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89）
“带土”（五）
*与原作不同的人物死亡，高虐慎入
*关于“火影式挚友”，关于卡卡西与带土
佐助不置可否，这时牙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牙！！！”鸣人冲到烧伤的青年身边，看见小樱双手绿芒之下，那些被烧焦的皮肉正在飞快生长，但这个过程痛苦无比，不忍卒睹。
鸣人急得满头大汗，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得连声说：“牙、牙，再坚持一下……”然而小樱的神情却越发悲戚。
又过了一阵，小樱的医疗忍术突然中断，她自己也伏在地上大口喘气。从任务开始到现在，她和大家一样都在第一线战斗，查克拉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不等喘息平复，她便又挣扎着将双手交叠在牙的胸口，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手，将她的手按住：“够了，来不及的。”
小樱惊恐抬头，见是神情依旧淡漠的佐助。不知为什么，由佐助说出这个事实反而更加激怒了她：“别说了！你知道什么？！我是医疗忍者，这就是我的……”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佐助不为所动，此时香燐已经在他示意下，将手腕凑到牙的嘴边，喂他喝下能快速恢复的血液，“他全身重度烧伤，就算以你的医疗忍术加上香燐的血，也只能叫他多活几天，而且更受折磨。”
“不，不，还有办法，还有办法的……”小樱连连摇头，脑子里飞快想着几天时间足够她们再做些什么。
可是结论非常残酷。如果木叶村还在，纲手也还活着，那么现在用最快速度把牙送回去，请纲手亲自主持手术，小樱、静音、蛞蝓们合力辅助，再加上奈良一族秘制的药物，应当还有回天之力。可现在纲手已死，奈良家的药厂也被大名部队占领，木叶医忍分散躲藏在十几个秘密据点之中，要组织这种规模的手术并保证良好的术后康复，几乎是不可能了。即使勉强把牙送回据点，调集高级医忍为他进行手术，也很可能会使各个据点暴露在武士团眼皮底下，反而给更多同伴带来生命危险。
这些后果小樱全都明白，可她做不到，做不到放弃同伴的生命。
花火终于膝行来到牙的身边，“牙前辈……”看着此刻面目全非的前辈，外表淡漠的女孩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重伤的青年微微睁开了眼皮，吃力地看着白眼女孩，嗫嚅着回应：“雏、雏田……？你终于，终于来啦……？”
女孩一愣，想起了不久前和牙的一次对话。从前她认为，牙一定非常喜欢自己的姐姐雏田，所以从她一进大名府，就一直用仇视的眼光看待她——那种眼神她很熟悉，从小，家族里那些不满她身为次女却抢占了姐姐地位的族人，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待她的——因此她也没想过去争取来自姐姐同伴的友谊。但是那天，牙前辈和志乃前辈的样子都有点古怪，看见她过来换岗，竟没有以惯常的冷漠态度相待。
“五代大人派来了使者，要解散木叶村，同时正式解除和大名之间的雇佣合约。”志乃当时说，“牙的家族，和你们日向家，都拒绝了归顺大名府。”接着，墨镜青年向她微微颔首：“日足大人的抉择非常令人敬佩。”连一向对她没好气的牙也温和地点点头，像是赞同志乃的话。
花火嗯了一声，她已从父亲发来的秘密联络中知道了此事，这意味着作为人质的她被家族放弃，只能在这座府邸中自生自灭。她看向同样被放弃了的牙：“你家里，也有一个兄弟姐妹吗？”在危急关头放弃一个孩子，让另一个孩子继承家业，这在他们这类家族里十分常见。“可你跟雏田姐姐怎么办？你都还没跟她告白呢。”女孩又问，还是一贯的直截了当。
牙大窘：“我我是有一个姐姐但是……呃……”抓耳挠腮一阵，他才想到该怎么对花火解释自己一直以来的敌意：“我跟志乃，还有雏田，我们是同在第八班的同伴，所以我们对她重视关心那是理所当然的。哎呀……这种事跟你这从小没朋友的小鬼说不明白……”
也是在那时，花火才听说了他们三个“要一起当上守护忍十二士，在大名府里重聚”的约定，也明白自己在公开比武里胜过了姐姐，就等于亲手让他们的约定化为泡影。
那次交谈后，他们的关系明显缓和。后来牙还跟她说过，他一直想找机会跟雏田说的并不是什么“告白”，而是想让雏田知道，在第八班的时候，虽然他和志乃总是扮演照顾人的角色，可她也给他和志乃带来了非常多的快乐，他们三个人之间，一直都是平等的。
“可是雏田是个女孩子，这种话叫人怎好跟她开口嘛……”当时，牙苦恼地摸着赤丸的头，后者附和地汪汪直叫。
现在，望着牙渐渐放大的瞳孔，花火轻声道：“前辈想跟姐姐说的话，我都会，转告给她的。”
牙似乎听懂了，艰难地笑了笑，又问：“那个混蛋大名……死了吗？还有斑、斑呢？我……我替志乃，报仇了没有……？”
一旁的鸣人抹着泪水大声道：“是你干掉了大名，牙！志乃的仇已经报了！还有，那个斑……你放心，这就包在我身上！”
“嗯……”牙努力地看向金发青年，“鸣人……鸣人……”
“嗯！我在这儿！”青年大声回应，但却没法握住牙的手——那双手早就被烈火烧得变形了。
牙一字一句说道：“别为我，再耽搁了……鸣人，我……我是当不成火影了，你、你可要，把我们的村子，再建起来……到时候，在新生的木叶村，一个新的、新的火影……这样的梦想，你可不能放弃……记得吗？”
曾经，两个成绩不出众的少年，却怀有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今天，似乎就是托付一切的时刻。
“不行！”小樱的查克拉再次闪烁起来，“别说话，牙，我一定……”
“小樱。”这回出声的是宁次。寝殿院外，查克拉武士已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只等穴道一解，就要冲进来将这些逆贼剁成肉酱。小樱明白，是真的来不及了。
佐助突然开口：“有小樱和香燐在，至少能把你送回去……见家人最后一面。”
“宇智波，佐助……？”牙脸上露出一个浅笑，“……谢谢。”
佐助皱眉，似乎很不乐意接受这份谢意，用爸爸妈妈的名义发誓，他真不想跟木叶忍者再扯上一点关系。可他最后只说：“鸣人告诉我，我去大蛇丸那儿时，你也来追了。所以……就当扯平了。”
牙闭上眼睛，再也无力回应。
卡卡西抱着带土仅剩半边的身体走上前来，对小樱道：“我用飞雷神先带牙出去。其他人跟着鸣人佐助，一起突围。”说完，他沉默一下，将挚友的残躯交给女医忍，接着一手握紧飞雷神苦无，一手按在牙身上。飞雷神能够携带瞬移的人数有限，要把牙送出去，他就得把带土留给别人照顾。
而小樱只能流泪应诺：“是！”
（彩蛋：一整大段有关卡卡西和带土挚友关系的改写到此落下句点，来看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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