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Phy

火影全员 妹子党真爱 BG乱炖 BL佐卡鼬 日向三兄妹亲情

雪の江

很少看这个CP,偶尔翻到的,写得实在带感(笑)。

咔咔咔巧克力:

✧(≖ ◡ ≖✿)柱斑版《星の河》姐妹篇,三观崩坏注意,与原作设定有出入注意✧(≖ ◡ ≖✿)

 

我们看到有一条大江,颜色是较浅的碧绿,通透莹澈,沁人心脾。她在很缓慢地流动,像是一个老人静躺着,声息微弱,血都流不快了。我们看到大江的两岸开满鲜花,有千树万树累累的花朵,有姹紫嫣红芊绵的花丛,有点缀锦茵繁星般的无名闲花。花树芳草之外,忽而瞥见那么远的远山,似波澜起伏,苍穹辽原间淡淡的影子,虚浮朦胧,尚不如近处头顶的丝薄云絮来得清晰。江上游着些鸭子,它们的脑袋绿得发光,油绿热闹的鸭头毛,怎么长的?

 

“大概因为它们由着自己的老婆出去乱搞。”

 

长头发的男人坐在雪舫的一楼,靠窗的位置,桌上煮着火锅,他等汤滚,视线投向窗外的江面,他研究着绿头鸭子们。

 

“母鸭子不也是绿的?”

 

这是坐在他对面的姑娘发问了。姑娘穿一身雪白的衣裙,低束着长长的马尾,上嘴唇有点儿翘起,一双眼睛凝结了漾漾春光在里头,事关春色,不关春情,是润泽暖人的美好。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了。

 

他回答:“也是绿的……嗯……可不热闹。绿得热闹的总是公鸭子们,冒傻气。”

 

姑娘说:“汤滚了。”

 

“嗬!滚了滚了。”

 

他往火锅里下肉涮菜,姑娘给他斟了酒:“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大清早过来我们船上,不看牌子,也不吃正经早点,居然要这么大个火锅吃。你昨儿没好好吃饭?”

 

“那你呢?有你这样一身儿重孝就出来接客的姑娘?”

 

姑娘笑了笑:“我自打来这儿就穿的白衣裳。我只穿白衣裳。”

 

他点点头:“你眼睛倒是好看,有神采,活泛。”

 

“我姐姐更好看。”

 

他夹起烫熟的肉片,浓浓地蘸一汪蒜泥香油,吃了好几口,抬眼正对上姑娘盯着他的双眸。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不吃?”

 

“都说我早晨不饿了。你呢,你一杯酒也不喝?亏我给你倒了酒。”

 

“哈哈,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来我们船上不喝酒,没这规矩。你这人古怪。”

 

“请原谅,原谅我吧。酒钱我会付的。”

 

他两个暂时安静了下来,一个埋头吃火锅,一个干瞧着,约也不嫌无聊。扫地的小丫头绕过了这桌,扫得窸窸窣窣。有小孩子采了岸边的鲜花过来卖钱,姑娘起身过去买了一大把,沾染朝露,拿来插进各张桌上的花瓶内。插来他这桌的是一束鹿葱。

 

他被这束鹿葱吸引了目光,有点儿讷讷地:“怎么这个季节会有鹿葱?”

 

“你没发现吗?我们这条江两边好像什么时候的花儿都有,不按时令。”

 

“……嗯。”

 

他又问:“你客人多不多?”

 

姑娘笑着摇头:“我都能这么早下床陪你,你说我客人多不多?”

 

“你这么漂亮,哪儿能没生意?”

 

“我被一个熊包了。”

 

“什么?”

 

姑娘整了整衣襟:“就是一个熊啊,我不喜欢他,他弄得我浑身疼。”

 

“你说的是个人啊?”

 

“不是个人。”

 

他苦笑起来:“好好,不是就不是吧……那你还是别陪我了,本来我也没叫人陪……”

 

“规矩是要陪的,至少陪出一坛酒的价钱,不然你当我们饭庄?他出远门好几个月了,不要紧,你放心吧。”

 

他们又沉默了。雪舫的妈妈下楼来,问他还需不需要什么服务,他摆摆手,塞好些银钱给妈妈。妈妈微笑着,掏出随身带的口脂盒子,打开了抹些绛红的口脂到姑娘双唇上,嘱咐两句,轻轻地走开。

 

“你们妈妈心挺细,瞧你素着一张脸,麻利儿给你扮上了。”

 

“不是扮上,也是规矩。这口脂我不能自己擦掉,要是我应承了你,口脂颜色会变,大家就都晓得我拿着那个熊的包月钱还揽外活儿了。我们店比较顾惜这方面的名声。”

 

他要了个火烧就着火锅菜吃两口,想了想,问:“要是我亲你的嘴,口脂不也掉没了?”

 

姑娘含笑凝视他,纯然是凝视一个外行土包子的眼神。她说:“客人不会亲我们的嘴。”

 

“为什么?”

 

“不喜欢啊。”

 

“那个熊也不亲你?”

 

“……他例外,他不是个人。”

 

他吃完火烧,再要来大盘杂面咕嘟嘟煮着,敢情是要一顿吃完一天的量。他又问:“你说你有个姐姐?”

 

“嗯。”

 

“你们长很像吧。”

 

“都说她比我漂亮了。”

 

“她跟你一起?”

 

“没有,她早几年前就不见了。”

 

“不见了?”

 

“不见了。但我知道她还活着。”

 

“唉!”

 

他重重叹出这口气,伸手摸摸鼻头。他的鼻头很红了。他默默掉下泪来,一个招呼不打,泪珠子说掉就掉,砸到桌上。

 

“诶?你哭什么?!”

 

“我啊……”

 

“难不成你认识我姐姐?不对啊,我不认识你,今天才刚见你第一面……”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不必管我吧。”

 

他抬起胳膊拉扯袖口胡乱擦把眉眼鼻子,勉强换回原先饱含和蔼笑意的一张脸。这笑得有多不真切,没人看不出来。

 

姑娘琢磨着,终于想起了什么:“哦!那两年,姐姐总说河边儿有人跟着她……是你啊?”

 

他并不回应什么,抓过来那个玲珑精巧的青玉酒壶,揭开壶盖儿就往自己嘴里倒酒喝。细长弯曲犹如鹅颈的壶嘴儿中自然有酒同时漏出,弄湿了他的上衣。

 

“呵……哈哈,你喝酒了!”

 

姑娘没有手绢儿。这个姑娘她怎么没有手绢儿。她离座凑得近了,于他身旁,用自己洁白的袖子摁去些他衣料表面尚未渗进内里的酒水。在我们所了解的这类型场所,通常一壶酒是按一坛酒的价钱在卖,号称珍藏了许多年头,每一滴皆是金子,她是以为有那么点儿可惜了。

 

“你够了吧?”

 

“够了,够了。”

 

他抹干净嘴,放稳酒壶,开始捞煮好的杂面吃。他的胃口是那样的好!

 

“你不要太伤心,我真的能感觉出来,姐姐没有死。她应当过得很好。”

 

这胃口好的长头发的男人依然吃着杂面,呼噜噜,吸溜溜,奋力吞咽着。姑娘甚至不由得怜惜起他来。你说说看,你这样的男人。

 

“你瞧啊,这条江上有多少我们这样的船,官府规定了,一律称为‘雪舫’,听着好干净似的,哈哈!其实最脏了,骗谁去。”

 

她逗着乐子,他也就不辜负地笑一声:“是是,我就被骗了来。”

 

“你真以为我们是饭庄才进来的?船头挂那么多写着姑娘名字的灯笼你没注意?”

 

“我骑马赶了太远的路,累得像条狗,饿得肚子打鼓、前心贴后背,眼里还有什么灯笼。”

 

“那你吃饱了吗?”

 

“还成。”

 

“不够再要。”

 

这时候有人下楼了。

 

脚步声与妈妈或姑娘的明显不同。船上的女人们有其特殊的礼仪,她们要轻而慢,蜻蜓点水,步步生莲,模仿着她们没怎么见过的大家闺秀。很做作了,有见识的客人不会因此就当她们出身名门而起一丝敬意,没见识的客人不管怎样也不会尊重她们。不过大家全都受用得很,沉醉在一种雅致昂贵的架势中。她们还会在客人脱光时闭眼脸红呢,演得极真。

 

这是男人的脚步声,一步步毫不犹豫地踩下来,不张扬,可也不掩饰他的力道,充沛的精气神。这个男人皮肤白得赛过那个姑娘,白成了她通身的重孝,竟毫无不健康的观感。他一头长发是炸开的,眼下浮出卧蚕。

 

他穿得相当齐整洁净,衣衫上一丁点儿脂粉香味儿也没有。

 

“泉奈!”

 

他朝那个姑娘唤着,并不看一眼姑娘对面坐着的好胃口男人。

 

泉奈款款站起招呼:“这位爷怎么称呼?需要我做什么?”

 

他三两步前行,走很近了,跟她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好好儿的,你会一直过得很好。”

 

“他?你意思是……”

 

好胃口男人沉痛地接话:“当然就是指的我。”

 

头发炸开的男人冷不丁吻上泉奈。抱紧了她,异常认真地吻着。所以她绛红鲜妍的口脂就被他吃光了,但她被吻得嫣红水润的口唇理所应当是更美更夺人心神的。好胃口男人愣愣地瞅着。

 

“哎呀!你!妈妈问起来你要我怎么说……”

 

“你好好儿的,知道吗,我走了。”

 

“你到底是……”

 

吃光她口脂的男人头也不回地下了船,她想去追,却被好胃口男人拽紧了衣袖:“泉奈,我也要走了,你听我说两句。”

 

“说什么?”

 

“你喜欢这地方的话,就好好生活在这里,你可以一直生活得很久,不喜欢,就去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一样有山有水,春暖花开。那个熊,他其实活不很长了,我知道,都是他不对,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原谅他吧?”

 

“你……他怎么就活不长了?!”

 

“他有他的命,你也是,我们都是各有各命,唉!总之,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办,解释不了太多,就这样吧,我走啦。”

 

他飞奔下船,因起先银钱付得充足,也就无人拦他。他几乎飞起来,足生层云,跑过长长的浮桥,解开拴马的绳子,飞身上去,眼泪砸碎在白色的马鬃上。他有一匹高大俊美的白马。

 

“斑!你等等我!!斑————————————”

 

他策马疾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疲累又亢奋,血液被浇了油,复又燃起狂魔的火焰。沿着浅碧清澄晴波潋滟的大江,在江边的玉树花海中,骑着他健硕的白马追赶他视野尽头的人。那个人骑一匹黑马,像墨那么黑,炸开的头发就更黑而浓了——那个人就快要不见了。

 

我们记得有那么一个地方,小河变成了大江,变成一条宽且长的碧玉的带子,她最后是要流进大海的,她是那一整匹翠蓝丝绸的小小一部分。只是我们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流进大海,因为她实在太长,无穷无尽,你以为她发源于雪山冰川,以为她最终织入了翠蓝丝绸中,可你怎么样也寻不见她的头和尾。我们不相信大江的两岸能永生永世木叶蓊郁、万花不败,忽略了时令季节,荟萃了海角天涯。马蹄特特,一路急雨打瓦地踏过去,为什么有无数的,无数的桃杏海棠、丝柳垂樱、珍珠茶梅、曼陀罗华、忽地笑、矢车菊、虞美人、飞燕草、羽扇豆、海仙花、雪片莲、风信子、鸢尾、荚蒾、琼花、杜鹃、鹿葱、玉竹、锦葵、茑萝、翠雀……说了这么多,还只是花海的一滴。

 

甚而有大片的彼岸花和昙花。

 

他追上了那个人,他的白马逐渐接近那匹黑马。明媚的天色早就黯淡下来,雨丝打云堆钻出坠落,是天地间银针穿成的帘子,一排又一排,无边无际。晦暗之中,花色格外幽绮沉艳,花香亦遭细雨催发,剧烈爆炸,铺洒了满江春水。花气袭人,这春愁横溢的画卷上,他的白马终究以翱翔的姿态超越他的黑马,再调转马头,死死拦住很快又要不见的人。

 

“别拦我!”

 

“你别走!!”

 

他索性不要白马了,纵身前扑,牢牢缠抱住那个人,滚下他的黑马。他抱着他在草丛花间翻滚好几圈儿,白马黑马意外得了自由,竞相离去。

 

“斑!!!”

 

“你为什么会来?!你不应该来的!!”

 

他压紧了他,制住他挣扎的动作,摸他的脸,亲他,他们脸上全是雨水了。那么他不会发现他之前一直不争气地流着泪水。

 

“你保证再不跑了,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好。你起来,你这么重!”

 

“我起来,我这就……”

 

他又摇头,重重地压下去:“不!你一定会跑的!我还是得压着你!!”

 

“你这个人……”

 

“斑,我刚替扉间向泉奈道过歉了。”

 

“有什么用?!”

 

“有用的,斑,虽说这个泉奈什么都不明白,但起码你心里会舒服点儿。你的梦境太美了啊,斑,这条大江原本是南贺川吧?你知道我喜欢花花草草,你就让她两边花儿开个不停,就是,就是你不太懂花木产地时令,你从前也不屑问我这个,你看你还是,还是那么可爱……”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差不多是靠一缕气息吐去斑的耳内。

 

“不要自恋,泉奈也是很喜欢花儿的。”

 

“泉奈……唉,泉奈,我一开始想不通,为什么他在你梦中是个姑娘?还变成了妓女?过后我猛地记起,泉奈去世的时候,我们还在打仗呐。泉奈真是走了好些年了。兵荒马乱的时节,男的要上战场,好人家的女孩子被污辱了就要去寻死,只有妓女,妓女无所畏惧,是最容易活下来的一群人。泉奈他……她会在你梦里活很久很久的。你又不愿意她真的去干妓女的营生,于是你让扉间来保护着她,是不是?”

 

斑扭过头,不再面朝上头这个喋喋不休的人:“不是!”

 

“就是!你也知道那时候大家各为其主刀剑不长眼,扉间他……我们两族要不是敌对关系,扉间他何至于重伤泉奈?他毕竟不是我。那些年也只有我不会对你下重手了。”

 

“你这会儿跟我说这个话?”

 

“对不起……”

 

他捧着斑的脸,吻下去,吻得两个人都感觉湿漉漉的。或许仍是雨水的缘故吧。

 

“我看见她一身白衣白裙,我也难过。泉奈的葬礼我偷摸着去过的。”

 

“这样吗?你今天才告诉我。”

 

“泉奈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别说了。”

 

“斑,我今天必须把所有话全部告诉你。你死了以后,我也没有成婚,我一位堂兄把他最小的儿子过继给了我……”

 

斑嗤笑一声:“我死了以后?我活着嘛不是,不然你怎么进来的。”

 

“本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更进不来你的梦……不过今天……今天我十分特殊……”

 

斑陡地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的!!你是仙人体你哪儿能现在就……”

 

他温柔地抚摩着斑的脸,他脸上的水滴到斑的脸上:“我心脏病发作了。其实你死以后,我的心脏就出了问题。拖了好几年,也是时候了。”

 

斑的嗓音发颤,说话跑了调子:“心脏……你怎么可能……你他妈个大骗子……!!!”

 

“怎么不可能,谁叫我那天捅的就是你心窝。”

 

斑哽咽了:“我没咒过你死……”

 

“是我自己诅咒自己。斑,你听着,我在将死未死的那一刻,突然什么都知道了。真的,你这些年的情况,你的华胥梦乡,你未来的和月亮有关的计划,你跟我的命运。我快疯了啊。我无论如何也要赶来见你最后一面。其实不是最后一面。”

 

斑泣不成声:“是的,绝不是最后一面……等无限月读启动,我们……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哈哈,不是那样的。”

 

他耐心地擦着斑的泪水,实际上当然,擦不干净。天在下雨。

 

“斑,如果换了那一天的我,还是会计划着,计划着再次杀了你。别小瞧我,我刚死,热乎着呢,查克拉还没散尽,我做得到。可我进来你这儿,放眼望去是南贺川的水,以及无数我提起没提起的花儿,你说我还狠得下心吗?你以为那天的我一定铁石心肠吧?不是!是你铁石心肠!斑,这次我由着你任性,再不干预你的大计,我借口这是命中注定,事实如何你知道吗,我是非常自私地想要在那个时候再见到你……”

 

“那个……时候?”

 

“真真正正的终焉之时。我可以选择今时今刻与你同归于尽,或在那个时候,我们一起……我希望是后者。如此,很多年后,我会活过来,我们重逢于战场,斑,我多想活着再见到活生生的你,哪怕是与你为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惜犯罪……没错,眼下再不杀了你,等于对未来的多少人都犯了重罪!”

 

斑流泪高声笑着:“我是主犯,你是从犯,对吧?”

 

“嗯。”

 

“你告诉我,柱间,最后……我还是……失败了吗……”

 

“是命该如此。”

 

“我不信命,不让我试试的话,倒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你不能死……”

 

“我不恨你。”

 

“我不准你死!”

 

“总是要死的。”

 

“那总不能是今天!”

 

“柱间……你这个自私的男人。”

 

斑主动与柱间长久地接吻,不舍地互相爱抚。这样的梦境,触感无比真实,你若不特地挑明,我们谁也不知晓她真是个梦境。

 

“柱间,你死了,我还活着,我要活着完成我的计划。你他妈故意死这么早。你是提前踢我下地狱啊。”

 

“那你以为我这几年又过的什么日子?我也经常梦见你,但那不是真的你——我早该弄清楚的,只有新鲜的魂灵,才能直闯心中最挂念的那个人的梦。你都没死。唉!你不早告诉我你没死!”

 

“所以换你来报复我?”

 

“我爱你啊!斑!”

 

“我从现在开始是真的恨你了,柱间。”

 

“恨我吧,斑,将来咱们再见着面,你狠狠揍我没关系。我也会认真陪你打的,你从来都晓得,我这等于是在向你求欢。”

 

“我们两个,当初不认识就好了。”

 

“说什么也晚了,我们回不到过去,好在可以稍微期待下未来。”

 

斑抓着柱间的手滑进自己的上衣下摆,摸上温热的腰腹。柱间的手甚至有些发烫。你说这是假的,那我们的世界又有哪个地方是真的呢。

 

“柱间,原来你这么自私。”

 

“是你有错在先,我陪你一道错下去吧。”

 

天上的雨线慢慢化作冰晶雪花,古怪的,为什么雪花夹杂大片大颗的冰晶,回旋翻转,落在两个结合着的人身上,没被他们的高温烧得融化。一切琪花瑶草为厚实细腻的白纱所覆盖,江水仍旧潺潺缓缓地流向理论上必定存在的大海汪洋。

 

我们看到,第二天骑白马的男人离开了,他是一刹那的过客,一颗亮了亿万年的流星。骑黑马的男人未必天天前来此地。雪化了,冰晶还原为春水,这条大江上的夜晚从此有了圆月,偶尔会是弦月,灯笼映着月光,也是白白红红的好看。春江花月,那姑娘换下重孝,穿了些鹅黄嫩绿的衫裙。

 

“泉奈,我是头回见你穿有颜色的衣裳。”

 

姑娘环抱住熊,蹭蹭他,说:“因为你活不长了。”

 

“那我可以彻底过来这边,陪着你,再不走啦。”

 

“你赶紧走。”

 

姑娘照例被熊弄得浑身疼。唯一例外,心口那儿是一点儿不疼了——往昔可是最痛的地方。

 

她暗自欢欣。最近她梦见了姐姐,姐姐也说心口那个地方,再也不痛啦。

 

THE EHD

 

来自泉奈酱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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