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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全员 妹子党真爱 BG乱炖 BL佐卡鼬 日向三兄妹亲情

【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42)

教学战(一)

*五影会谈前夕,鹰小队主场,聊聊佐助的“革命”。相关前情 点此

*佐助不是神子转世,性格与原著同期差别较大

*全员向CP乱炖,主剧情流,本章微佐香

  

  当夜,三狼峰下,鹰小队临时藏身的山洞。

  虽然卡卡西班就在左近,但香磷能感知到他们始终刻意保持距离,便明白他们并非为捕拿佐助而来,所以也干脆不闪不躲,先让佐助把身体养好再说。

  自从白天与原七班会面后,佐助就一直躺在这山洞一角的石台上,静待毒性消失。香磷始终守在一旁,到了晚间,因怕天气寒冷,便将自己的毛皮披风脱下,也给他盖在身上。

  黑发青年眼皮也没抬一下:“……连春野樱那种拖后腿的家伙,都看出我是在试她了,你干嘛还呆站着让她打?”

  香磷只顾低头擦拭冻得脆硬的眼镜片,口气满不在乎:“她要真有杀意,你早就出手了;她要没想杀我,断个胳膊腿儿的又不要紧,反正很快就会好。”

  正如小樱所说,漩涡一族的生命力十分惊人,香磷的自我恢复体质更是其中翘楚。给同伴治伤时,光佐助自己,在她身上咬出的伤痕就不止一处两处,这一点非致命伤,她的确一向不怎么放在心上。

  于是青年也只哼了一声,便闭着眼背过身去,没再理身后的红发女子。但香磷瞧得分明,自与“死而复生”的老师碰过面后,佐助身上郁郁之气大减,虽然受了点小伤,却比先前看着松快多了。所以她也不大担心,过了一会儿自己待着无聊,还旁若无人地低声哼起歌来。洞口处,身形依旧矮小的重吾正靠在水月身边,静静坐着警戒。

  他们似乎许久没享受过这样安宁的时刻了。

  

  佐助记得,进入铁之国前,他曾与鹰小队成员开诚布公,询问他们各自对未来的规划。铁之国之行凶险难测,他也没有十足把握全员生还,但若不借助小队成员的能力,想趁团藏只带少量亲随参加五影会谈的机会将他精准截杀,也是毫无可能。所以,他没再劝说鹰小队成员各回各家,反而换了个角度问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将来的梦想又是什么。

  那就是他给他们的承诺了。如果他能手刃仇人又从铁之国生还,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他的责任,和振兴家族一样。

  “所以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好好想想。”宇智波佐助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但鹰小队三人都晓得,头儿言出必行。

  那时水月很是惊诧:“怎么,这就要解甲归田啦?可是……你的‘毁灭木叶’呢?还一点音信也没有的宇智波止水呢?”

  “木叶现在已是片瓦不存,当年的知情者也都死得差不多,剩下那些蝼蚁之辈……等杀了主谋团藏再说。”佐助的面部线条里已经有了些属于青年的沉稳,“至于‘瞬身止水’,他假死后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当年爸爸带着警务部在南贺川里打捞多时,也是连尸首都没找着。要找到他,恐怕不是十天半月的事。”

  言下之意,继续寻找“最后一个凶手”与带他们开展新生活并不矛盾,他们大可以现在先打算起来。毕竟,有了点儿念想,再去以身犯险时,心里大概也会好受一些。所以,虽然鹰小队都觉得佐助这样一反常态实在有点不习惯,但在他要求下,三人还是将自己对未来生活的计划写在纸上、装进信封,交给佐助贴身收着。

  他原本想,把同生共死的伙伴的愿望写下来放在身上,也算是种鞭策——男子汉,总归是要给自己找一个目标的。但真看到那几个愿望的内容时,他又有点后悔起来了。

  重吾的最不出所料,也最容易实现——“留在像君麻吕一样善良的佐助身边,一起游历天下,再也不要杀人了”——虽说有点孩子气,但考虑到他幼年时就被大蛇丸抓去当实验体,从此与世隔绝,加上现在连外形都变回了七八岁的模样,许下这样的愿望也属情理之中。

  香磷的他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要不是顾及身为首领的面子,他简直想现在就把那张破纸撕掉毁约——“想和佐助春宵一度,让他为我生下兼具‘仙人体’和‘仙人眼’的完美后裔”——那个女人脑子有病吗?!当着人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私下里动不动就挂在自己身上,这些还就算了,一有机会就说什么“如果佐助你付不起任务报酬的话,我不介意你用肉偿”之类的粗鄙之语,实在让他想起来就头大。

  倒是水月的愿望令他大吃一惊,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心底深处模模糊糊浮现的字眼,竟被那平日粗心大意的家伙一语道破。一时间,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猜着自己心意,才故意这样说的——但细思之下,他发现不是。而这才是最让他感到震撼的地方。

  

  不知是第几次,佐助伸手入怀,将水月的愿望纸拿出摊开。纸上简简单单,只用草书写了两个大字:革命。

  革命——他知道水月的身世,也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形下落入大蛇丸手中:

  水之国因大名与忍村间频频爆发争斗,故民间传统上,就将常倚仗力量挑起纷争的血继忍者视作罪孽根源;四代水影被“晓”操控后,“血雾之里”的残暴行径到达了顶峰,对血继忍者的训练和控制更是空前的非人,相应的,血继忍者在平民眼中的形象也就越发恐怖。在此背景下,民众私下里对血继拥有者的迫害亦是变本加厉——常人不是成年忍者的对手,就想方设法暗杀他们族里的妇女或儿童,即便有不服水影调遣的血继拥有者扮成平民、隐身乡里,也会被百姓们视为恶魔而诛除——就像白的母亲一样。

  所以,当反对四代水影的“叛忍们”终于揭竿而起时,其中的血继忍者部队比普通叛忍还要多一重复仇目标——既要向拿他们当工具一样奴役的四代水影矢仓复仇,也要向不分青红皂白、只因恐惧就对他们屡下毒手的水之国愚民复仇。

  鬼灯水月,和他的兄长鬼灯满月,就是这种身负双重复仇目标的血继忍者。

  正因如此,和仅是流亡他国的再不斩不同,他们的“革命”之路,从一开始就满载着不死不休的意味。相比至少还能得到底层民众同情的再不斩,血继忍者不仅要受水影通缉(其实也包括“晓”的暗中追杀),还要面对普通百姓的仇视和抵抗。当然,血继忍者心怀怨愤,对这些百姓也是从不手软,往往每到一处村镇,凡曾发生过针对血继者之凶案的,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天诛”,合境上下,一个不留。

  当时,这批血继叛忍中,有两位因实力、威望不相上下,被众人推为首领——一位是能熟练使用七把忍刀的天才少年鬼灯满月,一位是身负两种血继限界“溶遁”、“沸遁”的女忍者照美冥。那正是十年之前,推翻“血雾之里”的革命方兴未艾,那两人一个年方十七,一个刚过二十,真正是风光无限。

  据当年只有七岁的水月回忆,针对血继叛忍遭受上层、下层两面夹击的窘境,照美冥曾来找大哥满月商议,调整“革命”的侧重点,利用举国上下对“血雾之里”的反感情绪,先将灭绝人性的水影推翻,其他的等大业抵定后再论。言下之意,她主张先放下对普通民众的私仇,依靠他们的支持,确保安全的藏身地点和充足的补给,做好与水影长期抗争的准备。那时革命形势相当严峻,连一向树敌不多的再不斩部队都被雾隐暗部击溃,再不斩本人只得忍辱外逃,生死不知,血继叛忍们若再继续两线作战,下场恐怕会比再不斩更加凄惨。

  作为佐证,数月前,辉夜一族的秘密据点被泄露,告密者就是曾被其血洗复仇的村庄平民,因此辉夜们不得不孤注一掷,在雾隐大军压境前先下手为强,倾举族之力强袭雾隐,结果后路被断,血战一夜后灭族。要知道,辉夜一族可是正统的辉夜姬后裔,战斗能力号称忍界最强,就算是同样身负异能的鬼灯一族和以善战出名的宇智波,比起他们来也还略逊一筹。所以照美冥以此为例,劝说满月改弦更张,的确也是审时度势的无奈之举。

  可是,就算是“私仇”,又怎能说放下就放下?毕竟,四代水影只是拿他们当工具使用,到底超不出战国时代的忍者旧俗,可水之国百姓对他们所做的,才是血淋淋的屠杀。水月兄弟俩的祖先是二代水影鬼灯幻月,一族上下也曾人口繁盛,到十年前只剩下寥寥十数人,究其缘由,死在血雾暴政下的青壮虽多,但在百姓们的落井下石中死去的老弱妇孺,数量却更是惊人。

  在水月记忆之中,照美冥与大哥闭门恳谈一夜,最终不欢而散,从此分道扬镳。照美冥率众出走、另立山头,水月之后再未见过她,连她于三年前大功告成、就任五代水影的事,也是被佐助救出来后才辗转得知。

  “还挺可惜的,想当初,我差点都要改口叫嫂子了。”忆及往事,水月也是不无遗憾,“就为这点分歧,她和大哥的婚约也泡了汤……从前她天天‘婚期’‘婚期’的吵得人好烦,可要早知道他俩最终也结不成婚,我就不会为了她要把大哥抢走而往她茶杯里吐口水了。”

  头一次听到这段风流轶事时,佐助还是比较理解水月的。想当年若是他的哥哥鼬也定下个婚约者,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干出和水月相同的事来。更为巧合的是,同样是在七岁,两人都“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哥哥——鼬是在他面前杀了全族,满月则是在给养耗尽后,被四代水影亲率暗部围捕,最终力战而亡。

  满月死后,水月被囚,最后被卖给大蛇丸做实验——这自然也是控制了四代水影的“晓”给当时还在为组织效力的大蛇丸发的一点小小福利。

  “总之,我哥‘革命’未成就死掉了,我也没什么可祭奠他的东西,之前想取回再不斩大刀,也就是怀念一下和他并肩战斗过的前辈和同僚……”说这话的时候水月目光炯炯,令佐助想起,穷途末路的再不斩,正是在他们第七班的首次任务中不幸死去,“但是在你身边这么久,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也想复仇?”佐助没忘记,雾隐血继忍者的复仇目标共有两个,现在还只完成了一个。

  “不是——是革命!”水月用力摇头,“虽说是继承哥哥遗志,却没必要事事和他一样。这你应该很了解吧?我只想要提醒提醒过上了安逸日子的五代水影大人,别忘了当年还没完成的‘革命’!”

  对血继限界的仇视,或者说,是弱小者对无法控制的力量的恐惧,既是整个水之国的痼疾,也是忍者一职天生就要面对的“原罪”。这种恐惧,让大名、贵族们想方设法打压忍者的社会地位,让各个忍村歧视疏远尾兽人柱力,也让出身平凡的平民忍者联合起来对抗古老的名门宗族。

  为了完成推翻血雾之村的“革命”,照美冥暂时搁置了为受迫害的血继忍者申冤诉苦的“革命”,现在她成了得大名、民众、雾隐上下一致认可的五代水影,听说也在整合“血雾时代”遗留的守旧势力与和平时代成长起来的新生代力量。这番功绩比起初代水影也不遑多让,可在水月看来,她不该忘记那些被岁月和现实掩埋起来的悲泣——那里面,也有她的父亲母亲,还有那将“溶遁”和“沸遁”分别传承给她的两大老族。

  “但是,我和哥哥不一样,我想要的‘革命’绝不是简单的‘复仇’。其实你也知道,光复仇能有什么用?就算把水之国上下统统杀光,这个国家也不会改变,早晚要有新的惨剧发生。”那日,与水月详询他的“革命”二字时,那家伙提出的要求让宇智波遗孤思忖再三,至今也没想出足够清晰的答案,“佐助,我要的‘革命’,是改变这个国家本身。我想要生活在一个,弱者不再嫉恨强者,强者也不会危害弱者的国度——这个梦想,你能为我,不,你能和我,一起去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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