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92）
全员叛忍（三）
*卡卡西参与的宇智波灭门，二设极多，ｏｏｃ慎入！佐卡佐\卡鼬卡\卡止水友情向，ｃｐ乱炖注意
之后，卡卡西让佐助跟他走，两人一起来到据点里一处偏僻隐秘的单人间。“坐吧，这故事有点长。”随手下了几道防范窃听的封印，男人叹了口气，身子靠后倚在墙上，“我们就从，宇智波灭族前一年的时候说起吧。”
当年，宇智波一族试图让止水用他的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天下无双的超远程幻术控制三代火影的精神，让村子高层在事实上变成宇智波一族的傀儡，就如同斑利用四代水影掌控雾隐村一样。然而，这个重大情报却被时任火影直属机密暗部的止水反过来报告给了三代火影本人。得知此事后，高层大为震恐，团藏因而提议，由拥有完整万花筒写轮眼的止水做前锋，鼬则带领“根”中精英做辅助，对宇智波一族进行突袭剿杀。
当时，卡卡西正在外村执行一个长达月余的潜伏任务，没能及时获知此事。从暗部留下的记录上看，行动开始前三小时，止水忽然放弃了任务，并一路摆脱了“根”的监视，投入南贺川自尽身亡。后来，卡卡西也从鼬那里听说，止水这么做，是不愿对自己的族人下杀手，但更不想让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变成一族叛乱的资本，甚至为此伤害到三代火影大人。夹在一族和村子中间无路可走，最终，那爱笑的青年为了保全自己的理想纵身一跃，临死前，他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托付给了时年十二岁的鼬。而在亲眼目睹了止水葬身寒川之后，年少的鼬也因此开启了自己的万花筒。
止水死后整整一周，卡卡西才赶回木叶，那时他见到的，已是背负着杀人嫌疑、独自在南贺川边发呆的鼬。
“你知道，村子对宇智波的全天候监视进行了多年，而我因为写轮眼的关系，也因为水门老师就是在‘九尾之乱’中牺牲，所以一直被委派跟进这项任务。”卡卡西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又慢慢睁开，“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这一族，尤其是鼬和止水这样，身份不凡又才能卓绝的年轻人……在止水和你哥哥真正加入暗部之前，我早就，躲在暗处观察过他们很多很多年了。”
佐助握紧了拳头。他哥哥鼬是族长富岳的长子，未来的族长继承人，而止水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普通——止水的爷爷镜是继宇智波斑出走后的继任族长，虽然死后被佐助的爷爷宇智波圣岳接过了族长大位，但村里还有不少老人记得，原本可能属于止水的继承权。何况，止水十岁时就在三战战场上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更让人联想起宇智波镜昔年的彪炳战绩，在鼬成为第一个公开加入暗部的宇智波之前，止水的才能以及在族中的人望可能还要更胜一筹。
卡卡西：“……在日复一日的监视任务中，我开始了解到止水的为人，也知道他和我一样，在战争中杀害过至亲，而且……通过这种可憎的方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三战末期，卡卡西在陷入雾隐包围时，迫不得已杀死了即将变身为三尾的琳；与之相似的是，在那之前数月，止水与父母一起被敌人围困，眼看情报无法送出，遂在父亲的恳求下，亲手将父亲杀害，从而意外获得了一对足以突围的万花筒写轮眼。
这两件事，尤其是后面一件，佐助并不陌生——在崇尚力量的宇智波看来，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意味着至高的荣耀，即使为此杀害至亲，也会得到某种暧昧的默许，乃至于部分族人的歆羡。佐助幼时，就曾不止一次听人提起，小小年纪就开了万花筒、当了上忍的宇智波止水是“一族的希望和骄傲”，连父亲都会叮嘱哥哥，要将止水当作榜样。基于同样的理由，有许多人怀疑鼬是为了开启自己的万花筒，才谋杀了与他关系最好的止水哥。
“止水是带土的堂弟，长得也有六七分相似，却是个比我更早慧的天才。我……以前跟同龄人不怎么相处得来，尤其是你们宇智波。不过止水……他不一样。在某些方面，他跟后来进了我小队的鼬很像。”卡卡西陷入回忆，“尽管实力过人，却生性细腻敏感，偏又太重感情，犯了忍者的大忌。如果止水把自己真实的内心暴露在族人面前，恐怕要被认为是‘软弱’、‘天真’吧……唔，这一点，他和带土也是挺像的。”
“……所以，你也……暗中认同着止水。”佐助抬眼望着憔悴的男人。同为忍者，佐助当然明白所谓“全天候监视”是怎么回事——这意味着卡卡西曾有很多机会，暗中观察那个与他有着相似经历的青年，见证那些阳光下的乐观开朗，以及藏在暗夜里的噩梦与自责。
“监视者和被监视对象之间不能存在友谊。”卡卡西的声音很干瘪，“……但是，是的，在我心里，止水不仅仅是‘带土的堂弟’。他是……我的朋友，尽管我几乎没在公开场合跟他搭过话。”
友谊的产生可以有千万种理由，即使一句话不说的两个人之间，也有可能存在不为世人所知的相互理解。这点佐助深有体会。
但他也因此更加激愤：“你一直负责监视宇智波，那你应该知道，‘九尾之乱’和我们没有关系！”
卡卡西承认，九尾事件应当与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没有直接关联，但从当时掌握的各种证据上看，有一位隐藏得更深的幕后黑手——也就是他们后来知道的面具男斑——在暗中不断窥伺着木叶，等待木叶露出破绽时再给予致命一击。不管宇智波是否参与了九尾事件，此后异心渐起的他们无疑就是木叶不断暴露的破绽所在。所以，尽管卡卡西一再在监视报告中证实宇智波的清白，但村子高层还是疑窦难消，毕竟，一连出现了止水和鼬两个可怕的天才，宇智波的危险性也比过去大大提高了。
为了在村子和宇智波之间建起沟通的桥梁，止水、鼬和卡卡西都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然而，事情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不难想象，二十岁的卡卡西曾为止水的死悲愤莫名，甚至怀疑，自己长久的忍耐是否还有意义。
“如果，带土的族人会为了权力，逼迫那样的止水对自己敬爱的老人使用幻术……而他和我宣誓效忠的村子，也利用了他的忠诚，逼他在家族和村子中间担任双面间谍，还要他亲手杀害自己的亲人——我那时想，这样的一族，和这样的村子，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佐助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老师。他没想到，这样偏激热烈的话语，会从这个向来冷淡的男人口中说出。接着他反应过来，是了，那就是二十岁的旗木卡卡西。
想明白这一点，青年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他以前一直不怎么相信卡卡西说“你和小时候的我很像”，但现在似乎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想，卡卡西也许是懂得的，懂自己为什么在得知鼬的秘密时那样怒不可遏，懂自己为什么明知是鼬自愿选择接受任务，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去恨，恨木叶村辜负并最终毁掉了他的哥哥。
因为鼬和止水一样，都是打从心里光明磊落的人，却只因身为忍者，又生在了宇智波家，就被迫干了天底下最可鄙、最罪恶的事情——既背叛了自己深爱的村子，也背叛了深爱他们的家人。
卡卡西顿了顿，叹口气，又回复成佐助熟悉的平静从容：“那时，在我差点要迁怒三代大人的时刻，开口劝慰了我的，反而是几乎还是个孩子的鼬……那天，在南贺川边，他对我说……‘不论村子还有多少黑暗，我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复述完这句话，卡卡西别开脸，不再去看佐助的眼睛。
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猛然击中了佐助的胸膛。就好像，他的哥哥短暂地在老师身上活了过来，隔着整整九年的漫长时光，对他诉说着心声。
【“对于忍者，最高的赞誉是‘忍耐’。面对敌人，要忍耐以待时机，等待给予致命一击的机会；对命运的不公和同伴的误解，同样需要无比坚韧的忍耐。不用管忍术的强弱，能做到这点的才是真正的忍者……可惜，我不是那样的强者，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人生。所以，鼬，不要再看着我的背影——收下我的眼睛，跟着卡卡西队长，把我放弃的任务继续完成下去吧……”】
听着卡卡西一字一句，把当年鼬转述的止水遗言又再复述出来，佐助只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寒冷透了。他不敢想象，一个人要忍受过多少痛苦，才能做得出这样的选择。
止水去世后半年，鼬从卡卡西的暗部六班调回了“根”，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暗部分队长。走之前，鼬找到卡卡西，讲了他对当前局面的判断——宇智波一族的叛乱计划已无可挽回，眼下的区别，只剩下究竟是亡于家族内部的自我清洗，还是在惨烈的木叶内战中被外人剿灭。如果是后者，将有数十倍的人命为其陪葬，而前一种，至少还能保存一族的名节——在世人面前以受难者的姿态，被妥善安葬于这个由宇智波和千手共同缔造的村庄之中，同时保全无辜的弟弟佐助。另一方面，自来也多年来的调查已经证明，秘密组织“晓”就是两次尾兽袭村事件的幕后黑手，而“晓”组织之中，很可能还有一双不为世人所知的写轮眼存在着，只要这双眼睛还在窥伺木叶，悲剧就永不会停止。
佐助：“……所以，哥哥选择去‘晓’中担任卧底……”
卡卡西点头：“……是。当时鼬说，既然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已无法逆转，那么用一族的鲜血获取‘晓’的信任，再将那只把一族逼上绝路的幕后黑手揪出，就是对注定灭亡的宇智波，唯一的告慰……”
“然后呢？！你就被这样的想法说服了，同意和他一起执行那种荒唐的任务？！”
卡卡西平静地回望过来：“我的队友琳和我的老师四代火影，都是因为‘晓’和宇智波斑而死，不管当时还是现在，我都不能允许这个组织和真正的罪犯继续逍遥法外。”
黑发青年再次陷入沉默。
卡卡西继续说，在鼬调回“根”半年后，他的预言一一成真。警务部内，叛乱事宜被正式提上日程，而团藏也再一次在高层密会上提出了剿灭宇智波的计划。这一次，鼬表示愿意接下止水不忍承担的责任，同时提出，不要“根”和暗部插手此事——能够杀死宇智波的，只能是拥有写轮眼的人，作为一个骄傲的宇智波，他不愿让外人来结束自己亲人的生命。
“得知鼬的决心后，我也曾反复劝他，就算要一个人背上所有罪恶，也不要欺骗你……我想你不会愿意生活在谎言构筑起的所谓‘守护’之中。”
很可惜，当时鼬并不信任佐助的能力，仍是决定自己背负一切，只恳请卡卡西和三代在自己离村后照顾好佐助。无奈之下，卡卡西主动向三代火影请缨，由同样拥有写轮眼的自己，协助鼬执行灭族任务。为了在行动前严格保密，他和鼬同意接受团藏所下的咒印，从此之后既不能说出任何有关灭族和团藏本人的秘密，也不能正面反抗团藏。
种下咒印后，团藏也向卡卡西透露了其拥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缘由，并且，将他从镜那里获赠这只眼睛后的研究心得，传授给了当时还无法控制万花筒之力的卡卡西。
宇智波灭族之夜，卡卡西第一次完全开发并尝试运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因是外族，万花筒对他的身体负担过大，一夜血战后，他便彻底昏死过去，并且之后很长时间里都无法正常使用写轮眼。
“战斗开始前，我曾向鼬承诺，会用我的余生来守护你，不让你被团藏所害。”卡卡西的声音又飘又轻，“等我在医院里苏醒过来，鼬已经离村，还加入‘晓’当了卧底。”
那之后，两人极少见面，但作为备用联络人，他与鼬一直保持着联系，并且陆续从鼬和自来也那里，收到有关“晓”的情报。
有那么一阵，卡卡西和佐助都没有再说话，死一般的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流淌。
（见彩蛋：是卡鼬的场合，也是卡佐卡……是一些压抑的不能言说的情感……）
PS：非常忙，更完这章停更两周，元旦第一周后继续。好在这篇长文已经看到了全部写完的希望，希望经历了这么多苦难的人们都能获得幸福——谢谢大家。
评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