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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全员 妹子党真爱 BG乱炖 BL佐卡鼬 日向三兄妹亲情

【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33)

兜的传承(四)

*间谍大师兜与佐助小樱的对谈,关于忍者的宿命。鼬\卡卡西相关,本节微佐樱。

*卷一~卷十一的章节传送门:1  2  3

  

  没能秽土出鼬、又被毁去了双手,药师兜失掉了所有反抗的资本,于是干脆趴伏在地,斜眼觑着这一对年轻男女:“好吧,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没想到,最后来抓我的,居然是旗木卡卡西的学生和……叛忍宇智波鼬的弟弟,哈哈,巧啊,真是巧。”

  “佐助君的哥哥不是叛忍。从一开始就不是,后来,我师父纲手也亲自撤消了对他的通缉。”小樱冷冷道,这时她总算缓过点气来,看向青年的背影,“佐助君,你怎么会来这里?”

  佐助沉默着瞟了女子一眼,小樱也屏住呼吸,沉默以对。如果是十三岁的小樱,一定会问“佐助君你是来救我的吗?”,但现在她只是单刀直入,向意外现身的青年确认敌我关系。

  “……会对药师兜和他的研究资料感兴趣的,不只有你们木叶,我们‘鹰’也在追查‘晓’和大蛇丸遗产之间的关联。”青年的回答也很符合忍者规范,只是后面不自觉地补充道,“至于你们的战斗,本来我没打算插手,但是花火告诉我,有人要秽土转生我哥哥……因此我不得不管。”

  女子点点头,没有深究对方话中真假,只要佐助不是来妨碍她完成任务的就行。何况,眼下她还有更需要关心的事:“药师兜,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真正效忠的人到底是谁?你背叛过三代火影,也背叛过团藏和‘根’,被蝎派去监视大蛇丸,可中途又改变了立场。就连大蛇丸,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他的继承人,结果在佐助君刺杀他之后,也没有及时把他的灵魂转移到备用容器,反而夺走了他已经开始仙人化的身体……木叶解散前,我师父已经赦免了所有叛忍,你完全可以离开‘晓’,再为自己选一个新雇主,然而你还是在‘晓’和岩隐之间两面讨好,甚至协助谋害土之国上任大名,又唆使新大名入侵火之国……”

  “因为他是天生的间谍,忍者中的忍者,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本身就没有所谓的立场可言。”佐助语气嘲讽,“我没说错吧,大蛇丸会收你为部下,本就是看上了你这一点。别惊讶,当年在大蛇丸那里,我也是做过一点调查的——药师兜,你从小就在各个忍村之间游走,担任双面甚至多面间谍,还在多个主顾中间来回倒卖情报。所以与其说背叛,不如说是习惯成自然,你究竟在为谁效忠,恐怕早就记不得了吧。”

  “宇智波鼬的弟弟,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原本表情淡漠的兜忽然暴怒,不知是被佐助揭了老底,还是听不得小樱一边细数他的“劣迹”,一边出言为鼬正名。他只觉得,宇智波鼬不配得到他弟弟的原谅,更不配获得无关人士的理解,因为鼬明明和自己一样,是伪装与撒谎的大师,是忍者中的忍者——

  ——明明就该和自己一样,变成谁也不是的人。

  兜断断续续地讲起,自己生于二战结束后的混乱时期,连父母是哪国人都不知道,好在被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收养,本可以作为木叶忍者生活下去,可是团藏却以断供孤儿院经费相要挟,逼他们去敌国担任间谍,最后甚至逼他们自相残杀。其实,早在“最后一个任务”之前,长期的间谍生活就把他变得连自己都感觉陌生,多年不见的养母野乃宇更是连他的相貌都认不出来。间谍任务的特殊性质,要求他抹杀掉对自我的认知,而当他听从命令、抛弃自我,融入到一个又一个虚假的面具中去,木叶却担心失去自我的忍者会立场混乱、遭遇策反,从而准备将他这个“用废了的工具”直接抛弃。

  “我和宇智波鼬一样,都作为长期卧底,为木叶村奉献了一切。可我们得到的,却只有冰冷的‘叛忍’二字。好,你说纲手赦免了所有叛忍,那我死去的养母野乃宇呢?还有其它那些……你们听都没听过的卧底忍者呢?”兜慢慢平躺在地,放任自己陷入回忆,“我和鼬都受过‘根’的情报特训,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后辈……唔,我还有个同期,你们大概也认识——旗木卡卡西,在‘根’里,他用的代号是‘小丑斯凯尔’……”

  对兜和鼬的过去,以及卡卡西的假身份,佐助都有过些了解,所以反应还算平静。倒是小樱吃惊不小,这让兜很是满意,继续盯着她说下去:“……唔,对,春野樱,我对你很有印象……中忍考试的时候,你凭借天生的双重人格,破开了山中家的‘心转身之术’……啊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卡卡西为什么偏偏派你过来……”

  “你到底在废话什么?”佐助一口打断。然而他心里已有几分明白,因为他自己也中过井野的“心转身之术”,还是凭着写轮眼的幻术反弹才能解开,自然明白没有血继限界的小樱能做到这点,是有多么的不同寻常。

  兜盯着小樱,笑得更为甜蜜:“天天扮演别人,天天欺骗别人,到最后搞得连自己是谁都模糊了,这可不仅仅是间谍的专利,它还可以是——女人。”说到这里,兜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告诉我,你从小就在扮演别人对不对?扮演父母眼中的乖乖女、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呵呵,不对,应该是在喜欢的男孩面前,装成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什么‘双重人格’啊,那只是你在虚伪中生活太久,慢慢习惯成自然了而已。”

  小樱惊骇得说不出话,从来没人这样当面拆穿她那名为“乖巧”的面具,甚至连她自己都忘了,小时候的自己与现在有多么不同,看起来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兜还在继续倾吐着他的所学:“那时我就觉得,这女孩真是个天生的间谍胚子——人长得可爱,又早早掌握了双人格切换的技巧,就算身材差了点也不碍事——估计很快就会被团藏收编进‘根’,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没想到,你居然跑去当了纲手的弟子……也对,我都看出来了,卡卡西一定也是,所以他马上向蛞蝓公主推荐了你……确保团藏不会再打你的主意。唉,要我说,这真是可惜了……你做医疗忍者固然也不错,但是,就这么浪费掉这份天赋,还是太不应该……”

  兜说,顶级的情报忍者并非人人都能胜任,所以当初团藏才要费尽心机,把他的养母野乃宇诓回“根”去,又把他也送去特训。同样,鼬和卡卡西也是团藏最喜欢的苗子,只是类型略有不同:鼬作为未来的一族之长,受过最严格的教育,所以他很小就学会了怎样藏起儿童的天性和自己对一族、村子的思考,恭谨地扮演着父母和一族所期望的角色。而卡卡西呢,在自我认知还很模糊的儿童时期就成为了忍者,又因父亲之故对自己要求极为苛刻,以至于忍者的守密、隐匿原则几乎内化成了他人格的一部分,所以能够轻松按照任务需要,表现出任意一种“性格”。而在父亲蒙受污名之后,他更是把“忍者守则”当成一种伪装,整日躲在“忍者模范”的面具背后,为的就是逃避“父亲所为是对是错”这个极端痛苦的问题。

  “顶级的情报忍者,都曾是不被允许真实活着的小孩子。所以鼬、卡卡西和我,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还有你春野樱,你本来也应该是……”兜喃喃了一阵,忽然发狠,“你们都应该和我一样,变成完美的工具!为什么你们可以例外?!卡卡西为了保护你,把你送去当医疗忍者,而他自己,也被纲手当成嫡系、培养成代理火影!就连鼬……就连鼬也……”

  所有人都得到了救赎,只有我没有。

  “为什么,你们都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样子,而我……我是谁,我应该要为谁存在下去……”

  

  看着瘫倒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兜,佐助不禁回忆起灭门当夜,哥哥鼬留给他的最后印象——那时的鼬回眸看向自己,一滴泪水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而他的头上,仍旧戴着那条木叶忍者护额。自己分明用手里剑把他的护额打落了,还在上头留下一道象征叛忍的划痕,可哥哥居然特地停下脚步,捡起掉落的护额,又把它重新戴上。

  是的,没错,那就是为什么,哥哥和兜不一样——

  那天夜里,鼬确实在流泪,可还是固执地戴着那条木叶护额。“不论村子中还有多少黑暗,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卡卡西转述的这句话,大约真是鼬最后回眸时的心声。多年以来,他一直被哥哥留下的假象所欺骗,但无法否认的是,为家人流下的泪水,和对那条护额的执念,那都是鼬,是他完整的、真实的哥哥宇智波鼬。

  ——既是“佐助的哥哥”和“宇智波一族的鼬”,同时也是木叶的忍者,这是鼬早就给他自己下好的定义。

  曾经的佐助,深深憎恨着选择了“木叶忍者”身份的鼬,但现在,他竟然为此感到了一丝庆幸。凭着坚如磐石的自我认知,哥哥一路周旋在三代与团藏、村子与宇智波、“木叶”与“晓”当中,并且始终没像兜一样迷失自我。在鼬孤身走入那些谎言编织的黑夜时,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是谁。

  那一天,佐助亲眼看见,他的哥哥闭上眼睛,又一次沐浴在木叶的阳光之下。相比起不断转换身份面孔,不断自我质疑的兜,哥哥始终记得,他是因何而战、为谁牺牲,并且甘之如饴。

  对此,佐助尽管不能完全认同,但至少,哥哥没有落到兜那样的下场——一旦被人否定存在意义,便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好在悔恨中虚度掉一生。而假如,鼬曾因此获得过一点幸福,那作为弟弟,他也愿意试着为那样的鼬感到高兴。

  

   “好了,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就别妄想代替我哥哥控诉些什么了。”青年走上前去,蹲下身来,“不过,看在你们曾是同僚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想被带走、做成人体标本,还是在这里痛痛快快地死去?记着,这回可别想选了一边,又再反悔。”

  “……杀……了……我……”半晌,失去双手的男人嘶哑着回答。

  “等等,让我来。”粉发女子突然发话,手臂横拦,示意正准备抽剑的青年退后,“他是我的任务目标。”

  其实,她的任务应该是尽可能活捉,就这样杀死兜的话,就相当于放弃了任务,不用说,这可没法通过上忍考核。而且,假如兜刚才那番自述又是说谎,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他们生擒自己的话,那她接下来的决定就会沦为一场笑话。但小樱没有再多犹豫,她相信,这也是卡卡西老师让她独立完成这个任务的意图——侦查和战斗是中忍要干的事,而分辨谎言和真相,才是上忍必需的修行。

  佐助瞄了她一眼,向后退到了房间一角。接着,小樱拉紧拳套,努力提起丹田里新生的查克拉,同时牢牢盯住地上的兜:“那年的中忍考试,在死亡森林,你给了我们七班很多帮助,所以我……想向那个‘兜前辈’好好说一次谢谢。待会儿,我会送你去那个世界,跟野乃宇前辈团聚,我劝你,抓紧时间想一想,你该用哪种面目出现在她的亡魂面前。”

  兜神色平静,一语不发,看起来既无愤怒也无悔意,似乎神魂已经先于生命离开,去了那个有“赋予自己存在意义之人”所在的世界。

  小樱心中一凛,忽然明白,兜之所以能骗过那么多人,以许多不同的立场和面目行走于世,是因为能够“定义”他究竟是谁的那个人离开以后,他根本谁也不是,自然也就能够随便伪装成任意一人;而鼬能够一直保持自我,也是因为他的村子、弟弟、战友都在看着他,而且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仍然守在他的身边。宇智波鼬和药师兜,就是一个忍者所能有的最好和最坏的样子,这一定也是她的卡卡西老师想通过这次任务,传授给她的东西。

  “……谢谢。”小樱又一次说。随后,她将全身查克拉聚集在右拳之上,一记弓箭步前冲,挥拳砸向药师兜的胸口。

  “樱花冲”特殊的发力方式,会将目标彻底化为如同樱瓣大小的碎片,所以当它落在人类身上时,效果通常极为惨烈。就连佐助也微微偏开视线,拉起黑色斗篷挡在身前。

  斗篷放下时,这间屋子里已经不存在“药师兜”或者“大蛇丸”了,那个灰白头发、半人半蛇的男子所在之处唯余一蓬血雾,好像这间水泥密室里刚刚落过一场樱花血雨。

  踏着一地血泊碎肉,黑发青年走上前去,向浑身浴血的女子递上一方洁白手帕。“他杀了你什么人?”佐助问。小樱接过手帕擦拭脸上血污,好久才回:“……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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