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23）
双生共命之术（二）
*卡卡西和朔茂的父子谈part2
*卡卡西母亲私设，虐，慎
*全员向CP乱炖，本章极微卡鼬
随后，朔茂告诉卡卡西，他与卡卡西的母亲——来自油女家族的“虫女”真奈——自幼青梅竹马，成为忍者后又在同一个小队，对他来说，“保护同伴”最初就意味着保护自己喜欢的真奈。可是，油女一族是个非常传统封闭的忍者家族，有许多外人想象不到的严苛规矩和修炼方式，其中，从小就被选为“虫女”的真奈地位尤为特殊——她们自幼就要与虫群中的虫母结伴修行，虫母只以“虫女”一人的查克拉为食，也只服从她一人的命令，到“虫女”成年后，虫母还会以她的身体为巢穴，产下新的虫群。可以说，与虫母相生相伴的“虫女”，就是油女一族忍术的根基，这样的女子因为与虫母有着特殊契约，是不能和任何人类结婚的。
卡卡西第一次从父亲这里听到母亲家族的往事，震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在这之前，他对母亲的了解极少——母亲在他满月时便“因病”去世，整个家里连一张母亲的画像、一件母亲的旧衣都没有，如果不是父亲总在母亲忌日前悲痛难言，他还以为两人的感情非常冷淡呢。而对油女家族，他所知也不算多，母亲娘家的人几乎从没与他们来往过，反倒是祖母出身的犬冢家族，在他小时候还常会接他去忍犬训练场过暑假。对此，他曾以为是油女一族本就注重守密，和父亲关系也不亲近的缘故。加入暗部后，因为特殊的工作性质，他对油女一族的诡秘作风才有了更多了解。有几回，因着母亲的关系，团藏也派他处理过一些与虫术家族有关的秘密任务，但他也没有借此机会去探究母亲和父亲年轻时的往事。
“所以……妈妈她，不是因病去世的对吗？”沉默半晌，卡卡西抓住了整个故事的重点。
朔茂：“……嗯。你的妈妈身为‘虫女’，不能婚嫁，更不能与任何人类生儿育女。而我在追求她的时候，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她总是不肯答应我，是因为看不上我呢……谁知道……其实，害死了真奈的，就是一直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我呀。”
在木叶，人人皆知的苦恋，自然首推蛤蟆仙人自来也对纲手公主的追求，但木叶白牙对“暗之虫女”的深情也是不遑多让。从六岁到二十六岁，他孜孜不倦地爱了她二十年，终于换得她在二十六岁那年嫁给了他。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是一段美好姻缘，连同病相怜的自来也都欢欣鼓舞了好一阵，谁知仅仅一年后，故事的女主角就悄悄离开了人世。
没有人知道，甚至朔茂本人都是事后才被告知，“虫女”一旦破坏了与虫母的契约，就会导致虫群的暴动，唯一的和解方法，就是让“虫女”被同她订立契约的虫母吃掉。所以当年卡卡西的母亲、上忍油女真奈在婚前便与家族私下订约，在她与朔茂的孩子出生后，就会自愿回到家族的虫巢中，在那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当年，以为爱妻只是回趟娘家的木叶白牙，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家中高兴等待，结果只等来了一封妻弟送来的遗书——遗书中甚至交代，要让她弟弟志微将她所有的私人物品带回族中销毁，因为油女族人生活起居的细节里，处处渗透着他们忍术的秘密，那些都是不能示人的“底牌”，不得留在外人那里。
相伴二十年的爱人在一夕之间就从自己的生活里彻底消失，究其根由，不过是因为“真奈是一个忍者”，而且“保守古老的忍术秘密是我们一族的骄傲”。这被人习以为常的忍者世界，就这样吞噬了他一生的挚爱。朔茂说，刚得知真相时，他本想立刻追随真奈而去，奈何还在襁褓中的卡卡西需要人照顾，他这才勉强忍耐了下来。
“好在，你很快就长大了，而且能够独当一面。那时，刚好又碰上了那个事件……我的身心状况到了极限，医忍也下了没什么希望的诊断。所以，我终于决定，不再在这个没有真奈的世界上强撑下去了。对不起，卡卡西，作为父亲我却先踏上了让自己解脱的道路，但我实在，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卡卡西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摇了摇头。他感觉眼眶有点发涩，随即想起，死人应该不会有眼泪。时隔三十年，他才被告知了母亲的死因——为了回应父亲的爱，也为了让他能够来到这个世界，她选择用死来反抗命运，在这点上，她和不惜一死向世界表明态度的父亲真不愧是一对夫妇。只是不知道，妈妈最后走入虫巢前，是什么心情？爸爸呢，在自责中每天每天对一无所知的自己强颜欢笑，那时的爸爸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起来，你的脸型和嘴巴，长得都很像真奈……脾气么，就更是像了。真奈小时候啊，也老是一阵寄坏虫就把班里的吊车尾弄哭……可是上了战场，她又非常勇敢可靠。所以卡卡西，别老说自己这个那个的了，否则你妈妈的在天之灵，可是会不高兴的啊。”
“妈妈……？”
“嗯，其实真奈她也没去转世，一直在这个生死的缝隙间逗留着，陪我一起看着你呢。”朔茂望着虚空中的某处，但在卡卡西眼里，那里只有一片漆黑，“哦对……你还没完全死透，灵魂不能适应灵体的世界，所以只能看到与自己牵绊最深的人——不包括已经转世或者被封印起来的那些。真奈……她在你刚出生不久就过世了，你心中完全没有对她的回忆，因此牵绊还不够深，大概……还要多等一段日子才能看得见。”
听说双亲一直都在灵体的世界等待着自己，卡卡西露出了少有的满足笑容。原来父亲也曾在绝望中独自前行了那么久，想到这里，他对父亲、也是对自己的最后一点怨怼也消失了——父亲死的那年他还太小，那一地鲜血让他错以为，也许是自己太差劲，父亲才不肯为他留下来。但是现在，这个在他心底埋藏了二十三年的隐秘诅咒，终于可以解开了。
“爸爸，其实我早就……原谅您了。虽然您的事情，曾经让我非常痛苦，但我现在知道，爸爸妈妈并不是不爱我，只是有些……身不由己而已。这种处境我自己也经历了许多次，所以是很明白的。”
朔茂笑了：“真能这样的话，我和真奈就可以放心去转世了。但是卡卡西，原不原谅我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原谅你自己啊。”
“嗯，这我知道。人又不是无所不能的神明，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说白了也只是种可笑的自大而已。”卡卡西说着站起身来，“虽说早就想清了这点，可真要像这样好好说出口，还多亏了能和爸爸聊聊呢。所以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爸爸，我们走吧。”
朔茂也跟着儿子站起，点头微笑：“你能这样想，前段日子碰见的那个宇智波年轻人也能放心了——哦，忘了告诉你，那孩子好像叫作鼬，说是因为要守着弟弟所以暂时不打算升天了，上次是特意过来打招呼的。他们宇智波家的人啊，在灵体世界行动是比别人都要容易呢，这也是写轮眼的特性吧……”
“等等，鼬他……来说过什么了？”卡卡西瞪大了眼睛。
“他说，‘要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拜托我把这句话转告给你。”朔茂摸着下巴回忆，“能讲出这句话，应该也是个异于常人的天才吧，那孩子——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
“‘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吗。鼬他，也已经想明白了啊。”卡卡西喃喃重复着，跟着又垂眸叹息：“是啊……是个非常优秀，又很善良的人……”
朔茂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抬手招呼虚空中尚未显形的真奈，准备三人一起走向黄泉的世界。但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飞向卡卡西，将他全身笼罩，之后他整个人都随之放出了光芒。
见此情景，朔茂很欣慰：“看来，还有人不想让你这样死掉啊……”
“等等，爸爸，我……！”卡卡西神色大变，本能地向父亲伸出手去。但那白光并不理会他的抗议，只迅速把他包裹起来，不由分说将他带回了生者的世界。
仰头望着那道将儿子带走的光芒，旗木朔茂静静地微笑着。在他身边，隐隐现出一个全身都笼罩在大衣下的女子，两人并肩站了一会，之后手拉着手，向黑暗的深处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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