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96）
卷七、木叶崩溃·之卷
超越恩师之时（一）
＊＊1、鸣人不是太子 2、带土不报社不搞月之眼 3、主角团没有神子转世，后期各种BUG大招削弱 4、CP乱炖可能，BGBLGL一视同仁。剧情流为主，具体CP详见该章tag。＊＊
雨后，一只青蛙跃出水面。
波光闪动间，回忆中那个男人总是嬉笑着的面容，随着水花的飞溅而破碎。坐在河边独自饮酒的纲手明白，如今，她是“木叶三忍”中唯一剩下的人了。
自来也……他果然，没打算活着回来。“情书你可以待会儿再给我……请多指教！”第一次见面时，先开口说这话的不是他吗？可现在，他说走就走。
木叶的第五代火影背负着半个世纪的思念和愧疚，独自从火影大楼走廊上走过，墙壁上赫然悬挂着四个大字“泰然自若”。
又是一个无眠的月圆之夜。
坐在“晓”基地中仰望月空的佐助，想起的是灭族那夜的月亮，将掉落在地的木叶护额捡起又戴上的哥哥，和他瘦削面庞上无言滑落的泪。当年，由于惊恐和幻术的后遗症，还是个孩子的他以为那泪痕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是对昔日那个“好哥哥”的凭空想象。
可惜，那不是。哥哥的眼泪，是真实的。哥哥的爱，也是真实的。假如他在“晓”的帮助下，顺利回木叶取到了决定性的证据，那，自己的愚蠢和错误，也将是真实的了。
而在那之后呢？“毁灭木叶”……向宇智波斑许诺的报酬，以及自己今后唯一的人生目标，大概也会变成真实的了吧。
说不定，今夜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平静地看月亮……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人，也和自己一样，不希望这轮月盘落下得太快呢？
……鸣人。
和佐助一样，鸣人也在冰凉的月色中无法入睡。脑子里反复上演的，是鼬在群鸦飞舞间对他的“嘱托”，和嘴角一抹诡异的笑；是卡卡西老师为鼬整理遗容时微微下垂的眼角，也是说出“那是我和宇智波一族之间的恩怨”时冷酷的表情。而最最重要的，是佐助的下落，和自己那不知是否在世的“爷爷”……
……搞不懂啊，这大人的世界。漩涡鸣人苦恼地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下面。
假如自己的爷爷真的还活着……他希望，那会是个像好色仙人一样有意思的人。
但是，即使不像也没关系，甚至，哪怕爷爷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只要，只要还有一个亲人活在世上，只要他还不是一个人……这个念头如此热切，让他一时忘了卡卡西老师和宇智波鼬所背负的秘密，不由地偷笑出声，接着，就滑入了一片黑甜的梦乡。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第二天一早，在刺目的阳光中，小樱敲响了他的窗子：“五代大人有事找你……鸣人。”
半小时后，鸣人被告知了好色仙人自来也的死讯。
曾经，佐助对他说，从没拥有过家人的人，怎会懂他失去家人的痛苦。那时鸣人很难过，因为自己生来就是一个人，所以没法体会佐助的心境。但现在，他懂了。
与其这样，鸣人想，自己宁可再被佐助说上一万遍啊……！
可他还是被迫懂了。想到自己留给好色仙人的，永远都是冒失、犯傻和不省心的样子，就只感到无比的悔恨——这一定，就是佐助失去父母……还有哥哥时的心情吧？
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感觉一瞬间，曾经无比在乎的乐趣和梦想，都再没有意义了一样。
从前吵闹着从好色仙人嘴里抢来的冰棍，现在即使在手里攥到化了，都提不起兴趣再吃一口；伊鲁卡老师请的拉面，也闻不出有什么特别的香味；曾经挂在嘴边的那句“我要当火影”，也不能再激起他一丝的热情。
……如果不能让好色仙人为我骄傲，那就算赢得再多的认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啊，鸣人。”伊鲁卡老师侧过脸，认真说，“因为这就证明，自来也大人没有看错你！你一直，都是让他感到骄傲的弟子，和四代火影大人一样。”
“我……我怎么可能……跟那种大人物相比！”
“……对一个爷爷来说，自己的孙子哪有什么‘能不能和别人相比’。”伊鲁卡注视着他的眼睛，“自来也大人一直拿你，当他的亲孙子一样。”
鸣人忽然觉得，自己那位亲生爷爷的身份，已经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又过了一会儿，连鹿丸也特意跑来找他了。但这人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懒得说，只是拉他一块去了医院，接做产检的红老师回家——阿斯玛牺牲时，红还没来得及跟他举行婚礼，至今仍是独自一人住在上忍宿舍。而现在是战备戒严时期，红自己的学生又都不在身边，所以鹿丸每次都来接送。
“那孩子将会是我的徒弟。”阿斯玛去世才短短数月，鹿丸已经连说话的神气都变了，“和你一样——从师父那里，我也被托付了许多事。早晚你也会请别人吃拉面，被人称为‘鸣人老师’……从被托付的人到托付别人的人。也许有一天，如果你不在了，你的弟子也会这样为你难过……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变成像阿斯玛或者自来也大人这样，超酷的忍者才行。”
真没想到，那个总是哈欠连天的家伙，也会这样扯起嘴角、笑得帅气。
于是鸣人也咬一咬牙，学着自来也和鹿丸的样子，努力弯起了嘴边的肌肉：“……说吧，特意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鹿丸取出一张写着暗号数字的纸，举到他面前。盯着那串数字，鸣人只觉自己的大脑从未如此刻一般高效——佐助、鼬、卡卡西老师、爷爷……数日来缠绕在脑中的一切都消失殆尽，此刻，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了这串数字。
——以及，隐藏在这串数字背后的，“晓”之佩恩的秘密。
为了不让自来也的牺牲白费，五代火影纲手下令，全力破解他传回的情报。于是，围绕着这串以“指刻封印”写下的暗号，木叶各机要部门飞快地运转起来。可无论是将鹿丸借调过来的情报部暗号班，还是暗部审讯室对雨隐村俘虏的拷问，甚至静音、井野所在的医疗班对“佩恩”其中一具尸体的解剖，都无法获得完整的答案。
与此同时，“根”那边也传来密报：音隐村的扫荡结束后，他们便受命协助雾隐暗部，追捕在逃的叛忍羽高，也就是六尾的人柱力。可惜，这次联合行动也遭遇了惨败——在“晓”中代号“零”的佩恩亲自出动，抢在“根”和雾隐暗部赶到前，以难以理解的惊人手段将六尾抓获，并在短暂的照面中，让“根”和雾隐都蒙受了巨大损失。由于“根”不对火影负责，所以团藏给的任务说明极之简略，实在很难看出所谓“惊人手段”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惊心动魄。为此，纲手特地嘱咐卡卡西，让他与大和利用曾在“根”中效命的经历，尽可能从昔日同僚那里多摸一些情报回来。
卡卡西：“我尽力一试，但恐怕很难。很可能连团藏那边都没得到多少确切消息，否则以那位大人的作风，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不分轻重。可以肯定的是，当时‘晓’只去了佩恩一个——也就是说，他有着仅凭自己一人就束缚住尾兽的能力，就像初代火影大人一样。”
纲手听后默然不语。
几天过去，卡卡西奉命在几个部门间协调进展，神色一如往常。当鹿丸或静音问他：“你去看过鸣人了吗？”他却只是耸肩道：“暂时没空，小樱他们会陪他的。”
可是，自从鸣人暗下决心为自来也报仇，他就不再是原来那个鸣人了。虽然表面上还是一样的能说能笑，可小樱看得出来，即使在自己面前，他的情绪波动也比从前小了许多。
现在的鸣人，感觉越来越像佐助——感受到这点的小樱，悄悄将原本就不太擅长的温柔安慰收了起来。这些年，佐助至少教会了她一件事，那就是当男人下定决心要做点什么时，女人的意见并不重要。一个佐助已经够了，她还不想在鸣人面前也自讨没趣。
所以，当小樱听说蛤蟆仙人深作打算带鸣人前往妙木山进行仙术修炼时，她也只是和大家一样，向他表示了祝贺。即使她明知道，这时候让他沿着自来也大人走过的道路修行成长，他的心里不可能好受。
偏偏在这时，云隐村的加急忍鹰，送来了“要求木叶出资赎回雏田、天天”的消息。此前，纲手就从雏田发回的秘密联络中，了解到事情的大致经过，因此立刻答应了云隐的所有要求。随后，她将这一任务交给了凯班，又将宁次、小樱调入，组成了四人小队。
“为什么是我们……卡卡西老师呢？”小樱再次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最近要留在村里，我另有机密任务给他。”毕竟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五代火影并没太计较小樱过问村中上忍动向这一敏感行为。看得出来，自从确认了宇智波鼬的死亡之后，这个女弟子对昔日老师的一举一动就相当关注。考虑到卡卡西和宇智波鼬曾经共同承担的那个绝密任务，纲手也没对小樱的反应多加苛责。
何况，不止是卡卡西和佐助，现在连鸣人也要为了自己的目标与小樱分别，而小樱作为木叶的一名中忍，也有必须面对的责任。和我们那时候真像啊——纲手想，只是比我那时还早得多，小樱她终会知道，曾经亲如一家的四个人，早晚也要各奔前程。
很快，早就整装待发的凯和小李，以及临时加入的宁次和小樱，带上藏有重金厚礼的卷轴，踏上了前往云隐的道路。
临出发前，日足来到村口送行，并特意交代宁次，让他替自己问候雏田和天天两人——宁次心中一动，因为宗家这句话，等于是承认了天天和他的关系，而且以后也会以对待女儿的态度对待天天。日向是千年大族，宗家日足的性情又向来严苛内敛，能有这一句话，已是相当不易，这之后，大约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迫去和谁订婚了。
“对啦宁次，也帮我给雏田带好！”听了日足的话，鸣人也从小樱身边噔噔噔跑过来，向着宁次嚷道。宁次心中叹息，想到雏田为了争得一点点同他并肩的可能性，不惜将自己置于九死一生的任务之中，而他却是和小樱依依惜别了许久后，才想起让别人给她带一句问候。两心之间不公平处，竟然有这么多，那是自小就和天天两情相悦的自己所无法体会的。但宁次也明白，此事多说无益，因此也只微微一笑，点头应承下来。
终于，鸣人和深作、凯班四人都到了出发的时刻。然而直到深作教鸣人用逆通灵术快速前往妙木山，都没看到卡卡西前来送行。在结错了三次印后，鸣人才收回了频频向村子方向张望的视线，咬咬牙，开始第四次结印。
小樱强笑一下，柔声说：“卡卡西老师还是老样子，又迟到……”
鸣人回以一笑，似乎毫不介怀。可他俩怎会不懂呢？也许，他只是……还没原谅他们。那天在火影大楼走廊上，他们因为担心佐助而口不择言，鸣人甚至还对卡卡西老师动了拳头。那之后，鸣人一直没有机会向老师当面道歉。按理说，卡卡西老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从小胡闹惯了的鸣人这回却特别不安，好像若不能当面听他笑着对自己说一句“没关系了”，就会有什么坏事发生似的。
最后他想，也许是因为刚失去了好色仙人，才搞得他小题大做了起来——总害怕卡卡西老师是不是也要这么离开他了。可是听小樱讲，五代大人保证了老师会留在村子里，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道歉的事，只好等自己修行归来再说，虽然现在不能拿好色仙人亲笔签名的新书当赔礼了，但给他点时间，总能想到其他让卡卡西老师喜欢的东西。
这样想着，漩涡鸣人再次咧嘴笑了，同时结印完成：“再见小樱——再见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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