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87）
“带土”（三）
*我心目中的卡卡西和带土，带土没有报社。重度OOC预警！原著岸本带卡带粉请千万慎入。
这时，一名娇小的白衣女孩倏地跳上院墙，对着“带土”大声道：“如果你也算是‘仙人眼’的后裔，为什么一点脸面都不要？既然是敌人，就堂堂正正来打一场，靠几句花言巧语取胜，也太对不起‘宇智波’的名号！”
之前，日向花火和宁次一起替牙解咒，自身查克拉消耗太大，故躲在僻静处打坐调息，只用白眼悄悄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凭借洞察眼的超远视距，她清楚看到了“带土”和卡卡西脸上的微表情——就在卡卡西愧悔绝望、生出自戕之心的同时，那个句句都在诱导他自残的“带土”，却在嘴角处显现出了一丝残忍的得意。日向家二小姐在体术上天分虽高，心性却还是个小孩子，她搞不懂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觉如此战斗有违道义，因此忍不住出口打断。
“带土”面露讥讽，抬头望去：“宇智波的名号……？别搞错了丫头，‘宇智波’又不是武士，而是真正的忍者。”
佐助一愣，“真正的忍者”——意味着像鼬一样，一生行走在黑暗中，永远与谎言相伴。
谎言。
经花火一提，小樱也有些恍然，她将前后种种联系起来一想，忽然觉出哪里不对：“要是你……因为琳前辈的死而憎恨老师，直接杀了他就好了，用不着这样……这样……不，你不是为了琳而‘恨’着老师，你刚刚说的这些，只是……只是以玩弄老师的痛苦为乐！你到底是谁？”
在催眠幻术中，她曾见过老师杀死琳的情景，如果那个带土因此憎恨老师，她倒不觉得意外。但听到花火指责他“花言巧语”，加上自己身为女性的直觉，让她渐渐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对老师说出那些诛心之语，就好像是乐得看戏一样——看他究竟会不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望着那张一半是人、一半是“白绝”的面孔，她忍不住想，兴许这人对她的老师并没抱着爱恨之类的强烈情感，有的只是一种轻蔑的恶意罢了。
卡卡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是的，从那个面具掉落开始，他心底就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协调感，仿佛有件很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放错了位置——眼前这个“带土”口口声声自称是自己“多年的挚友”，但他似乎不知道，直到带土牺牲前不久，他们俩都“不是朋友”。
从加入水门班的那天起，他和带土就一直吵吵闹闹，有时是因为他年少气盛，有时又是因为带土的偏见和敏感。现在想来虽然也是美好又心酸的回忆，但如果是“那个”带土的话，恐怕不会坦率到把那样的交情称为“挚友”，更别提借此身份指责他“骗走了他的眼睛”。
即使只在最后时刻交心过一两句话，联手过三五分钟，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带土如果要复仇，只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逼他自裁——他和带土一生之中，能以“挚友”相称的时间，也许不超过半个钟头，可他知道，他就是知道，宇智波带土不是那样的人。
另一边，佐助再次抬手，拦住试图冲过去帮忙的鸣人。但他自己也紧紧盯着那个被卡卡西称为“带土”的男人，还主动向又要发急起来的金发青年发问：“你什么感觉？”
鸣人一愣，随即明白佐助是要他用仙人模式的情绪感知力，佐证花火和小樱的判断。所以他屏息感觉了一阵，才望着那个“带土”摇头道：“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心怀憎恨的话，查克拉不会是那种温度。而且，那家伙对卡卡西老师，也绝没怀着和朋友决裂时的心痛。”
佐助又用目光扫向香燐，后者无奈摊手：“如果‘朋友决裂’指的是你们俩这种状态的话，那那个男人和旗木卡卡西之间肯定不是。”佐助点点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再次望向那相对而立的两人。
卡卡西上前两步，紧盯着那个“带土”：“你说你恨我……是因为，我抢走了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
“带土”有些不屑：“你还真的有脸问？你抢走了琳，还有我的眼睛……”
卡卡西突然松了口气：“看来，你还真的不是带土。”
“什么？！”
“你不记得……不，应该说，你不知道吧？宇智波带土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梦想。”卡卡西的声音听来十分温柔，“是成为火影，是把写轮眼刻在火影岩上，也是打碎既有规则，改变这个不把忍者当人看的世界。而琳是，在这条路上给他加油的第一个人。不管生前还是死后，我都不可能，把一直看着带土的琳给抢走。”
——非要说“抢走”的话，不如说他差点成了纲手指定的下一任火影，当然现在木叶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也再不可能“抢走”带土的梦想了。
但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人尽管长着带土的脸，对带土少年时代的经历却了解得很有限。一旦警醒起来，卡卡西很快又想到一事：“如果你真是带土的话，那你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才和你变成朋友的吗？”
鸣人和佐助同时咽了口唾沫。对他们来说，“朋友”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称号，也不是在一个班念过书、在一个小队执行过任务，就可以用来称呼彼此的名号。如果是那个肯把写轮眼托付给卡卡西老师的男人，应该绝对不会忘记那个让他们真正认同了对方的时刻。就像他们俩，也不会忘记七岁那年夕阳下的河边，从对方身影里感受到的孤寂。
但“带土”还是没有回答。
这下卡卡西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人既不知道自己和带土成为朋友的契机，也不知道他如此怀念带土的缘由——是因为带土用行动肯定了为保护同伴而放弃任务的父亲白牙，并最终和父亲一样，为这个选择付出了生命。流言蜚语一度打碎了他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为人准则，但当带土为救琳而独自走入岩忍布下的陷阱，他看见，愁容满面的父亲又一次对他展露出微笑。那时候，带土认可的并不只是父亲而已，还有那个因为人言可畏而失去了方向的自己。
就像琳第一个认可了带土，带土也第一个认可了父亲，和明明还相信着父亲的自己。那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东西，包括眼前这个长着带土模样、拥有带土眼睛的冒牌货。
“别再装了，你……你还是宇智波斑，带土他……只是死后躯体被你占据，成为了你的转生容器。”咬牙说出这个结论，卡卡西的眼神霎时阴冷。
——虽然真正的带土也会因为他杀死琳而感到愤怒和憎恨，但所谓“挚友”，可贵在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否则世人千万，又怎会只有寥寥数人值得并肩。就像自己和生前最后一刻的带土，原本南辕北辙的两人，是因为一样认同着木叶白牙的信念才会成为挚友，但对挚友的情感，却并不等同于信念本身。
卡卡西：“如果真是带土在这里，要求我为琳偿命，那当然可以。可是，那个和我有着相同信念的挚友，可做不出你后来干的那些事。”
换言之，能无比冷静、残忍周密地谋杀掉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大人，能用卑劣手段逼死志乃、逼得木叶解散，又在整个忍界狩猎无辜的人柱力、导致他们凄惨死去的人，不管他的肉体属于谁，他的人格与自我，都不可能再是旗木卡卡西的挚友了。
不管再怎么怀念过去，卡卡西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对所谓人生、所谓忍者都有了足够清晰的看法，就算刚才他真的选择死亡，也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摇他做人的立场了。
听到卡卡西的话，“带土”终于放弃伪装，爆发出一阵宇智波斑式的长笑。笑过之后，斑鄙夷地摇头：“旗木卡卡西，你真不愧是木叶火影嫡系的忍者哪，说的话、做的事，简直跟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模一样。”
斑说，当年他自以为和柱间有着共同的信念而成为挚友、共建木叶，可是当他和木叶被摆在天平的两端，柱间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承载他信念的木叶村，放弃了他这个所谓的“挚友”。宇智波一族看似追求力量，其实最珍视的只有感情，写轮眼也是将这份情感具现出来的“心灵写照之眼”。
“当初，我与柱间决裂，是因为将村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柱间，不配做我的朋友。现在，将原则看得比挚友本身更重要的你，同样不配拥有带土的眼睛。”斑的万花筒再次转动起来，“我这就亲手，把我那无能子孙错付的信任取回来。”
说着，斑飞身而下，向卡卡西等人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PS：《战场上的少年》篇中的带土，和火影第一部的佐助，对我来说都是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东西。包括它的原作者岸本。
又PS：柱间和斑决裂的理由并不仅仅是感情破裂这么狗血的理由。战场上挑衅对手的话，不能完全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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