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35）
神社们（一）
*关于整个忍界的历史故事，以及“ 辉夜姬计划”的全貌。
*本节宇智波线，原始神话风，大量二设，慎入
木叶66年，十月初。“木叶解散”两年零十个月后。
宇智波佐助带着重吾回到了位于木叶遗址边缘的南贺神社。这里并不是宇智波一族发源地，而是在村子建立以后才搬迁过来——
神话时代的宇智波先祖，最初住在已成废墟的千眼城，也就是忍猫一族如今的栖息地中。后来，千眼城在与千手一族的十年战争中被摧毁，残存族人迁居到了火之国的原始森林深处，亦即佐助和鼬兄弟大战的战场，在那里又经营繁衍了数百年。到了战国时代末期，斑和柱间的大决战前，宇智波一族再度落败，整个族地连同当时的神社又遭焚毁。如今木叶境内的这座南贺神社，历史虽不算长，却保存了一族千年来仅剩的族志资料，要了解宇智波的历史，唯一的选择就剩下了这里。
好在，佐助叛离木叶后，由于鼬还担任着村子的卧底，五代火影严禁任何人毁坏南贺神社，那些年少时来不及细看的文书典籍这才得以保全。木叶解散后，村子的其它部分均遭洗劫，只有南贺神社，靠着武士团长宇智波斑的名头无人敢动，反而成为木叶遗址中保存最好的一栋建筑。
进入神社，佐助首先进到供奉历代族长神位的祭堂之中，按照规矩，祭堂中央供奉神位，两侧则陈列着历代族长所用兵刃。
参拜完毕，佐助来到兵刃队列的末尾，端详着祖父、父亲用过的忍者刀，幽幽地向身旁的重吾说道：“……若我死了，就把草薙剑带来这里，放在这两把刀后面。”
小重吾懵懂答应了一句，接着好奇地指着佐助祖父佩刀前面的一柄链索镰刀，叫道：“佐助你看！那把镰刀的链索用料好奇怪……像是红色的女人头发！跟香燐的头发一样！”
佐助嗯了一声：“那是在爷爷之前的族长大人，宇智波镜的兵刃——链索部分是用漩涡一族的红发编成的，不怕刀砍火遁，非常珍贵。”说着他招呼重吾一起离开祭堂，小心翼翼地锁好了大门。
之后，他们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南贺藏书阁。经过数日查找，两人终于找到了一本宇智波始祖留下的密卷。
这位始祖大人原名“大筒木千目”，是六道仙人长子因陀罗与小女曼荼罗姬的儿子，在祖父尚未废长立幼之前，被众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六道长孙、忍宗的第三代传人，过着“骑白象、饮醍醐，黄金铺地、璎珞披身”的尊贵生活。但在六道决心改立传人之后，其母奉父命嫁给了自己的二哥阿修罗，大筒木千目则因父母属于“不告而娶”而被判为外室子，被自己的祖父剥夺了族姓。不久，因陀罗输掉了继承人战争，只好安排儿子乔装改扮，四处流亡，他唯一留给儿子的遗产，就是用神树扶桑的枝干打造的仙人忍具“焰团扇”。那之后，“千目”隐去本名，挥舞“焰团扇”，在忍界闯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人称“团扇仙人”（“团扇”音即“宇智波”）。其后世子孙便以“宇智波”为姓，又以“团扇”作为一族族徽。
团扇大人的一生充满传奇，据说他每打败一个敌国，就要对方首领献上妻女，最后他的姬妾数量如同他的胜绩一样惊人。最让佐助不理解的是，这些女人后来都爱他爱得死心塌地，还为他生下了共计十一个儿子和十二个女儿。依靠写轮眼的复制能力，这些儿子们个个都掌握了几百上千种忍术，令修行五遁忍术的忍宗派别深感敬畏；他的女儿们也十分不凡，其中，次女夕颜在夺走了姐姐朝颜的眼睛后，成为了史上第一位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夕颜出嫁后，其后人没有继承宇智波的姓氏和写轮眼，却开创了当时忍宗最著名的幻术流派。
但在这些姬妾当中，团扇大人唯一爱过的只有他晚年娶到的正妻，也就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大筒木千手的幼女，名“千手甘露”。当时，团扇大人与大筒木千手酣战多年、互有胜负，为了平息他们的争斗，甘露公主自请嫁往千眼城联姻。没想到，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团扇大人居然欣然同意，还将九口水质上佳的甘露井及周边土地送给千手一族，作为甘露公主的聘礼。
此后的密卷中，团扇大人不厌其烦地记录了许多与甘露公主的生活琐事，包括让妻子用变身术装扮成自己，代替自己出席在千眼城神社举办的集会。佐助看得无比头疼，却也从中找到了一条要紧信息——甘露公主为团扇大人生下了他的第十二个儿子，这个孩子被认为是仙人大筒木羽村的转世，在襁褓中就觉醒了淡紫色的轮回眼。很可惜，孩子四岁时不幸夭折，那是在宇智波一族例行的兄弟对练中，因不愿向自己的哥哥出手，而死在了哥哥们的手里。
此子去后，甘露公主伤心过度，很快离世，团扇大人的万花筒写轮眼也彻底失明。其他十一个儿子经过多年相残，活到寿终正寝的只有区区两人。这个时期在族志中被称为“千眼城的血雾”。而在团扇大人笔下，他失明之后，对发生在其他儿女间的残杀毫不在意，似乎除了为甘露公主及幼子哀悼外，他人生中就只剩下两件要事——控制尾兽和修炼轮回眼。
此前，团扇大人已经记述了神话时代控制魔兽“十尾”的主要方法，一种是用“轮回眼”强行压制，另一种是六道本人大力倡行的——和十尾耐心沟通，争取它的理解。此外，团扇大人还补充了自己开创的第三种方法——写轮眼的催眠幻术，可以直接操控尾兽精神。不过，团扇大人是继辉夜姬后，开启写轮眼的第二人（六道仙人和因陀罗大人都只拥有白眼），而在他成年时，十尾已经分化成了九大尾兽，所以他也不确定，写轮眼能否有效控制传说中的十尾魔兽。
书中，团扇大人曾就“以写轮眼控制尾兽合体”一事做了许多假设，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在佐助看来，这位先祖确曾打算复活十尾，目的是对付大筒木千手。此事在与千手联姻后停止，是否成功也无法考证，但密卷中反复提及，团扇大人试图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升级成辉夜姬的“轮回写轮眼”，想必是认为轮回眼在控制尾兽方面，比写轮眼更加强大可靠。
可惜直到双目失明，团扇大人都没能练成轮回写轮眼，移植夭折幼子的眼睛，也没能让他借此复明。而在其后数百年的族志中，他的子孙一直在重复着这种努力——受辉夜姬开启轮回写轮眼和团扇大人幼子天生轮回眼的误导，祖先们认为轮回眼是写轮眼进化后的高级形态，所以做了无数“升级写轮眼、开启轮回眼”的试验。这些试验多半离奇残酷之极，其中就包括宇智波史上几次著名的弑亲悲剧，但都以失败告终。到了战国末年，宇智波们终于承认了忍界通行的说法，即轮回眼是不能通过血脉相传或后天学习获得的瞳术。此后族长田岛才正式下令，族内再也不许以“修炼轮回眼”为名血亲相残。
族志中还有其它惊人发现。木叶8年，即“终结谷之战”结束不久，当时的族长宇智波镜亲手记下“确信斑为因陀罗大人转世”等语。佐助大为吃惊，因他自幼听闻，镜族长行事稳重，从不妄语，且又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亲传弟子，想来没有替宇智波斑虚言夸饰的动机。这样看来，当年终结谷里的那场大战，斑除了用写轮眼控制九尾之外，一定还有其它惊世骇俗的战绩。甚至有可能，当时斑正是因为觉醒了因陀罗大人的力量，才会回到木叶，向“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发起挑战。
不仅如此，那一战后，世人皆云斑已败亡，宇智波族志中却载有“斑或已窃得千手之力，用于升级写轮眼”的猜测——而且镜族长认为，整件事都是因斑试图掌握轮回眼而起。不过，三年前佐助在悬空峰基地里，曾听斑亲口说过他与长门间的因缘，亲眼看见拥有轮回眼的只有长门本人，可知斑六十年前的试验仍是无果而终。
而连镜族长也不知道的是，当时斑还牺牲了一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换回了一个流着千手漩涡之血、却视他为亲生父亲的“女儿”。不过镜的猜测还是对了一半，“晓”组织因此获得了千手柱间的细胞，并于四十年后，培养出了查克拉人造人“绝”，这大概也算是斑在“终结谷之战”的意外收获。
所有族志查阅完毕的那天，深秋的阳光正好，佐助坐在神社鸟居上面晒着太阳，脑中纷乱乱闪过许多人名、故事，到最后却都凝练成了几个不断重现的词句：兄弟相争、血亲相残、瞳术升级、战火频仍、追寻力量、走入毁灭……那就是宇智波过去了的一千年。考虑到宇智波族地在历史上最少毁灭过两回，或许还有更多血腥往事湮灭在了那漫长的时光当中。
【我们这一族，长于战技也乐于打仗，战死沙场是每个宇智波男人的骄傲。可鼬喜欢的是和平。】兄弟大战后，在那个漆黑地穴里，还戴着面具的斑曾经对他这样说过。
“鼬……”又一次念起哥哥的名字，青年一遍遍地想，鼬为什么会为了“和平”不惜向一族挥刀，为什么会为了铲除“晓”而背负污名，为什么会在最后一战时用“月读”向他展示亲人相残的画面……看过了这些古老卷宗之后，佐助觉得，自己离鼬似乎更近了一些。
当年的哥哥，是何时读到它们的呢？那时他一定很小，比现在的自己还幼小得多。或许哥哥不止读了族志，还有忍猫一族所在的千眼城遗迹、战国时期的老族地遗址，也都一一探访过了。所以他的眼睛，一定早就看到了我和爸爸妈妈都看不到的东西。哥哥曾说，杀害一族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假如将之理解为“眼界”的话，兴许就不是完全的谎言……哥哥看到了一族的过去，所以认定仍在重复过去的一族没有未来，这才选择亲手将其终结。
正胡思乱想间，小重吾也爬上了鸟居，坐在了青年身边。风吹了过来，吹乱了男孩儿的橙发，佐助扭头，见那男孩正冲自己咧着嘴笑。佐助记得，这家伙以前老念叨什么“君麻吕、君麻吕”的，可是辉夜君麻吕的家族比宇智波力量还强，却灭亡得更早，也更惨烈。一种无可名状的情绪涌上青年心头，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好脱下自己的披风，给那尚未恢复成人形貌的男孩儿裹在身上。
*宇智波镜的红发链锁镰刀，出自番外《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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