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23）
土之国（十）
*火土战争之木叶遗址保卫战。本章卡卡西＼小樱双中心，卡樱预警。
随着土之大军逼近火之国腹地，也就是原木叶忍者村遗址，战争来到了最后的白热化阶段。曾经环绕着木叶的死亡森林，早就被大名武士团砍伐殆尽，村里那些自佩恩战后才重建起来的建筑，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现在，只有爬满藤蔓的断壁残垣，才能略微看出一点昔日最大忍村的残迹。
经历十个多月的来回拉锯，火土两国在这场战争中损耗的人力财力都到达了极限。必须尽快分出胜负——这是双方首领内心深处的共识。对土之国来说，既然直取国都的战略已经失败，那么在火之国中心占据一块战略要冲，交给岩隐作为前线基地，也可做到进可攻退可守，说不定还能以此为边界，逼迫火之大名割让小半国土。而在木叶流亡忍者乃至火之国的有识之士看来，这里既是木叶忍者绝不能失去的家乡，也是整片国土的心腹位置，绝不容许敌人侵占。因此这场“木叶遗址争夺战”，就是整场战争的最终章。
这是一场没有太多花巧的阵地争夺战，由于火之大名严令查克拉武士团留在国都驻防，所以木叶流亡忍者以及从各地赶来的义军，反而成了火之国一方的主力。在这场大决战中，鹿丸不得不建议放弃原本的游击战术，倾尽全部有生力量，与火之国义军合兵一处，迎战土之国远征军的主力和岩隐村最强大的精锐上忍联队。代火影卡卡西和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也因此出现在了原木叶忍者部队的前列。
这场恶战足足进行了三天三夜。所有战斗型忍者依照攻击距离和类型的区别，以小队为单位，安插到相应类型的武士部队中。由于忍者无法长时间作战，所以卡卡西事先让大家分成了前后三个梯队，在医疗班的辅助下依次轮替上阵，以便及时治疗轻伤患和轮流回复查克拉。而他自己则作为全军指挥，带着小樱、小李和鹿丸坐镇中军，也为鸣人率领的前锋部队提供后援。
尽管如此，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中军所在的方阵也被敌军来回冲散了几次，卡卡西本人和小李、小樱一起投入了白刃战，与鸣人所在的前锋之间也失去了联系。乱军之中谁也看不清谁，忍者守则里最重要的“适时撤退”原则毫无用武之地，每个人都只能将兵刃或忍术砸向所有出现在视野内的敌人。而在用过了数不清的“神威”、“飞雷神”和“雷切”之后，卡卡西第三次耗尽了全身查克拉，并且再也没有依靠轮替作战恢复体力的机会。
终于，在又一次用不带一丁点查克拉的白牙刀划开眼前将领的喉咙后，他已经无力避开同时从地面攻来的“土龙隐”和从天而降的黏土爆弹—— 一声巨响，倒在弹坑中的卡卡西血流如注，再难移动分毫。他身上的所有“飞雷神”咒文，早在一小时前就全部用尽了。
附近的岩忍迅速包围了上来，如果能够生擒代理火影，那可是一件不世奇功。就在这时，身形最庞大的通灵犬布鲁，趁着其它几只同伴奋力咬住岩忍的机会，将奄奄一息的主人驮在背上，全力向包围圈的缺口冲去：“坚持住，卡卡西！那边的战壕里——你的学生小樱就在那里，她一定能够救活你的！”
卡卡西在失血带来的短暂昏迷中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果然躺在一座残破的防御工事里，漫天的落石中，小樱正为他做着紧急治疗。这座工事距离战场中心略有一段距离，混战中的岩忍还没发现他们的目标已被转移来了这里。但暂时未被敌人包围，并不等于安全，在小樱堵住他身上那些血洞的过程中，随便一块巨石落下，都会将他们二人砸成肉泥——
——简直就像回到了神无毗桥，回到带土牺牲前的一刻。
那时，也是这样漫山遍野的岩隐忍者，也是这些忽然崩落的夺命石块，也是一个本来比他弱小得多的同伴，为了拯救他而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卡卡西还不是非常清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催促学生小樱尽快撤离，还是在向那个正朝他扑来的风镜男孩发出警告。或许都是，他真希望，那两人都能乖乖听他的话。
当然，在偶尔几秒的清明中，他知道自己这又是在打破约定，和阿凯的，和佐助的，他向他们保证过一定会把自己这条性命好好留着。可是，可是，这是小樱啊——他并不是想自我牺牲，更何况，所谓的“自我牺牲”本来就没多么高尚，它只是几条艰苦的道路当中，相对清闲的那条而已。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他的战友们一起迎接胜利——但最好不要带着害死小樱的愧疚。佐助不会因为这个怪我的，他想，阿凯更不应该——这家伙最不应该怪我了！否则，阿凯苦练二十余年的“八门遁甲之阵”又该怎么算呢？在通往“自我牺牲”的道路上，那家伙分明走得比谁都积极……！
在生与死的夹缝间，卡卡西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实际上只有短短一瞬。当他重新聚起目光，努力望向小樱的脸庞时，他惊讶地发现，小樱左脸上那道陈旧的刀疤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爬满双颊的熟悉纹路——“阴封印·解”，五代火影纲手的绝学，通过经年累月的努力，将查克拉封印在额头，在需要的时候一次性予以解放的S级封印术，也是使用“忍法创造再生·百豪之术”等战斗型医疗忍术的必备条件。由于这个术要求长期、精确地控制体内查克拉，所以连纲手的大弟子静音——受加藤一族天生的灵视体质所累，她体内的查克拉一直没法非常稳定——都没能取得这一医疗忍者的最高成就。
听见卡卡西断断续续发出的请求，小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而是轻松地笑了起来：“伤员就安静地休息会儿吧。放心，很快就好，卡卡西……”
话音未落，只听头顶轰隆一声——在接连不断的落石轰炸下，摇摇欲坠的工事终于坍塌了，无数土石连同碎裂的天花板一起，向动弹不得的两人猛砸下来。
“小樱……………………！！！”
粉发女子神色不变，只是左手握拳，飞快向脑后连续击出，那些两三人高的落石在遇上铁拳的瞬间就被粉碎成无数碎石子，然后毫无威胁地四散弹开；而她的右手，自始至终都没有中断治疗，绿色柔光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平稳闪耀，安心得令人落泪。
男人睁大了总是下垂的眼睑。就算纲手大人在世时，也没见她在用“掌仙术”的同时又用出“樱花冲”——两种截然相反的查克拉控制技术，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左右开弓，这甚至超出了“复制忍者”的见闻。
小樱注意到了男人的惊讶，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声的褒奖，笑得更加灿烂：“都说了不要紧张啦，很快、很快就好。”她略顿了顿，好像要找点话来宽慰卡卡西似的，又温言解释道：“这个‘阴封印’，还是卡卡西班成立前，纲手师父教给我的……我一直、每天每天……都努力把多余的查克拉储存起来，到今天，就快满三年了。三年来的进展，非常非常慢，我还以为，永远也练不成了呢……想不到就在今天，就在布鲁把你送回来之前，‘百豪之印’自己突然出现……所以我说，今天的我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失败的，因为纲手大人的英灵，没准……就在我们头顶上看着我呢。”
卡卡西有些心虚地抬眼一瞄，当然，除了一片被战火烧红的天空，他什么也没看见。那位气势惊人的女性并不会突然冒出来，斥责他因旧梦重现而生出的一点软弱，这个认知让男人小小地松了口气。
“好的、好的，就都交给樱了。很快会好的，嗯，很快……”卡卡西下意识地，轻声重复着女子做出的保证。不管残破的是身体抑或心灵，他相信这位全忍界最好的女医忍都能将之疗愈，毕竟，她也是见过地狱的人了——然后学会了对它微笑。所以今天，哪怕只有今天，没有人会死，没有人需要自我牺牲。现在，他也同样确信这一点了，而且是全心全意。因为——这姑娘刚才甚至没有管他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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