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266）
木叶的重建（二）
*卡卡西与众木叶小强讨论新·木叶村制度，涉及较多现实向内容，严肃枯燥预警XD
木叶68年，八月。“木叶解散”之后的四年半。
经过两个月的艰苦谈判，没有再流多少血，大名就同意交出手中实权和军队，并且批准木叶村自行重建。作为回报，义军将保证他们一族的人身及财产安全，也不追究他在秉国期间战事失利、祸国殃民等种种罪责。
根据协议，以木叶义军为首的各大地方领主将共同接管一国权柄，大名则只保留一个虚名和部分家族领地，他与新生的木叶之间，再也不是雇主和佣兵的关系，而是名义上的主君和事实上的最强领主。虽然协议上写着“众领主共同接管”，但作为火之国境内最大也是最精锐的军事集团，假以时日，新生的木叶必将吞并其它地方领主军队和武士团，并把他们陆续整合到木叶的战斗编制之下。
当然，就算有着绝对的实力优势，这样规模巨大的军力整合，也必会引发人心动荡，一个不慎，就要掀开新一轮的火之国内战。因此，在协议最终签订之前，代火影卡卡西就在他的临时会议室中，与自己最得力的学生以及部下们，展开了一场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大讨论。
作为曾经的叛乱者遗孤，佐助首先一针见血地指出，失去军队控制权会令各地领主失去安全感，而安全感的缺失则会孕育出新的叛逆，木叶一家独大也可能在未来刺激其它忍村的神经。说到底，现如今的大名一系以及随之失势的旧领主们，处境与当初逐渐被边缘化的宇智波并无不同——这些年来，佐助对自己一族选择反叛的来龙去脉曾经探究再三，因此现在的他，对火之国当前面临的问题更能见微知著。
宁次也代表日向一族随之附议。他不会忘记，当年日足大人不惜倒向前代大名，同意担任大名派驻在木叶村里的联络官——实际就是大名一方派来的间谍——原因就是团藏太过忌惮自己与花火不断进化的白眼瞳力，想要把日向打压为“第二个宇智波”。当然，在第三班，与阿凯、小李等“平民忍者”朝夕相处的经历，让他十分理解三代火影“平等对待普通忍者与血继忍者”的政策，但这些年来，协助雏田执掌宗家大权，更是教他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一味打压强者甚至令其朝不保夕，只会让他们不择手段、奋起自卫，乃至产生新的不平等。假如新木叶村仗着“新三忍”和自己的战力，一味侵夺大名及各地领主的军权，恐怕就会像六十年前大获全胜的千手一族那样，在盛极一时后，给自己埋下宇智波斑那样的可怕后患。
对此，军师鹿丸也表示赞同，并且总结佐助、宁次二人的态度，进一步提出，既然决意在火之国打造一个由木叶主导的新时代，就需要拿出点儿旧时代所没有的东西——给所有人提供一个新的安全保障，最少也要让各大武士贵族在“拥兵自重”以外，还有一条的出路。
“没错，不止是火之国武士集团，我们要给包括忍者、武士、平民在内的所有人一个可靠的保障。”卡卡西点头微笑，“新生的木叶村，要改变忍者只能担任雇佣兵、无条件服从武士和贵族的旧俗，那就不能逞一时之强，凭几头尾兽和所谓的瞳术、忍术摆平一切……单靠武力压制，‘忍者之神’也不过维持了几年和平，斑的‘辉夜姬计划’更是没成功过，我们当然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大家还未回应，鸣人便等不及跳了起来，大声嚷嚷：“我早就想问了啊卡卡西老师，你说的这个‘安全保障’，该不会是初代火影利用过的尾兽们吧！等、等木叶重建以后，你们忍联是不是还要将十尾拆分成九大尾兽，再分给各个忍村封印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我我是一定会反对的说！”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鸣人也没有闲着，而是一直与自己体内的尾兽们密切交流，向他们解释，自“晓”覆灭之后忍界发生的种种新变化，也认真听取尾兽们对未来的所有设想。尾兽们表示，愿意结束合体状态、重新分为九大尾兽，但前提是，让它们回到自己希冀了千年的自由中去，而不是继续充当人类的战争工具。现在当着卡卡西老师和自己最信任的伙伴们的面，鸣人把这一决心表达得斩钉截铁：“就算再被别人看作是凶残成性的‘九尾小子’也好，反正我绝不会允许人类伤害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哪怕这个人是卡卡西老师也一样。”
卡卡西闻言哈哈一笑：“放心吧鸣人，我说的这个‘安全保障’不是尾兽，而是两样别的东西——对外的‘忍界公约’，以及对内的‘火之国宪法’。”
除了鹿丸宁次，余者面上都露出了几分讶异，尤其是心思单纯的鸣人。
于是卡卡西耐心对鸣人解释，不管是“公约”还是“宪法”，实际上就是一种在众人监督下的“约定”，不管是谁登上权力巅峰，都必须遵守这份约定、守护大家交托的信任。这和在木叶，想当火影就要通过上忍信任投票，其实是同一个道理。一旦破坏这份神圣的“约定”，也就是打破和大家间的信任，那么不管是谁、不管以多么正当的理由，都必然要被效忠于这份“约定”的护法者惩治，并彻底失去权力，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现成的例子，就是他们去铁之国执行过的“刺杀团藏”任务，其动因就是团藏打破了木叶建村以来的“约定”，妄想依靠大名强行夺取火影之位，尽管那时木叶村尚未将这种约定俗成行诸文字，但这无疑就是他们即将打造的“安全保障”的雏形。
当然，空口无凭，光将“约定俗成”改头换面为“火之国宪法”是远远不够的。卡卡西说，木叶重建以后，他便会向顾问团正式提议，在效忠“影”的暗部之外再设立一个对应机构，这个机构将不对火影负责，只担任这部宪法的“护法”，以保证即便是火影触犯了宪法，也会得到惩罚。
而在忍界各国之间，类似“五影会谈”这样的沟通模式则要形成常规，不仅是五大国，还要尽可能让各个小国参与进来，甚至设立能受到各国信任的中立仲裁机构，以保证这种对话模式能长期、平稳、安全地进行下去。
面对鸣人、佐助的惊讶，卡卡西解释说，这样的想法在木叶高层中其实也是由来已久。早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琳被迫作为三尾人柱力而袭击木叶的事件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就敏锐地感觉到，过去以尾兽制衡各国的策略已经过时，必须要寻找新的方式，重建各国间的信任。
卡卡西：“我作为贴身护卫，为三代大人效忠过整整十年……那位大人，以及‘三忍’自来也大人，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为解决这个问题痛苦地思索着，然而一直没找到答案。按照三代大人自己的说法，他年事已高，做事的方法也早就过了时，所以他一度想把解决问题的希望托付给我的老师——四代火影波风水门。”
水门上任后，确实也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案——除了刚才提过的忍界公约，水门还要求施行一套简便易行的“火影守则”，其要义就是约束火影和长老团的行事权限，甚至要大幅裁撤火影直属部队——暗部的规模，因此也可以说，这部“火影守则”就是《火之国宪法》的雏形。但这些方案一经提出，就遭到长老团的坚决反对，志村团藏更是强硬表示，要裁撤暗部就请四代火影自便，但他的“根”部可不会奉火影乱命行事。再加上，水门任期不足一年便不幸牺牲，这个构想终究是被束之高阁。
但猿飞日斩并没有忘记水门的方案，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着才能和人望兼具、足以将水门的构想付诸实施的人选。
重新就任火影后，猿飞日斩将全部的精力倾注在为木叶培养人才上面。卡卡西、阿斯玛、宇智波止水……他们作为火影候选人，都曾先后进入过老人的视野，但卡卡西那时专注于调查琳之死与九尾事件的幕后黑手，对为恩师队友复仇以外的事不感兴趣，阿斯玛年少叛逆，又被大名选为“守护忍十二士”而长期离村，止水性格和善敏感而略欠决断，所以三代的储才大计一直未能如愿。
直到宇智波鼬的出现。有一度，三代火影将能够超越一族利益、站在村子和忍界未来的立场上思考问题的鼬视为最佳传人，因此破格将他招入暗部，还安排卡卡西亲自带他。在这期间，三代、鼬、卡卡西曾就水门的构想，做过多次深入的讨论，甚至有了一些具体的实施计划。非常可惜，宇智波一族的叛乱计划，再次打断了这一进程。鼬为此赔上了一生，卡卡西也再次消沉下去，多年没有重提此事。
好在，成为第七班的指导上忍，与鸣人、佐助、小樱朝夕相处，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卡卡西的性格。“纲手大人继任火影之后，在木叶处理宇智波叛乱的问题上，也做出过一系列反思。”卡卡西说着，淡淡看了佐助一眼，叹口气道，“我作为当事人之一，见证了纲手大人和团藏围绕这件事发生的许多明争暗斗。结果你们都知道了，纲手大人做了她能做的，只可惜还是不够多。”
应该说，纲手不愧是继承了千手之名的人，她一直想沿着爷爷走过的道路，再次在木叶和其它忍村之间，在木叶内部的各大宗族之间，缔造出弥足珍贵的“信任”。为此，她通过上忍代表奈良鹿久，逐渐统合了木叶上忍的意见，后来更是强拉着卡卡西一起，重温了水门当年的构想。
之后，因为“晓”的祸乱以及与大名的决裂，纲手只得把完成这一构想的希望托付给了卡卡西、静音和鹿久，鹿久死后又由鹿丸继承。在木叶解散的这些年里，卡卡西从未忘记五代火影的托付，他和静音、鹿丸就具体的方案细节又有过许多次讨论，在与土之国战争后期，小樱、宁次等年轻一辈的翘楚也逐渐加入进来。在各国流浪期间，他作为代理火影，也尝试和其它影商议过订立忍界公约的可能性。直到最近，佐助选择了与鸣人和解、与木叶乃至整个忍界和解，这从根本上为卡卡西确立了信心，他相信，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
在这新旧交替的时代，卡卡西终于决定，把这个酝酿多年的构想搬上台面，也正是为此，他才一改往日的低调做派，大张旗鼓地逼宫大名、重建木叶。在重新确立忍村制度的过程中，也就是此时此刻，他要将这个木叶为之努力了数代人的梦想，托付给“新时代的忍者们”——尤其是有志于改造忍界的佐助。
“不是当了火影就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是得到大家认可的人才有资格当火影。”卡卡西盯着佐助，重复着鼬当年常说的话，并且补充，“同样的道理，不是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就能约束世人，而是建立起得到世人共识的公约，才能让所有人自我约束。当所有人都达成共识并且愿意为此自我约束时，安全感和信任感也就水到渠成了。”
听卡卡西讲完木叶三任火影的历史，佐助和鸣人一样，都垂头陷入了深思。许久，佐助才抬头望向卡卡西：“要建立起能得到世人共识的公约，也需要拥有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至少这点，你不否认吧？”
卡卡西点头微笑：“那是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到你也加入了我们，才开始实施整个计划。论到‘强大’，佐助啊，当今世上，比你战力更强的忍者，恐怕已经没有了。”
佐助静静地看了他昔日的老师一会儿，最后低下头，轻声道：“这些年，我真的错过了很多。”
“在这点上，你我都一样。”卡卡西说着，笑着将手按在鸣人肩膀上，对佐助道，“不过，你还这么年轻，身边还有这样拼死也要支持你的朋友，一切都还来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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