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41）
佐助与小樱（四）
*五影会谈前夕，伪互杀结束，七班中心，微卡樱微卡佐
*佐助参与过佩恩战前提下，与七班的重聚
没想到，远处的树林里也是一阵响动，卡卡西单手拦腰抱着鸣人，纵身从树上落下。接着他一边解开鸣人身上的定身术，一边招呼潜伏在另一方向的宁次，将穴道被点的重吾和水月释放。迎着佐助、小樱四道如出一辙的复杂目光，银发男子只是挠头轻笑：“哎呀哎呀，真是好险，还以为要撞见两个可爱的学生闹出大事了呢……”
宁次一面依言照办，一面忍不住大摇其头：“卡卡西老师也太沉得住气了！”
“啊哈哈，学生们有许多悄悄话要说，当老师的哪能不解风情……”
与此同时，鸣人已经飞扑到小樱身边，手忙脚乱地查看起她的伤势，直到被她轻轻打开在肋下乱按的手，也看清她除了肋骨折断外并无大碍，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此时鸣人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却又怕小樱担心，只好硬是扭开脸去，望向在一旁疗伤的佐助。好在佐助中毒不深，小樱又第一时间递上解药，所以眼下香磷已基本控制了毒物蔓延，只是要完全驱毒，还需静养一阵。
小樱也在鸣人搀扶下坐起身来，动手给自己接骨。见她忍痛蹙眉，鸣人终于再耐不住性子，扭头朝银发男子大嚷：“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使用定身术啊——要不是小樱最后改了主意，我就……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害死自己了！”
卡卡西被他吼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从忍具包中掏出一张符咒。小樱一见大惊，认出是红豆给她的符咒，上面是用自己鲜血写成的蛇语文字“春野樱”。这是整个密咒中最要紧的献祭符，其上姓名就是为达成咒术而献上的祭品。但它怎会在卡卡西老师那里？既然这枚符咒是在老师手上，那刚才，自己施术时所用的符咒，上面的名字又是……？
被那对绿眸紧紧逼视半晌，卡卡西终于摊手承认，今天一早在小樱出发前、检查过所带忍具后，他就悄悄起身，将那枚关键性的符咒调了包，换成了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符咒。如果刚才，小樱不是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施咒的话，那从双蛇口中吐出的献祭者姓名，就会是他的名字“旗木卡卡西”。
两行泪水从那翠色的眸子中滚落下来，它的主人努力压抑住哭腔：“还有呢？从一开始……一开始老师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是不是？”
“啊……呀……算是了吧……”卡卡西无奈做了个举手投降的架势，乖乖“交代”出了更多真相：红豆之所以会来找小樱，还主动教她这种需要牺牲自己生命的咒术，就是受了卡卡西的请托——他也的确计划好了，要为化解小樱和佐助之间的死局牺牲自己，用这不可违背的恶咒叫佐助不得杀害木叶之人，同时伺机换掉写有献祭者姓名的符咒，在最后时刻，代替小樱去死。
宁次若有所悟：“难怪……卡卡西老师在之前的会议上，谈到佐助时一点不留情面。是为了刺激小樱吧？诱导她赶在五影会谈开始前，来找佐助摊牌……”
“哎哟宁次，你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见银发男子冲着白衣青年连连摆手，小樱的脸色越发晦暗。想到老师为了保护自己和木叶，竟谋算到如此深远，她又是感激又是后怕，终于痛哭失声：“老师……是……是骗子，一面教我要……要爱惜生命胜过一切，一面又……自己打破约定，随随便便就、就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那……那我先前那样，拼死拼活……救、救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岂不又是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都做不到……”
“唉、唉，这个……就是因为被小樱救了，所以老师才……怎么说呢……”卡卡西支吾半天，最后只得老老实实赔笑，“小樱啊，佐助他呢，有他不得不做的事，但是小樱也有小樱自己的决心。唉，老师我啊，总是既懒散、又没用，想要同时保护你们两个，又想要保护村子，到头来却一事无成。但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你那沉重的决心，本来就该由我接手……”
结果他这么一解释，小樱反而又气又愧，扶着鸣人肩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师徒两人就这么一个哭，一个笑，拉拉杂杂地说了半天，另一边的佐助身中剧毒、动弹不得，只能躺在香磷膝上，吃力地回头看向突然现身的卡卡西，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卡卡西被小樱哭得手足无措，一回头，正好对上佐助的目光。他微一愣神，便也明白过来，这个叛逆徒儿在佩恩袭村时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死亡”，而若丁次所言不假，当时佐助正是在确认了自己的“尸身”后，才突然向佩恩发难，上演了那场令全村人都为之惊叹的漂亮空战。但他方才不惜用出“天照”，也要阻止“不可杀害木叶之人”的咒言，想必是看过了宇智波一案的任务卷宗——虽然，那只是鼬希望他看到的部分“真相”。
自己却什么都没法告诉他。
卡卡西心下暗叹，想自己真是太失败，才弄得三个孩子个个都生他的气，他是哄完了这个哄那个，一颗心都要给他们揉碎了，偏偏对眼前的这一个，他又亏欠得最多。所以，他只好径直走到佐助身边蹲下，认真平视那双还未褪去血色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真的还活着，不是变身术，也不是幻术。之前在佩恩手里，我确实差点死了，是小樱用她开发出的新术，损耗了二十年寿命，才把我救回来的。”
说着，银发男子伸手覆上对方脸颊，帮他抹去使用“天照”时淌下的半面鲜血，顺便让那孩子确认一下自己的体温，那是属于活人的气息，绝非秽土转生之类的伎俩。看到佐助一脸不可思议，他赶紧补充：“呃、不过，这种新术虽然厉害，但只能救魂魄未散且身上没有致命伤病之人。像鼬那样……死于绝症的病人，还是无能为力的。”
“我没有问你这个……！”黑发青年硬邦邦甩出一句话，但只说了一半，就又迅速垂下了眼睑。
“嗯……还有，我听丁次说过了，在我‘死掉’的时候，你和那个佩恩战斗的事……佐助啊，虽说很不幸我们今天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以后怎样我也没什么信心，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能够一度担任你的指导上忍，我真是，倍感荣幸。”
“……！”黑发青年猛然抬头，眼前这人不仅离奇地死而复生，还优哉游哉地跑来说这些无聊的话——一时间，他的心肝脾肺里全都热浪滔天，脸上神色却是越发冷峻。
“呵，收起你那套说教吧卡卡西。你和小樱一样，都是只会感情用事的废物，除了碍事就什么用都没有。”他特意嗤笑一声，“枉费我一再留手，还想看看春野樱这种无能之辈能玩出什么高招，想不到就是些婆婆妈妈的咒术，连‘双蛇相杀’都不敢用，真比御手洗红豆还不如。”
卡卡西：“假如小樱真用的是‘双蛇相杀’，估计早就被你破解后反杀了吧。毕竟那是大蛇丸的忍术嘛，你已尽得他真传，不愁没有方法破解。再说，要不是有着实力上的绝对自信，你也不敢一再延迟出手时机，直到最后才用‘天照’脱困——是吧？”
听到这里，小樱再次惭愧流泪，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倒是鸣人再也看不下去，一激灵站起身，快步走过来大声道：“佐助！！小樱她对你——她、她想让你获得自由，又不想你将来后悔，可是你……你总是什么都不懂！”
佐助两眼一翻：“什么都不懂的人是你啊鸣人——！什么叫我会后悔，我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说着他撑起僵硬的身子，靠在香磷臂弯中，气喘吁吁，面白如纸，气势上却半点不弱：“你知道木叶对我们一族做过什么吗？！我竟然愚蠢地，在木叶生活了那么多年……还一度作为木叶忍者，为它而战……这才是我做过的，最最后悔的事情！！”
鸣人、小樱一同愣住，自鼬死后他们也没少私下里琢磨，到底把鼬逼成那样却又至死无法出口的秘密是什么，但看佐助如此激愤，恐怕现实比他们最坏的猜想还要更坏。
“木叶对你们来说才是幸福，而对我来说，它就是监牢、是地狱！！你们一个个都是我的狱卒！！”若不是毒伤作祟，此刻黑发青年的怒火就足以将曾经的七班三人统统烧尽，“初代、三代……那些待在火影岩上的虚伪小人……说什么愿意与宇智波一族共享和平，其实呢，一旦村子遭遇危机，不管对我们一族有过什么承诺，立刻就会翻脸不认……鸣人你也一样！整天把什么‘朋友’‘兄弟’之类的鬼话挂在嘴上，但假如要你在村子和我之间做个选择呢？你会不会也像千手柱间杀死宇智波斑那样，选择亲手杀死我啊？！”
小樱想也不想，立刻反驳：“那佐助君你呢？！假如让你在‘复仇’和鸣人中间选一个，难道你会先想着鸣人吗？！你又敢不敢说，你现在就可以把鸣人放在你哥哥、甚至你们整个家族的利益之上？！”
鸣人、佐助都是一愣。三年前发生在终结谷的那场恶战，佐助亲手在鸣人肺上打穿了一个大洞，要不是鸣人有九尾之力，肯定也活不到现在。对此，佐助自也无心否认。只没想到，片刻前还口口声声说要为他而死的女子，转脸就能这样不留情面地发起质问，因此黑发青年不再接话，只是不住冷笑。
许久之后，还是鸣人先耷拉下了脑袋：“我说……我也不知道村子和宇智波一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恨得那么深……但我不是傻瓜，我能猜到，你们家的事，还有鼬叛逃的事，肯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将一切都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你会帮我毁灭木叶、为家人报仇吗？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小樱和鸣人再次愕然，卡卡西则扭过头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见他们仨都不说话了，佐助终于讥诮地笑出声来：“行了，你们三个，谁爱寻死、谁要自我牺牲，全都不关我的事。我的命要留着复仇，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相互感动。”
说罢，他便命香磷将他带走。水月和小重吾也从宁次身边奔了过来，水月背起佐助，四人很快离开。
卡卡西见状，只得招呼还在愣神的鸣人和小樱收队。宁次先应了一声，头一个回身便走——然而，他的白眼清清楚楚地瞧见，在他们身后，正走在队伍末尾的卡卡西飞快地向佐助那边又看了一眼，而被他注视的弟子也恰在此时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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