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03）
雷之国（三）
*鸣人与九尾，鸣人与玖辛奈，但没有原著的九尾模式……在削弱原著BUG大招的道路上飞奔。
雷音九重塔，据说是六道仙人的后裔之一——雷之国的莲花一族建造的。其最初的用途，是在没有合适人柱力出世的年代，制伏并镇压尾兽的场所。而今天，鸣人也要在这里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揭开束缚九尾的“四象封印”，凭自己的查克拉将发狂的九尾控制起来。
“放心干吧，万一你被九尾彻底侵占，我也会用琥珀jing瓶，把它封印在这座九重塔内。哦对了，我还会把你的尸首送回去给你们的代火影。”艾森森一笑，“别忘了诀窍——把九尾，当成是‘真实瀑布’中的你自己一样！它就是你，你就是它，没什么好害怕的！要是坚持不住了，就大声呼唤那些爱你的人。只要被一个人认真爱过，你的灵魂深处就会留下印记，关键时刻，那些被爱过的印记将会转化成你的精神力量，也就是查克拉！不要忘记这点！”
鸣人把艾的两条叮嘱默念一遍，点了点头，之后闭目凝神，进入自己的精神深处，来到关押九尾的封印牢笼前。
上次来到这里，他完全不堪一击，要不是四代火影留下的查克拉，他早就被九尾的利爪撕碎了。而现在，他不再是个懵懂少年，在经历了一连串伤痛打击之后，他反而成为了一个年轻而成熟的男人，敢于面对自己的阴暗，也乐于发现他人的阳光。即使是满怀憎恨的九尾妖狐，在如今的他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可爱之处。
“来吧，九喇嘛，看看我变强了多少。”金发的青年朗声笑着，抬手撕掉了封印牢笼上的符咒。
鲜红的查克拉风暴呼啸而出。鸣人毫无惧色，合身扑上——就像面对真实的自己一样，就像拥抱面麻时一样。
这是超越人类极限的、幻想般的战斗，但对鸣人而言，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汇报演出。他来这里，不是为战胜谁，也不是为说服谁，更不会小瞧最强尾兽积蓄千年的憎恨。“我就是想告诉你，九喇嘛——你是你，我是我，我虽然也憎恨过人类，但那和你是两回事，你别想……再用你的怨恨控制我！”说着，鸣人用尽全力，将一记“仙法·大玉螺旋手里剑”狠狠砸在咆哮巨兽的肚皮上。
九尾遭此重创，却很快翻过身来，恶狠狠道：“呸！说得好听！如果你是你，我是我，你敢不敢现在就把我从你身子里放出去？你敢说你今天来，一点都没想偷走我的力量？”
鸣人摇头：“我不能放你出去，因为离开你我就会死。九喇嘛，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就像杀人蜂大叔和他的牛鬼一样，但叫我说实话的话，我可不想为了做好人就去死。至于你的力量……”鸣人挠了挠头，想了一阵，才道：“像杀人蜂大叔那样，随时可以尾兽化，还能够保持自己的意识，两个人一起打架，一起聊天，那个样子确实很帅！但是九喇嘛，你是你，牛鬼是牛鬼，你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我愿意你姥姥啊！”九尾怒吼着，再次压了上来。
这回，将它五花大绑、摔在地下的，是一根根红色的查克拉锁链。
“这……这个查克拉是……玖辛奈？！”九尾大吃一惊。
鸣人也大吃一惊，看向那个忽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深红长发直拖到地的美女。“呃……我说大姐，您是哪位来着？”见对方也望向自己，鸣人不好意思地问，“我……我刚才按照雷影大叔教的，试着呼唤了一下我妈，想让她的爱出来帮帮我……结果跑出来的是大姐你……”
“谁是你大姐啊我说！！”红发女子登时暴怒，一拳把鸣人砸翻在地，她的红发在怒气下竟然根根倒竖，看着既像炸开的九尾尾巴，又像一颗大号的西红柿球。
原来，因鸣人的呼唤而现身的，还真是他的亲生母亲，上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
——四代火影说过，妈妈虽然是为了村子才不得不生下我，但她真的，真的是爱过我的。含着热泪扑进妈妈怀里时，鸣人激动地想。被人爱过的体验，即使本人都不记得了，也会永远存在于一个人的灵魂深处，化为构成查克拉精神力量的一部分，化为一个人笑对世界的勇气。从雷影艾那里，鸣人学会了把被爱的体验转化成精神力的秘法，凭借此法，他在自己的内心，第一次看到了妈妈玖辛奈昔日的幻影。
可惜，与妈妈的相会是那么短暂。妈妈的力量，以血缘和爱意的方式留在了鸣人体内，让他从肉体上、精神上都变得更加强大。可是，妈妈毕竟已经死了，她的灵魂长居净土，这儿留下的只是一个爱的影子。
但那也足够了。在拥抱妈妈时，鸣人眼前光影飞转，好像在一瞬间看尽了妈妈的一生：国破家亡的少女时代，幼小时候就作为尾兽容器被送往异乡；一人独处时会对体内的九喇嘛大吼大叫拳脚相加，作为外村人和小丫头就大喊着要当史上第一任女火影；把年少的波风水门错当作娘娘腔、没用鬼；被人嘲笑的红头发，又因红发而与水门结缘，结果为了生下人柱力葬送了自己一生所爱；在生命最后，眼睁睁看着深爱过的男人把自己的孩子带走，变成了下一任的九尾人柱力……
“妈妈，您好辛苦呀。”鸣人紧紧抱着玖辛奈，泪流满面。
玖辛奈也尽力回抱着比自己还高一些的青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但是鸣人——我爱你。”
终于听见了这句话，鸣人感觉自见到面麻时起便一直躁动不安的心，重又安静了下来。
眼泪流尽的时候，鸣人告别了妈妈的幻影，重新看向从地上挣扎起来的九尾妖狐：“九喇嘛，你也憎恨过我的妈妈吗？”
“……玖辛奈说过，我是这世界的魔障，所以她只好成为我的魔障。”
鸣人的目光中多了一点悲哀：“看来……你和妈妈相处得很好啊。你想和她成为朋友的，是不是？你真该早些告诉她。”
九尾妖狐重重哼了一声，它的查克拉随之发出恐怖的呼啸，却没有反驳鸣人的话。
鸣人长舒了口气：“托妈妈的福，咱们今天不打了吧。回头我再来看你。”他抬眼看了看空荡荡的封印牢笼：“雷影大叔说，要我把你重新关回笼子里，修行才算成功。但我想，其实没这个必要——妈妈说得对，我就是你的牢笼，只要我活着，你就离不开我——其实我也离不开你。”
九尾愤怒得亮出利齿，但它清楚鸣人说得没错。眼前的青年离开了自己就会死掉，但他是那么坚定地想要活着，而且是作为漩涡鸣人活着，因此绝不会放自己离开，更不会允许自己侵占他的意识。自己想要彻底的自由，除非是杀死这个青年——可是玖辛奈死后，自己又得到什么自由了？不过是被写轮眼操控了精神，成为他人复仇的工具。都怪这可恨的命运，把他和自己强行禁锢在一起，谁也摆脱不了谁，还让他们相互折磨、相互憎恨。
——但他们至少可以选择，对彼此稍微好一点。
“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逛，我再不会把你关到笼子里去了。要是你想跟我说话，直接叫我就可以，想借用我的身体也不是不行，就是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鸣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九尾脚边，仰头望着他，“要是你想杀死我，或者控制我，尽管叫我进来打一场，我随时奉陪——哦不对，最好挑我不忙的时候，还有还有，也别在宇智波斑出现的时候，当心他来把你抓走……”
九喇嘛恨恨地眯起眼睛：“臭小子别仗着玖辛奈和仙人模式撑腰，就在这里说大话。你现在不叫我回笼子里去，回头可有你好受的！看我不把你的记忆和思想翻个底朝天！”
鸣人笑了起来：“反正你从小看我长大，我的事情你有什么不知道！”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立刻正色叉腰：“等等！只有跟小樱有关的念头你不准看！你要是敢偷看，就……就等着吃我四千个螺旋丸！！”
从精神世界中出来，看到雷影和宁次他们满头大汗、如临大敌的样子，鸣人知道自己又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回。“现在没事了，我和九喇嘛做了个约定。”他笑着解释，“我没有降伏它，它也没法控制我。我们只是——暂时还得住在一起，所以凡事都得打个商量罢了。”
雷影认真盯着鸣人的脸，他知道，鸣人现在的状态很接近自己的兄弟杀人蜂，但又比杀人蜂当时还危险得多——鸣人和九尾只是暂时休战，算不得身心一体，自然也还借用不了它的力量，却得承受九尾随时会毁约作乱的风险。但是看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雷影觉得，自己还是想去相信，相信这个像杀人蜂一样勇毅而宽宏的青年。
“……我，我得承认，光凭我们云隐，是没法对抗‘晓’和那个宇智波斑的。”沧桑的男人向金发青年低下了自己刚硬倔强的头，“我希望，以后也能得到你们木叶忍者的帮助。还有，‘晓’杀害我弟弟的大仇……也得请你帮我这个忙。”
“没错！拜托你鸣人！请你为蜂大人，还有所有死去的尾兽人柱力报仇！”说这话的，是杀人蜂的童年好友基，自从鸣人上了巨龟岛修炼，他就一直照顾着一行人的生活起居。
鸣人听他说起过，杀人蜂小时候曾经历过和自己一样、甚至是更糟的困境——仅仅基一个人，就因父亲亡于失控的八尾之手而迁怒、刺杀过蜂——好不容易，蜂才与牛鬼和解，几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结果却被“晓”夺去了体内尾兽而亡。如今，追悔莫及的基跪倒在地，哭求同为人柱力的鸣人，为杀人蜂和其他枉死的人柱力讨回公道。
鸣人沉吟不语。他生来就没有了父母，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人能够天然地理解他的感受，那一定就是这些与他同病相怜的人柱力们了。我爱罗、二位由木人、矢仓和野原琳、老紫、汉、羽高、芙还有杀人蜂——如今除了侥幸逃生的我爱罗之外，其他人都因“晓”而惨死，再也没机会像他一样，和自己的尾兽修复关系，和这个世界尝试和解了。
“嗯，我答应你们，不会让他们白死的。”鸣人大声道，“卡卡西老师说过，即使木叶村从名义上已经不在了，火之意志也还留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中。我当然也一样！不过，我不想把这火焰用于破坏，雷影大叔、基大叔——在解决掉那个斑之后，我也想请你们和我一块，用这火光来照亮一个，能让所有人在一起好好生活的世界。”
雷影听罢，半晌无言。最后，他站起身来，向金发青年伸出了右拳：“木叶的漩涡鸣人，我们说定了。”
在宁次、天天和基的见证下，鸣人伸拳，同四代雷影碰在了一起。那是云隐流传已久的、结为手足兄弟的礼仪。
ＰＳ：下一章就又是回忆波风水门的章节啦～在遥远的过去，悄悄推动着这个时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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