像以前一样，走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鸣人笑了，这世界什么都在变，似乎只有小李和凯老师的热情，直到世界尽头都不会改变。
但当他扭头一看，却忍不住大叫出声：“小李！你怎么长成这样了！！”
眼前的小李，曾经酷似西瓜的厚实额发被梳成了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三七分的发型服服帖帖、一丝不乱，正好露出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而那对令人印象深刻的圆眼睛，现在被一副造型倜傥的黑墨镜盖住，令人不禁猜想，那后头或许藏着一双深邃多情的眼眸。从小被人嘲笑到大的粗浓眉毛，也被精心修饰成了两道剑眉，绝对算得上是英气逼人。还有他的肤色——和雏田一样，在水之国海岸线潜伏了半年，小李也比原来晒黑了不少，现在却搽了不少细粉，白净得像个出身雷之国的白肤帅哥。最夸张的，是他那身穿了一万年的绿色紧身练功服——不用说，早就换掉了，现在这套剪裁合身的银灰色男式礼服，衬得小李挺拔流畅的身体曲线越发精神，简直就像个外出赴宴的异国富商。
“嘿，怎么样，认不出是我了吧？”小李扶了扶墨镜，露出一口闪亮的银牙，“我不会用变身术，只好花点时间换身行头——喂，你别傻愣着呀鸣人，给点意见？穿成这样，应该能够扮成海商、瞒过搜查了吧。”
鸣人深吸口气，又看了看从岩洞深处走出来的凯老师——和小李几乎一模一样的富商老爷装扮，说是漂洋过海来水之国贩货的船商父子，绝对没有人怀疑。于是鸣人啧啧一阵，用实际行动回复了小李的提问：“后宫术！”砰砰两声，两位如花似玉的金发甜心便出现在凯李师徒身侧，一手一个，娇滴滴地挽住了“父子俩”的臂弯：“老爷，少爷，咱们赶紧出发吧～等到了雾隐村，别忘了给人家买几件新衣服的哟～”
雏田瞪大眼睛看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在鸣人君面前老是结巴的毛病已经不药而愈了。之后，她忍着笑，也用了个变身术，变作一个衣衫褴褛的赶车小厮，又戴上斗笠，将自己双眼小心盖住：“客人请上车，这儿去雾隐村，路还远着哪。”
四人扮成从事远洋贸易的海商，运着来自风之国内陆的稀有药材、来自铁之国的精良铠甲和匠之国的新式忍具，一路前往雾隐村贩卖。
雾隐的实际位置距离水之国最大的港口城市不远，但有几重深山阻挡，而且村如起名，长年隐于茫茫水雾之中——其实是强大的幻术与结界——据传进山路上还建有好几座伪村，外人轻易找寻不到。然而水之国是岛国，面积只有火之国的五分之一，是五大国中最小的一个，全境有许多必需品难以自产自足，对海贸的依赖度极高，因此，只要贩运的货物足够珍稀、重要，又能通过层层关卡搜检，自有雾隐忍者会来给这些“远来的商人”引路。
“再说了，咱们又不是真要潜入雾隐搞暗杀。”富商老爷·凯笑着对自己的爱子、美婢、忠仆解释，“只是为了避开火之国的通缉，还得防着被那帮守旧派提前阻挠罢了。还有，其它潜伏在雾隐附近的同伴已经给水影那边送去密信了，只要能与照美冥大人派来的人接上头，咱们就可以大大方方进村。”
“嗯。”扮成赶车奴仆的雏田应了一声，又看了几大车如假包换的珍贵货物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东西放在以往或许不值什么，但在木叶忍者四散流离的今天，它们已是村子为数不多的家底之一。若不是当初突围时，五代火影仔细筹划，提前转移了不少公库财产，后来又得到了风影大人慷慨资助，恐怕代火影大人要为这趟任务掏出这么丰厚的“活动经费”，也是很不容易。
不过，这些东西同样是保证任务成功的利器——雾隐经过多年战乱封锁，物资极度缺乏，这些药材、盔甲和忍具，都是雾隐眼下急需的珍货。他们带着这些厚礼上门，自不免上下打点，人人有份，到时就算有些不欢迎的人，看在到手的礼物份上，也至少会给他们一个面见水影的机会。
沿途道路平靖，村镇安宁，连山贼盗匪都不曾遇见。要知道，在过去二三十年里，水之国都是有名的动荡不安，大小地方领主各自雇佣忍者和武士，混战起来有如土匪一般。听凯讲说后，鸣人留心观察，发现这一切的改变大都和五代水影有关——他们一路行来，遇见的各国行商、大小官吏乃至关卡守军，只要谈起结束“血雾时代”的五代水影，态度都是极之恭敬，即便是私下谈话，凡提起“照美大人”的名字，总会有人起立或拱手致意。鸣人记得，在他第一次去波之国执行任务时，流亡忍者白就提起过，水之国百姓对血继忍者极其痛恨，一经发现必欲杀之而后快——而他在五影会谈现场亲眼所见，五代水影照美冥不仅是一位资深的血继忍者，而且还罕见地拥有两种血继限界。
“那位水影大姐，完全改变了这个国家对血继限界的看法啊……真是了不起。”这么想着，鸣人越发期待与五代水影的正式会面。
而凯则在旅途中，抓住一切休息时间，给静音小姐写信——显然两人之间进展神速。为了不暴露行踪，不等任务顺利结束，这些信绝不会被寄出，但他的主人还是一样笔耕不辍。
“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能把心意传达出去，而是你要每天锤炼这份心意。”阿凯一本正经，向好奇的鸣人和雏田解释，“这和修行是一个道理。你永远不知道要再练多少年才能赶上那些天才的脚步，可你得一直练下去。就算明天就死，今天也还是要努力修行。”
“就是这样！”大概只有小李才能完全理解恩师的执着，因为他也同样分秒必争，给小樱写着不知道第几封情书。不过现在小李戴着墨镜，看不出镜片后的目光是否如往日一样热切。
“我还以为……粗眉毛你早就和我一样……放弃了呢。”默默看了许久，鸣人才轻轻咕哝了一句。自从他结束和自来也的修行回到木叶村以后，就很少看到小李像小时候一样追着“樱小姐”不放了，想不到小李竟然还在坚持。
小李倒没注意到鸣人语气有异，只爽朗一笑：“其实，我真正喜欢的，可能只是小时候那个，留着长头发，有点任性，还很爱哭的樱小姐——而不是现在这个，和天天一样热爱修行的，‘纲手大人的弟子’——啊啊，我不是说天天不好，我是说……这个不一样的你懂吧。”鸣人连连点头，小李才嘿嘿笑了两声，有些羞赧地继续说道：“可是，自从村子解散以来，我心里……没有一刻不在怀念过去。像这样给樱小姐写写情书，就好像以前的生活又回来了似的，就好像……我们一转身，就能回到和平安宁的木叶村。”
大大咧咧的小李很少讲这么感性的话，但鸣人丝毫不怀疑这番话里的真诚。他和雏田一样，在听见小李慢慢吐出“木叶”这个音节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
“其实，过分的人大概是我吧。也许我只是，靠追求樱小姐来回忆过去而已。樱小姐明明知道，却没有说破，更没有嘲笑过我。”小李微笑，显然自动过滤掉了幼小时候被叫作“粗眉毛”的尴尬经历，“这也算是我和樱小姐之间的默契吧！只要我还跟在她后面说着‘喜欢你’，我们……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日子，就一定，一定还能再回来。”
听到这里，鸣人已是神色黯然，只固执地注视着小李似在发光的脸庞。最后他说：“粗眉毛，你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啊！不要放弃，不管发生什么，这次，你一定不要放弃！”
＊小李变装后的外貌描写，参考的是李小龙二十来岁在好莱坞面试电影公司时的一张照片……是的，真的就有那么帅，经典爱情片男主级的颜值，毫无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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