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60）
鸣人出生之夜（三）
*水门老师和卡卡西专场，另一个角度的三尾＋九尾事件
*鸣人不是太子
忆起往事，卡卡西也有些黯然。水门老师堪称算无遗策，连给他飞雷神这事也是，要说有遗憾，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过自信，没有在琳刚被抓走的时候就将老师的礼物拿出来——但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继续这种无聊的吹毛求疵，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理解并接受这一点才是一名成熟忍者的表现。老师的礼物毕竟在最后时刻救下了他和琳，可惜那时，带土已经被压在了大石头下面。
……不，其实，老师只救下了他。因为这件礼物又一次失去效用，就是琳被雾隐忍者绑架那回，结果是，没法用飞雷神将老师召唤过来的他，不得不杀死了即将变身成三尾的琳。飞雷神的空间瞬移也不是无所不能，如果双方距离过远，召唤便不会生效。而那时，水门老师恰好被村子派去水之国腹地，暗杀几名主战派的关键将领和高官，以便用最快速度让水之国大名屈服，结束这场战争。这种S级任务当然不能带年轻的学生们去，所以卡卡西和琳被留在木叶附近，执行本来应该毫无危险的常规卫戍任务。
事后，卡卡西原本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那个人就是当时在位的三代火影。因为除了三代，没人能拍板S级的任务，要抓住老师离开召唤范围之外的机会、精确安排这场尾兽ｘｉ击事件，必得经过三代同意才行。可是后来，成为四代火影的老师亲口告诉他，这件事确实只是一次“事故”，还算不上“阴谋”。
原来，说服三代火影给水门安排这个任务的，是顾问团长老志村团藏，但任务的情报来源本应非常可靠——那是“根”里一名资深的情报忍者，被安插在雾隐村当线人已有十来年之久，其发回的宝贵线报多次帮助木叶在战争中占据优势，无论资历还是过往的功绩，都不会比水门更少。就算换作水门本人，也没道理去怀疑这样一位无名英雄的忠诚。琳出事以后，三代和水门老师动用了各自的暗部，对团藏进行了大半年调查，最终确认，团藏事先确不知情——不知道他从小培养的“根”，已经在十几年的伪装潜伏中动摇了立场，在发回看似完美无缺的情报时，还帮雾隐摆了自己的老上司一道。
当时，水门拿到的任务情报本身毫无问题，据此进行的数次暗杀也非常成功，这些成果使水之国不久后就向火之国全面投降。然而，即便放在水门履历中也算得上巅峰之作的大成功，也成了他最大的失败——他因此远离了卡卡西和琳，让他的学生在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法得到他的救援。
然而这并不是那次失败召唤的全部真相。
卡卡西从未真的相信三代给他的调查结果，因此当他接受团藏招揽、又受到那恶心的咒印约束之后，也有了在“根”内部重新展开秘密调查的机会。在“根”里，他以“斯凯尔”的假身份做了一名情报忍者，并接受了全套间谍特训，当然这些都是在三代和团藏双方的默许之下——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让两位大人都认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忍者。不过这点小花招也没维持太久，很快他就被迫亮出了真正的立场——他选择的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发现在琳的事件中，团藏绝不是彻底无辜，顶多是罪不至死。当时，那位雾隐线人之所以能搞到主战派重臣的情报，是因为团藏让他用另一份同样宝贵的情报，买通了雾隐的高层。
那就是木叶村的人柱力候选者野原琳。
团藏将“卡卡西和琳留在村子周围执行卫戍任务”的情报透露给对方，对方则以主战派大臣的起居安排为交换。那时雾隐方面给的理由是，他们村里没有合适的人柱力，三尾发生了多次小规模的暴走，因此希望从木叶引进一个人柱力来做三尾的容器。野原琳作为人柱力的资质有限，要容纳九尾妖狐几乎不可能，而且漩涡玖辛奈年轻健康，又刚与水户门幸世成婚，琳在木叶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但让她去做三尾容器，或许尚可一试，而且若能教雾隐与木叶停战修好，琳作为木叶忍者也将获得无上的光荣。
对此，三代火影也是隐约知情的。甚至，当那位老人察觉到团藏的意图后，还把琳单独约去谈话，问她是否愿意为了村子，去其它国家，以人柱力的身份执行长期任务。而自从带土死后，卡卡西就一直将琳看作是“带土的托付”，珍重而客气地相处着，也许正是这一点，促使少女在绝望之中，向三代火影说出了“我愿意”。于是，三代最终没有阻止团藏与雾隐进行情报交换——无论如何，这种事不可能摆上台面进行，所以和从前许多次一样，黑暗里的“根”替沐浴在阳光中的木叶完成了这一切。相对的，当整件事情最终被证明是雾隐策划的尾兽袭击后，三代才会在反复思虑后决定，没有因团藏“出卖”了琳而对他施以火影应有的惩罚。
“水门老师也知道这些吗？”十六岁的卡卡西问。三代则回答：“当他成了四代火影以后，就知道了。”
那一天，卡卡西明白，也许能当英雄的人才能成为火影，但火影却不能够仅仅是一名英雄。或许，那就是老师很快就选择像一名英雄那样死去，而不是作为火影继续活着的真正原因。但他从来没对老师的缄默产生一丝怨怪，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有可能，水门老师永远都只想当他们三个的“飞雷神英雄”。
更何况，在琳死去十多年后，自来也大人又给他带回了整场事件的最后一个真相，彻底证实了埋藏在琳之死背后的阴谋全貌。“晓”中的那个“写轮眼”，在暗中帮雾隐村策划了一切，是他策反了（也许是控制了）那个本来很可靠的卧底线人，又帮雾隐抓走了琳、完成封印，就连琳心脏上那个防止她自尽的符咒，都是那人亲手所留。在三尾袭击未遂之后，雾隐投降、三代水影被废，那人又浑水摸鱼，控制了新上任的四代水影，开始了此后漫长的“血雾统治”时代。
他就是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也是眼前的绝——漩涡幸世的顶头上司。和害死琳的三尾事件一样，将木叶变成一片废墟的九尾事件，同样是出自这个男人的手笔。
十六年前，鸣人出生当夜，一名头戴面具的黑衣人离奇现身于固若金汤的漩涡结界之中，抢走了呱呱坠地的鸣人，还杀死了三代夫人猿飞琵琶湖和多名暗部。等水门从敌人手里夺回鸣人，才惊闻玖辛奈身上的九尾封印已经被人解开。这时一脸惊慌赶来求他解救玖辛奈的，就是一直在产房外等候孩子出生的漩涡幸世，作为村中高层的儿子和九尾人柱力的夫君，他当然也有进入结界的权力。但当时，水门没有直接将鸣人交到他亲生父亲的手中，而是以多年好友的身份，拍了拍幸世的后背，告诉他镇定下来，自己一定会全力保护他妻儿的生命。随后，水门找到已经与九尾分离的玖辛奈，用飞雷神将她送回了三代火影的大宅——而不是她和幸世的住所。那之后的事情众所周知，四代火影独自迎战暴走的九尾妖狐，并用“尸鬼封尽”将它封印在婴孩鸣人的体内。可很少有人知道，黄色闪光从三代府邸离开时，就已经把小鸣人带在了身边，背后是他母亲玖辛奈心碎的泪水。
他爱上的是那红发女孩永不放弃的笑容，可在他俩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他却只让她哭泣。
而更罕为人知的是，波风水门在发动“尸鬼封尽”前的最后一刻，匆匆写下了几行血书，简要交代了“拥有写轮眼的面具男子控制了九尾暴走”“漩涡幸世可能是将结界开启密咒泄露出去的嫌疑人”“我在幸世脊柱关节内侧留下了飞雷神标记”等关键信息，又召唤出通讯蛙，命它将这些情报送到三代火影手上。
四代留下的线索当然成了事后调查的重点，可九尾之乱让漩涡家房屋全毁，废墟中只找到了一具支离破碎的男性焦尸。据目击者称，不清楚水门动向的幸世跑回家中寻找妻儿，结果这片街区刚好被一枚小型尾兽玉击中，幸世也因此死在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房屋倒塌中。那具掩埋在漩涡家残骸下的遗体，准确来说只是些难以辨认的人形炭块，但水户门炎坚称这就是他的爱子。他还指责水门，认为其留下的情报是对幸世的诋毁，这么做全是出于对幸世夺走恋人的嫉恨之心。此时幸世的遗骸已经无法检测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就算飞雷神是不会消除的印记，但连载体本身都不复存在的话，想要勘验水门留下的记号也就不大可能了。因此最后，对幸世的怀疑也只得不了了之。
水门葬礼过后，三代火影找到卡卡西，将老师留下的一个卷轴交给了他，里面是“飞雷神之术”的所有奥秘。三代告诉他，早在接任火影之前，水门就按照木叶的惯例写好了遗书，其中交代将“飞雷神”秘卷和他多年来的使用心得，全部留给卡卡西。而卡卡西只是沉默地接过卷轴，将它与父亲遗下的断刀“白牙”放在一起，从此封存起来。他知道，老师这是在兑现诺言——很多年前水门就对他说过，等他当上了上忍，就会把自己最拿手的忍术传授给他。可是因为带土和琳的死，少年对忍术修行再不复原有的热情，他的老师也背上了许多沉重的责任，这件事便渐渐拖延下来。而到了水门也故去之后，这个终于被兑现的承诺对他而言，也只意味着又一个不愿轻易碰触的伤痕。
那时卡卡西并不知道水门老师最后留下了什么线索，以他当年的资历，还远远到不了获悉这些机密的等级。直到鼬加入“晓”成为卧底、他也成了鼬的联络人后，他才终于站到了和水门老师相同的角度，重新审视那疑点重重的九尾事件。
但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还是没想出老师留下的飞雷神卷轴，和漩涡幸世身上那个标记能产生什么关联——飞雷神单纯学会不难（至少对他来说），玄间他们多少也会一些，只不过在实战中灵活运用就是另一回事，更何况，就算他能把老师留在礼物上的反向召唤标记改成一个标准的飞雷神母标记，也不意味着他能用这柄苦无找到漩涡幸世的下落——如果那男人真还活着的话。飞雷神是传送用的空间忍术，不具备搜索功能，只能把主人传送到某个位置相对明确的子标记所在处，假如施术者自己也不知道子标记去了哪里，或者受结界阻挡、距离过远、标记载体被毁，都会造成传送失效。总之，在几百次失败的尝试后，年轻的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这条路大概是走不通了。
然而今天，靠着自来也和鼬多年追查，加上宁次白眼的观察确认，他终于亲手证实了老师当年的猜测——漩涡幸世就是帮助那个写轮眼面具男进入村子结界的叛徒，在“九尾之乱”过后，此人定会去和自己的同伙会合，不管怎么改头换面，只要找到这个“飞雷神”标记在，就一定能找到叛徒幸世和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这一刻，旗木卡卡西忽然觉得，他第一次真正理解到他的老师是个怎样的人。“忍者”是个只相信“现在”的职业，所有高级暗杀术追求的都是一击必杀，若一击不中，就要果断撤退或立刻自尽。然而，“飞雷神”却有所不同，它天生就是一种相信未来、相信“下一次”机会终将到来的忍术——每个成功的飞雷神战术，都得包含至少两次出手机会，一次做标记，一次跳转刺杀，如果不是深信自己一定能有第二次出手机会的话，就无法成为真正的飞雷神忍者。所以，尽管历史上学会过这个忍术的不止一人，但黄色闪光却只有一个。
十六年前，他的老师做下了标记，然后非常自信地，把第二次使用标记的机会留给了他。因为他的老师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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