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21）
土之国（八）
*井野之死part3，木叶比惨大会，有微卡樱、井樱。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葬礼前夜，亥一被催促着带小孙子先去休息，小樱、鹿丸、佐井、卡卡西则一起留下，为青春而逝的井野守灵。初春的山里还很冷，他们借来村里最好的茅屋布置成灵堂，但仍是四处漏风、十分寒苦，四人各怀心事，在蜡烛的光焰下相对而坐。临近子夜，善良的村民送来了祭祀用的淡酒，让他们多少喝一点暖暖身子。
开始他们只是倒了三杯酒，放在灵位前那点少得可怜的供品旁边。后来，不知由谁提议，四人轮流讲一件“自己经历过的悲伤往事”，轮到谁讲不出来，或者被其他三人认为“这种事不够悲伤”的，就要罚酒一杯。
这个建议太不严肃，甚至十足荒唐，但那个清醒的世界已冷酷得近于荒谬，再这样冷静下去，他们只会被这寂静长夜慢慢碾碎。
“……井野她一直爱笑。”小樱忽然道，“如果她的魂灵今晚能回来这里，也不会想看见咱们自己把自己闷死。不管怎么样……我先来。”
接着，她讲了木叶宣布解散那天，自己站在高台下，望着台上五代火影纲手那熠熠生辉的脸庞。一直敬仰的师父选择了牺牲自己，而她则被安排了“要活下去”的任务。那之后她也没能见证师父的最后时刻，还是在大名府中，才听凶手宇智波斑轻松道出了纲手的死讯。
接下来轮到卡卡西。他只花了一点时间思考，要用顺叙还是倒叙，然后就说起了七岁那年，他在祖传的大屋里撞见倒卧在血泊中的父亲白牙。其实如果算上他还没有记忆的婴儿时期，母亲真奈的结局倒也足够伤感，但既然不是他的“亲身经历”，那直接跳过也无妨——反正后面他有的是故事可以讲。
轮到鹿丸，他谈起自己成为中忍后，指挥的第一个小队任务——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他们没有带回佐助，还害得丁次和宁次险些因为自己糟糕的分兵策略而死。结果这个故事被大家一致判定为不合格。
“纲手大人用你们家的药救回了丁次，静音姐给宁次主持的器官再生手术也很成功。”小樱强调道，“你不能只看到自己的失误，而把同伴的支援排除在外。在木叶的忍者体系里面，同伴的及时增援，本来就该算作是战术成功的一部分。”
于是鹿丸乖乖饮了一杯酒。酒味酸苦，品质粗劣，在这呛人的滋味中，鹿丸艰难开口：“……第一次任务失败后，我发誓不再懒散、全力以赴，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我的小队。但是仅仅两年半后，阿斯玛老师……就在我身边被杀。而我直到老师被害，才……才看出了敌人秘术的门道。当时，如果不是佐井冲出来救我，我连阿斯玛老师用生命换回的情报也带不回去。”
这个聪明过人的少年，曾幻想着“随随便便当个忍者”，却在被现实打击到痛改前非之后，还是留不住自己最想留住的人。那么多叫人艳羡的才能，不能帮他少受哪怕一丁点痛楚。
“唔，这故事还差不多。”卡卡西呢喃自语，陪着喝了半杯苦酒。
佐井没有讲故事。他只是打开了一本画册，翻到他和信哥哥手拉手笑着的那一页。在场者都知道，这只是佐井一厢情愿的幻想，事实上，由于“根”的洗脑术，他甚至回忆不起山中信死在他手里的全过程。而如果从这一页再往后翻，画册上就全是他的“美人儿”井野，从相遇那天的一见钟情（虽然当时他没有意识到），再到她腹中的孩子渐渐长成。多么奇怪，他心里明明就有很多悲伤的故事，但是画册上面，他和他爱的人们待在一起，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真实。
四人边讲边喝，在那些最无可争议的惨剧讲完之后，总有一两个故事会被听者指出，其中多少有些令人欣慰的方面，于是讲述者便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卡卡西从头到尾都赢得毫无悬念，直到他说起，不久前阿凯在刺杀三代土影时负伤致残。“你的朋友还活着，卡卡西老师。”鹿丸沉闷地指出，“好吧，虽然不是同一个小队的……但是凯老师也跟你从小一块长大……就像我和丁次一样。”
卡卡西想了想，举起酒杯致意：“感谢六道和静音，让我有机会继续陪伴我的朋友。”酒已入喉，他耸了耸肩：“……那我换一个朋友的故事吧。不，不是带土，这个说过了……嗯，你们听说过带土的堂弟‘瞬身止水’吗……”
天色渐渐发亮。在这个古怪又悲凉的游戏中，四人一起度过了一个不算孤单的夜晚。
次晨，井野的葬礼过后，卡卡西便要带小樱返回国都附近的秘密据点，与一直坚守在那里的鸣人会合。等旗木直将军率领的大军回城，他们就得参与反攻。目前，火之国部队陆续收复了这片地区，于是鹿丸和佐井也得收起悲伤，先把亥一和井阵送回风之国、交给手鞠看护，再返回他们各自的岗位。是时候让岩隐知道，他们所谓的“复仇大轰炸”并没有、也不可能摧毁木叶流亡忍者的核心。
出发之前，卡卡西来到井野下葬的临时墓地——就在小村后山，亥一说，战争时期一切从简，等将来他们回到木叶，再将女儿的棺木正式迁葬入祖地。在那块新竖起的小小木牌前，银发男人找到了低头不语的小樱，后者刚把一枝盛开的山樱放在她好友的坟头。
没有人比卡卡西更懂小樱心中悔恨。她师从“三忍”纲手，学了一身精妙绝伦的医疗忍术，可既不能在恩师牺牲前当个帮手，也没能在好友垂危之际及时赶到。尽管，在昨晚那个“悲惨故事会”中，不止一人提起过类似的伤痛，但这并不意味小樱的自责会有所减少。在这座孤单的新坟前，卡卡西无奈地看到，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又在心爱的学生身上重演。
（彩蛋：一点点卡樱师徒的场合，粮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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