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71）
木叶凋零（五）
*纲手&静音，纲手&天天的告别
在纲手正式宣布“木叶解散”的命令后，又过了数日。此时，派去大名府送信的使者已经将纲手签署的雇佣解约书、退还的委托预付款以及相应的违约赔偿款项清单送呈大名，算是用尽可能合乎法理的方式，表达了木叶与火之国彻底决裂的意愿。不出所料，大名异常震怒，拍着桌子指斥木叶背叛国家——当然谁都知道，他那所谓“震怒”只是装装样子，因为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死亡森林的外围岗哨就向纲手传达了“百人团”前锋出现的讯息。
早在木叶给出答复前，大名就做好了一战攻入木叶的打算。如今双方正式决裂——当然“木叶解散”这个消息还是大大超出了包括宇智波斑在内的所有人的预料——大名部队对木叶的合围即将完成，这座安宁了许多年的乐土，即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
得到岗哨传讯时，纲手正站在火影岩山之下，久久眺望着两位祖辈、一位先师还有好友爱徒的面容。听毕报告，她回过身来，对在身旁待命的大和吩咐道：“你带一队人，去把整座火影岩山，给我炸了。”对着没有立时应声的忠实部下，木叶村的末代火影平静解释：“那上面，刻有历代火影的真容——不能让一名忍者的真实面貌留于敌手。”
这当然只是一句托词。在忍村制度出现前，忍者在战斗中、生活中都极其注重隐匿真容，很多性格谨慎的人即使是在自家族地之中，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因为谁也不知身边的亲朋好友改日是不是就要受雇于敌方势力，甚而与自己尔虞我诈、兵刃相见。但在忍村出现后，一个村子的忍者都受雇于某个固定的国家，如此便免去了同伴亲朋各为其主、相互提防。所以渐渐地，除了暗部和旗木卡卡西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个别人外，绝大多数忍者在自己住的忍村内都不再选择隐藏相貌。
而这种风气的开创者，正是事事出人意料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当年，他对好友宇智波斑强调，当火影就要把自己的真面目刻在山上、展示给全村人看：“大家都说忍者就是行走于黑暗中的人——但是我认为火影不一样。火影要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让所有人了解你的为人，甚至是你的秘密，然后才能站在所有忍者之前保护大家，才能得到各个家族、各个流派的忍者信任。”
可是今天，一代枭雄宇智波斑，那个曾因好友的天真哑然失笑的男人，正要亲自率军，毁掉“忍者之神”毕生心血——如果算上他曾经两次放出九尾、一次策划三尾袭击未遂、以及暗中鼓动佩恩袭村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试图摧毁木叶的努力了——而这一次，他的对手主动让出了胜利。因此，作为柱间孙女的纲手，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这个象征着“忍者之间也可以相互信任”的宝物再被那人踩在脚下。这也是，她仅剩的一点坚持。
终于，大和领命而去，只留下静音一人抱着忍猪豚豚，跟在刚毅如昔的女性身边。“那个……纲手大人……”向来温柔沉默的女子犹豫着开口，“火影岩山可以炸掉，那，那千手一族的神社怎么办……”
千手一族最初的神社建在湿骨林，内有一棵六道仙人亲手种下的古樱树。木叶村内的这座是建村后才兴建的，历史虽然不长，却也供奉着她的爷爷奶奶、叔爷爷、爸爸妈妈、弟弟绳树以及许多为了木叶牺牲的族人灵位。“啊，它也……”纲手如常回答，但转念想到木叶被攻破后这些亲人可能的下场，她的眼泪终于扑簌簌落下，“它……它……”
“纲手大人。”静音低声呼唤，伸手攀住了对方冰凉的手掌，宛如真正的母女一般。许久，纲手才拭去泪痕：“你提醒我了，爷爷奶奶、叔爷爷还有我妈妈的遗骨必须转移到湿骨林古祠去，哦对了还有绳树，他们都有‘仙人体’的血继限界，尤其是能用木遁的爷爷柱间和我弟弟绳树……他们的细胞如果再扩散出去，不知还会引发多少祸端。”
静音一一记下，并补充建议，让负责转移机密资料的红豆小队分出人手，把神社里其它千手族人的灵位也转移到湿骨林。纲手想了一会儿，摇头：“红豆的任务已经很重，还是别为我们家的私事分心了。稍后去把春野和野原两家现在的家主叫来，爷爷在世时，曾任命这两族负责主持湿骨林古祠的日常事务，相信他们不会弃我族先人于不顾。”
静音：“春野……小樱她们家吗？”
纲手微笑点头：“是。不过小樱自己大概也不清楚这些老规矩了，回头我和她父亲当面说吧。”见静音大睁着眼，纲手越发笑了，挽过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我是不是，没怎么跟你提过我们家以前的事情？来，陪我在村里多走一走，让我从头跟你说……静音啊，我好像，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跟你说啊。”
“……嗯，是。”静音也低头掉下泪来。豚豚见状，乖巧地跳上她肩头，让主人能更轻松地挽着那如师如母的女性，并排向前走着。静音自三岁时被纲手收养，一直心怀敬慕地跟在风风火火的师父身后，却很少如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慢悠悠地散步。
“嗯……从哪里开始好呢……我说静音啊，我给你攒了一笔嫁妆，就放在……”
“……等等纲手大人！我十六岁的时候您不是就把它当赌资输掉了吗！就是我们旅行到茶之国的时候！”
“哈、哈、哈，那是我骗你的啦，省得你被什么不上道的小流氓三言两语骗走……好好，说回你的嫁妆，它就在……”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上都有正在收拾家当的平民含着眼泪向五代火影行礼致意。纲手也认真地一一回礼，甚至是向他们道歉——作为火影，她打心眼里认为，自己任性的决定给木叶的普通平民添了太多麻烦。人们都很惊讶，因为这不是他们记忆里自小飞扬跋扈的初代孙女，但随之又为她掉下了更多眼泪，就像告别一个即将远行的女儿。
两人绕行木叶一周，又回到火影楼前，意外碰见了凯班的女忍者天天。纲手向眼眶微红的团子头姑娘点了点头，她记得，这孩子出身于木叶最底层的平民人家，却有着异常强韧的斗志和乐观爽利的性情。她一直都很欣赏天天，若是时间允许，她真想将天天放在手下好好栽培，或许过不了两年，这孩子就会成为同辈中第一个女上忍。可惜现在，她依旧只能说句抱歉。
“纲手大人！！”团子头姑娘跑上前来，到了纲手身前，却又抿起了嘴不说话。五代火影从未见过这丫头如此扭捏的模样，不由好奇起来，耐心等她开口。又过了好一阵，天天才鼓起勇气，深深地向心目中的偶像鞠了一躬：“一直以来……都多谢了您的照顾！我……我想告诉您，从今往后，您，永远都会是我，想要超越的目标——木叶历史上最伟大的女忍者！”
＊二设了天天的身世，所以她其实也是千手之后，只是她自己和纲手都不知道。详见前文番外《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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