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08）
水之国（二）
*凯班线，主鸣人、小李、雏田。
数日后，凯班伪装的海商车队终于来到了雾隐村外围的隘口。新晋“忍刀七人众”之一的长十郎已经奉水影之命在此等候多时，只有长十郎那柄忍刀“鲆鲽”特有的查克拉，才能分开雾隐外围的蜃气结界，让他们顺利进入村中。
在跟随长十郎跋涉进山的过程中，鸣人很快与这个同龄人聊得火热。根据宁次在五影会谈前带回的情报——这个长十郎不仅年轻冒失，而且身体瘦弱，完全不像传说中从血腥训练中走出的“忍刀”一员，只怕是五代水影破格提拔所致。当时凯还有几分不信，如今真个相处起来，才知宁次看人极准，就算是自己这样“最不像忍者的忍者”，也觉得眼前的小伙子有点随和过了头。
二十年前，凯的父亲迈特戴为了阻挡老一辈的“忍刀七人众”，不惜开启八门遁甲死战，虽一举杀了四名“忍刀”，却也因此力尽而亡。再加上凯本人曾与大刀鲛肌的主人鬼鲛恶战过一场，所以对“忍刀”传人更是很有几分忌惮。直到亲眼看见长十郎又一次搞错了结界开启密咒，他才后知后觉，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还是鸣人心直口快，哈哈笑着问出了凯藏在心里的问题：“虽然都背着有名的‘忍刀’，但你这个样子，和再不斩大叔也差太多了吧！你们真的是同一个名号的传人吗我说？”而长十郎只是满面通红，挠头承认，自从三年前，四代水影被宇智波斑以幻术控制一事暴露，并最终自杀身亡，雾隐村“血雾之里”的残酷统治便就此结束，那之后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忍者大多厌恶战争和训练，而他身为这一代人中的一员，实力也比前辈们逊色许多，所以时常遭到村里老资格者的鄙夷。
“但、但是，虽说我不太成器，可只要是水影大人吩咐给我的任务，我也一定会，拼……拼上全力去完成的。”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的发言加上一个气势足够的结尾，长十郎有意提到了五代水影的名字，态度之恭敬，同鸣人一路上遇见的水之国百姓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语气还是犹犹豫豫，实在与“血雾之里”曾有的威慑力相去太远。
鸣人、小李对视一眼，同时咧嘴一笑。雏田则微微欠身，柔声回应：“所以，水影大人能派长十郎君来接应我们，真的是太好了。长十郎君这么善良，应是可以托付信任之人，如果水之国到处都是像你这样的人，那我们这次的任务，或许会进行得很顺利呢。”
因有潜伏于水之国境内的同伴进行过事前联络，五代水影照美冥很快便在水影塔楼内接见了凯班一行。但有整个雾隐长老团与会，会议进程远算不上顺利——尤其队长凯与水影的亲信护卫青还是第三次忍界大战时的老对手，两人所在的小队都因对方而互有伤亡，青的白眼还是杀死了雏田爷爷所得的战利品，所以此番会面，两边人马的气氛从一开始就相当紧张。
会议初开，水影照美冥就表示，自己年纪轻、经验少，理应听取长老们对木叶流亡忍者的处置意见，让大家自由发言。果不其然，那些从血雾时代活到现在耆宿们轮番发难、唇枪舌剑，把火之国上至两任大名的霸道昏庸，下至木叶“六代火影”团藏和叛忍宇智波斑的倒行逆施都狠狠斥责了一番。总之，他们再三向水影说明，木叶流亡忍者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而雾隐自三战后就没与木叶签订过任何同盟协议，在终结“血雾时代”的内战中也未曾得到来自木叶的帮助，现在木叶四分五裂，雾隐借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从道义上、现实上都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若能抓住这个机会，雾隐上下对五代水影的支持还会更上一层楼，让照美冥功绩远超初代水影之上。
“就算以上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支持雾隐开战，那么，眼前这个小子就是在告诉我们，雾隐不得不选择开战！”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颤颤巍巍地站起，用拐棍指向始终面带笑容听完整场骂战的鸣人，“他，五大国最后一位还活着的人柱力，也是唯一没有落入‘晓’之手的尾兽——同时还是，九大尾兽中实力最强的九尾！现在，雾隐和其它三大忍村一样，都失去了自己的尾兽，如果不趁九尾反叛之时拿下火之国，任由雾隐继续衰落下去，那不管是‘晓’，还是木叶流亡忍者，都可以凭借尾兽的力量，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已是鸣人不知道第几次，因身负“九尾”而成为众矢之的了。从他进村伊始，就发现雾忍上下对他的厌恶恐惧，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这种感觉比幼时在木叶和后来去过的云隐、砂隐更加强烈。同样注意到这点的雏田悄悄告诉他，这是因为打造了整个“血雾时代”的四代水影矢仓就是一位“天才人柱力”，尽管事后大家得知，矢仓的各种暴行都是受写轮眼控制所致，但整整十八年的恐怖印象实在没法在一朝一夕间消除。
了解到这点，鸣人大度一笑：“既然这样，那就让时间慢慢改变他们的成见好啦。今天才是我第一次来雾隐，以后，只要和我做朋友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他们受‘矢仓’欺负的时间，他们自然就不会再把人柱力都当成嗜血的怪物了。”
鸣人说到做到。会议中，尽管受到雾隐长老种种罔顾事实的非难，但他依然表现得乐观友善，甚至连习以为常的“意外性”都收敛得干干净净，反让那些认为他必定性情暴躁、举止凶悍的雾忍大感意外。
可是鸣人的善意和克制，并不能将会议导向于他们有利的一面。相反，由于团藏曾在铁之国伏击过照美冥一行，雾隐村内对火之国和木叶村的恶感正处于沸点，即便大半年过去、纲手也解散了村子，但雾隐中还是有很多人反对信任木叶忍者，认为应当趁机把他们都杀掉——就从九尾人柱力和他的同伴们开始。
听到雾隐暗部队长这句话，一直耐心解释的雏田终于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张惨白狞厉的面具脸，大声反驳：“请阁下注意自己的言行！我们是受五代水影大人邀请而来的客人，也是为代火影大人传递消息的使者，雾隐村如果想向全国上下表明自己确已脱离了‘血雾’控制，就不该做这种不负责任的发言！还有，请水影大人和众位长老明察，当初在铁之国支持团藏恶行的是火之国前任大名和‘晓’，我们木叶村，为了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甚至不惜自毁六十年经营的村子，至今还在四处流亡。我们凯班，以及这位被你们叫作‘九尾妖狐’的漩涡鸣人，在铁之国三狼峰上都曾拼上性命帮助水影突围，而现在被世人称为‘木叶流亡忍者’的这部分人，更是没有任何亏欠雾隐村的地方！”
话音落下，众雾忍哑口无言，照美冥却只是红唇微抿，似笑非笑。
然而照美冥知道，长老团里的那些老顽固即便不能在道义上占得上风，也不会就此罢休。终于，她懒懒起身，一时间全场肃静，众雾忍都在等待水影大人做出决断。
“九尾小子——”冥玉指轻动，一点鸣人，“看在你曾在三狼峰上助我突围，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去水影塔楼楼顶，和我打一场，要是被我溶掉了，就当是你们为志村团藏赎清罪孽。用不着辩解，就算后来纲手大人解散了村子，但在‘六代火影’和火之国武士团联手设伏之时，你们也还戴着木叶的护额呢。”
鸣人咬紧牙关，看向阿凯。凯点头同意后，他才应了一声，跃到窗边，准备攀上楼顶。
“等等鸣人！”小李忽然把他叫住，接着也瞬身过来，“你不能去，现在唯一还没被‘晓’抓去的人柱力只剩下你，我们绝不能让你出一点事情。再说，要是你有损伤，樱小姐和雏田不知道要怎么难过呢！”说罢，他摘下变装用的墨镜，回视水影，拱手抱拳道，“水影大人，请允许我代替鸣人出战！”
鸣人刚要阻止，照美冥却粲然一笑：“不要紧，我有两种血继限界，以一敌二才算公平。你俩大可以一起上。”
众雾忍大吃一惊，纷纷出言阻止。然而水影只是摇头轻笑，一一安抚，既没有驳了任何人的面子，也没让他们干涉自己的决定。
于是片刻之后，换回绿色紧身练功服的小李就和鸣人一块，站在水影塔楼楼顶，并肩面对五代水影照美冥。这场比斗是临时起意，因此照美冥建议，直接采用各国通用的中忍考试比赛规则，杀死、逼对手弃权，或者将对手打下塔楼，都算获得胜利。
雾隐的空气总是湿润，四季都没有风。隔着一丝薄薄的雾气，小李转过身，正望见鸣人那一对已经变为金色竖瞳的眸子。几乎同时，两人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又点头笑了笑。接着，他们一同望向不远处尚在轻抚鬓发的照美冥，拳掌相碰。一场恶战即将开始，而他们已经打定主意，此战只以破解水影闻名天下的“溶遁”和“沸遁”为主，不管照美冥下不下杀手，他们都绝不可伤害水影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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