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21）
佩恩的真实（五）
*鸣人与长门谈人生part4，鸣人略黑化。
*人物ooc，私设极多。
漫长的寂静。良久以后，鸣人挠了挠头，说：“原本觉得，我们可能很像，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不一样。虽然从前也想过，这种只有别人能得到幸福的村子，不如毁掉算了……可是想归想，真要让我去做，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就在刚才，站在九喇嘛的封印牢笼前，我还在想，是不是就这么放弃算了，因为只要放弃了，就不会再痛了。可等那个选择真的摆在面前，我还是……还是办不到。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还是不对，所以想听你的想法，看自己是不是还会再动摇。而现在，我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我不想成为你。所以，很抱歉。”
长门：“抱歉……什么？”
鸣人：“抱歉——即使有着相似的处境，我也还是不能理解……或者说是无法认同你的选择。我想，至少有一件事你说的不对，那就是同样的痛苦无法让人们相互理解——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即使遭受同样的伤痛，每个人的感觉和对它做出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不仅我和你不一样，就算你和……你和弥彦师兄，你们俩，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你……你对弥彦又知道些什么？！”
“那你应该知道的啊！你自己说，换作是他，能不能干出不让雨之国的百姓去看病或者明明没有必要还去炸毁别人村子的事情？！”
长门一愣，小南也无声地别开了脸。那个答案不言而喻。虽然从小就喜欢把“征服世界”挂在嘴边，可弥彦绝不会用毁灭他人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就像鸣人一样，也许嘴上会时不时说两句气话狠话，实际上却从不肯放任自己胡来。在那些只能以偷盗果腹的日子里，因为有当头儿的弥彦管束，他们也从来没动手伤害过一个人。
“你恨木叶，是因为你的家园从没能这样安宁过，这我明白，但是靠着伤害别人、让别人感受自己的痛苦，是无法真正从自己的痛苦中逃离的。我想，能治愈痛苦的，只有……只有……”鸣人皱着眉头回想，直到想起了与我爱罗握手时感受到的温度，和宁次、雏田选择放下父辈间的仇怨，才终于舒展眉头，大声道，“——只有来自别人和自己内心深处的爱。人也只有在心中有爱的时候，才会试着去理解别人。”
长门嗤笑：“爱……？”
鸣人点头：“嗯。因为，理解别人是一件非常艰苦的事情，是要将‘他人的世界’这样沉重的担子扛在自己肩上——可是，人负担自己这辈子的酸甜苦辣就已经很累了，要去多负担别人的那一份就更是艰苦，所以，要是没有对他人的深爱，是一定做不到的。”说着，他紧紧盯着长门那双布满螺旋纹路的眼睛：“所以，我认为你选的道路是错误的。从恐惧、伤痛中能产生出的只有更深的憎恨，再怎么一起受苦，也无法让人类认同对方，更别提因为受苦而对别人生出理解和爱了。否则的话，佐助的父母也是被人所杀，卡卡西老师少年时的同伴也死于敌人的阴谋，那有着相同经历的你能不能理解他们呢？完全不能，对吧。”
长门闭目不语。过了一阵，他才缓缓道：“鸣人，你很像弥彦——一样的幼稚，而且一厢情愿。你以为，爱能包办一切？可是弥彦已经死了，而你，也会死在我手中。”刚才消耗的查克拉已经恢复了不少，这正是他肯陪鸣人闲扯这么久的原因。
鸣人承认，如果不解放九尾之力，自己大概仍然不是长门的对手，但是——“我可没有认为，爱能包办一切。”他一边大大方方地整理忍具包，摆明了在做最后的备战，一边冲长门露出微笑，“我想的是，‘爱’不过是让人们走上艰苦的互相理解之路的动机，最后能不能撑过那段坎坷道路、到达终点，还需要坚韧的毅力、强大的力量和必要的运气。这样走到最后，也许我能成功，也许我也只能像好色仙人一样，将希望托付给下一代人。但是，我还是想要走上那条道路，在路上，即使遭遇挫折、背叛，甚至是被你或什么人给抓了杀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更不会后悔。”
“不会感到意外……？”
“是呀，这就好比我去参加中忍考试，开始就想到笔试题一定很难，但我还是想去考，结果——题目果然很难！那有什么好意外的呢，考试本来就是很难的呀，但如果成为中忍就必须经历那样的考试，我又怎能逃避退缩呢。”鸣人的脸庞此时已显出了青年人的刚毅，可说起十三岁时大胆上交的那张“白卷”，语气里还是有些少年式的雀跃，“而且我相信，你那位弥彦师兄也是一样。你想，如果他在选择建立一个不用暴力争取和平的组织时，还完全没料到自己的想法会遭到挫折，而觉得只要自己喊几句口号，全世界的人就会放下各自的愿望，让他一个人的愿望取代所有人的愿望，那——他就不是一个勇敢的变革者，而是一个只懂向世界撒娇耍赖的小孩子罢了。”
小南和长门一同瞪着那张和弥彦一样、说起未来就会泛光的脸，鸣人却没发觉，只继续认真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相信弥彦师兄也不是，所以你……也不要再当一个小孩子了。小孩子在想吃拉面却被拒绝后，当然会大哭大闹，就像你在弥彦师兄死后做的那些事一样，但是，孩子的哭闹再怎么大声，也是无法改变世界的。”
长门勉强一笑：“……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今天来，不还是想要杀我报仇吗？从这点上来说，至少我们还是彼此‘理解’的，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这忍者世界不断绵延的憎恨链条中的一环。”
鸣人摇了摇头：“我是要杀你，否则，我就是把自己该负的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比如佐助小樱，比如鹿丸和木叶丸。但是，现在我对你，也不是光有仇恨而已。怎么说呢，你就像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我一样。不久前我还疑惑着，如果没选现在这条路，我会变成什么样，等见到你，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已经都知道了，就像自己活过一遍似的，也不会再有遗憾。所以我啊，多少也得回报你一点东西——我想跟你说，你和你的‘晓’所坚持的那什么‘让世界在痛苦中相互理解’——从根本上就是做不到的，就像我再不会想选你走过的那条路一样。待会儿与你的一战，我会……会当作是，为了阻止你把人生继续浪费在那种无聊事上而打的，这样，也算是谢谢你，教我看清了自己今后要走的道路。”
长门不说话了，他知道，他们之间所有想说的、能说的都已说尽了，最后的决战就要到来。而他和鸣人一样，对那唯一的结局已有所准备。“我恢复了不少，随时都能再用‘神罗天征’，以及其它六个佩恩的忍术。你呢，仙人模式怎么样了？”他问，同时叫小南拔出自己身后的黑棒，让他从木架上下来，他的双腿在弥彦死时也被炸断，现在必须凭借傀儡术做出的义肢才能好好站在地上。
“都准备好了，来找你前，我就藏好了两个影分身，现在他们已经凝聚了足够的仙术查克拉。”鸣人摊开手心，一枚“仙法·大玉螺旋丸”应声作成，他扭头看了小南一眼，又对长门说，“差不多也该让她走远些了吧，省得咱们两个打起来……虽说刚才她打伤了鹿久大叔，可从你身上讨回来，那也是一样的。”
话音刚落，小南就大声道：“我不会走的。就算身处地狱之中，我也跟你在一起，长门。”
长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小南一定会这么说。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和弥彦、小南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不管谁死谁活，他们都不可能分开。说来缘分也是奇妙，小南把爱情给了弥彦，却把一生的信任与陪伴留给了他。所以到了这样的时刻，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她离开。
鸣人：“好吧，那……好色仙人，不，自来也师父的名字会刻在木叶的慰灵碑上，如果一会儿我败在你手里，希望你能将我的遗体也送到那里去。”长门听罢，扭头看了小南一眼，后者则深深地点了点头。
“仙人之眼”与“仙人模式”，自来也两位弟子间最后的决斗，终于展开。
用同样传自自来也的战斗姿态，鸣人和长门同时向对方冲去。在小南猛然圆睁的泪眼里，他们都只出了唯一的一招。
两股排山倒海的查克拉对撞，惊天动地的闪光爆起，照彻四周山野，整座山体也发出了骇人的悲鸣。光芒弱去后，小南看见，鸣人的仙法螺旋丸牢牢砸中了长门的要害，而长门伸出手，搂住了鸣人的肩膀，就像他从前无数次对弥彦所做的那样。
最后，长门微笑着对鸣人说，能继承弥彦和自来也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而应该是鸣人才对。他的路是走不通的，他自己心里早就明白，先前看到木叶忍者在“神罗天征”下依然不肯黯淡的眼神，他就更是肯定了。
小南的眼泪奔涌而下，而她头上那朵冷艳的纸花，也在这个时候，谢了。
“人和人之间即使有了同样的痛苦，也无法互相理解，更不可能因此达成谅解——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也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绝望。”长门将瘦脱了形的下巴搁在鸣人厚实的肩膀上，轻声道，“但我现在想……干脆偷个懒算了，就把希望托付给你……愿你，能走在你选好的道路上，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终点……都不要停下……”
“嗯……我……答应你了……”鸣人伸臂托住长门那轻得吓人的身子，他感觉得出来，这条由憎恨铺就的道路，这个男人走得是有多辛苦。要是好色仙人知道他后来这个样子，也要为他难过心疼。这么想着，鸣人郑重点头，算是应承了这位既是师兄也是仇敌的男人最后的嘱托。
PS：有关长门的话题，还没完全结束。后面还会写到从鹿丸角度看到的长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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