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核桃】镜中花（上）
*火影创设组时期，两对千手*宇智波BG，上篇为火核*桃华。
*感谢 @稻妻月 让我认识了核桃这对可爱的cp，还有美味的身高梗。只是因为是正剧前传的关系，还是不小心虐掉了……要是看到最后想拍我的话请轻……拍……
*人物关系私设极多
在战国时代的忍界，“千手动，宇智波亦动”是人尽皆知的铁律，也是每一场大型战争中都会出现的情景。但只有少数人知道，千手和宇智波之间还隐隐存在着某种诅咒——因为千百年来互相浸透了对方的血泪而诞生的诅咒。
这第一个故事——或许在千年的恩怨纠葛中也算不得第一个，但姑且这么算吧——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亲信千手桃华和宇智波传奇族长斑的得力助手宇智波火核的故事。
众所周知，忍者有两大基本分类——战斗型和情报型，等到千手柱间的孙女纲手将第三种忍者类型“医疗型”大规模带上历史舞台，已经是遥远的后话了。而在千手桃华和宇智波火核的青少年时代，忍者们还是以家族为单位，给大小领主当着雇佣兵，没有成型的忍者村，更没有针对年轻忍者的教育体系。在那时，天生体能弱于男性的女性能成为忍者的本就极少，偶有成就者，不仅多是家学渊源，而且基本都是情报型忍者——这是好听的说法，换言之，对那个年代的女忍者而言，比忍术更重要的，是她们丰满诱人的肉体、引人垂涎的美色和真假莫辨的演技。
在这样一个年代，身高一米八且擅长幻术的女忍者千手桃华，是一个顶尖的战斗型忍者，而且靠着杀人于无形的幻术和暴烈狠辣的性格，享誉大小诸国。
对于在各国巡游的说唱艺人而言，这等人物好比是财神爷，每到一地，战场之花千手桃华的故事总能博得最多的惊叹和掌声。可对宇智波火核来说，这事儿就难免尴尬了些，毕竟，那个女人的彪炳战绩，至少有一半是在和自己对决中赢来的。
两大家族频频在战场上当对头，双方的年轻人自少年时就在对方家族里认准一个死敌——每次混战中不是你先找上我，便是我先找上你——也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则。俗话说，“每个宇智波都要对付一个千手”，反之亦然。这本来没什么稀奇，但在宇智波火核身上，事情有点儿不一样——他从小打到大的死敌，就是那个比自己还人高马大的千手桃华。
也难怪火核觉得憋屈。他年纪比对方小两岁，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仙人体”特殊的身体机能，桃华有着海一般的查克拉量，火核却连身段都比对方瘦弱些，这导致她甚至能和他正面对拼手里剑。虽然，火核也是族中实力数一数二的三勾玉拥有者，可桃华幻术造诣之深，竟能与他的瞳术不相上下，结果，就连这点“仙人眼”自带的优势也不明显。
当然最可气的，还是他族里那帮损友。每次远远瞧见千手桃华杀气腾腾过来，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哗啦一下散个没影，简直要让出小半个战场给他俩独处——尽管火核知道，这不能怪他们胆小，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中，开启写轮眼的也是少数，要不是自己有三勾玉在身，也不敢贸然留在千手桃华的攻击范围内。何况他们平日里虽然总打趣他“火核你长得赛过大美女，对手当然也得是‘大美女’”，但到关键时刻，把那个鬼见愁一样的千手桃华留给他一个人对付，也还是出于对他实力的信任。
但等从战场上下来，这些玩笑就显得不那么好笑了——“别灰心呀火核，目前为止的胜率不还是五五开么？你还有机会的。再说了，要是比美貌，我们一致觉得，你一定赢她！”每次和族兄弟们在居酒屋喝酒，他总少不了被人勾着肩膀这样揶揄。
论相貌，宇智波火核也是那种艺人们不惜用大段唱词夸赞的人物：杏核眼、半截眉，鼻梁秀挺，小口如樱，鼻翼两侧还生着两点若隐若现的泪沟。活脱脱一副薄命多情美人相。更别提那削肩膀、细柳腰，往顶头上司宇智波斑身旁一站，更显得娇柔不胜。加之他在为斑处理族中内务时展现出的缜密心思、柔和手腕，难怪会被狐朋狗友们戏称为“斑首领的贤内助”。
与他相比，千手桃华的长相就远远算不上美：高颧骨、吊梢眉，细长三角眼里透着狐狸似的狡诈，漆黑的斜长刘海盖住半边苍白的脸，唇色却绮丽得异乎寻常。说难看也许言过其实，但也绝没有半点女儿家的贤惠温柔。照宇智波火核自己的话说，这副尊容配上那风姿绰约的名字简直可惜了，非要拿桃花作比的话，千手桃华也只能是一条花纹艳丽的毒蛇，盘绕在一枝将谢未谢的桃花上。
说到性格，两人也是大相径庭。千手桃华的强悍、冷酷在战场上倒是大受欢迎，可生活中却没几个说得上话的知心人。就算在千手一族中，像她这样的战斗型女忍者也是少之又少，儿时那些小女伴到了十五六岁，基本都已嫁做人妇、流散四方，只有她，年复一年地把青春年华挥洒在柱间兄弟的指挥营帐中。
相反，宇智波火核则有着一副与外貌绝不相称的爽朗性格，加上他酷嗜烈酒，在族里，如果有火核喝一轮酒还交不上的朋友，那就喝两轮。虽然实力高强又深得首领器重，但他却不像许多族人那样将一身傲气流于表面，反而相当随性亲和。酒兴上来时，即便是小孩子跑来求他表演一发“豪火球术”，他也会跳起来照办：先在嘴里含上一大口绿莹莹的酒液，结“寅”之印，再连同烈焰一块喷出，烈酒助燃之下，威力加倍的火遁常能引来观者一片喝彩。
除了饮酒，宇智波火核的另一大爱好是谱曲填词、自填自唱。他的母亲是落难的武士之女，自幼得母亲教导，火核有着忍者中少见的文采风流。每至闲暇时，那坐在窗边喝得半醉，摇头晃脑唱着新编歌谣的俊美少年，堪称宇智波族地的一景。及至战场成名之后，有些小国的忍者家族一听见他清亮的歌喉就要落荒而逃，因为此时不走，将他们吞没的就会是焚尽一切的“豪火灭却”。直到几十年后，木叶忍校教孩子们唱的《忍术军歌一百首》，也大多出自宇智波火核之手。
到这里，宇智波火核与千手桃华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一多半。当千手和宇智波签订盟约、建立木叶之时，桃华已经27岁，火核也有25岁。两人在战场上是一对死敌，双手都曾染满对方亲族的鲜血，也同样在少年时失去了各自原定的婚约者。战事频仍，这样的两人在漫长的生死搏杀中，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着对方，也不约而同地错过了操办婚姻大事的年纪。
好在，即使到了这天下安定、成家立业的好时节，也没人会把他们两人联系到一起。千手桃华与“贤妻良母”自然扯不上半点关系，而宇智波火核虽然身材瘦弱、相貌秀美，却偏生性烈如火，还不巧很有一点宇智波常见的大男子主义。总而言之，无论身材、相貌、家世、品性，千手桃华没有一处像是宇智波火核的良配。
不过，仗打完了，各大家族面临的首要问题，都是怎样尽快恢复被战火吞噬了的人口，所以刚刚建立的木叶村，很快迎来了一波嫁娶热潮，千手和宇智波两族也不例外。与从前不同的是，新生的木叶村旨在改变旧时代各忍者家族离群索居、互不来往的弊端，倡导大大小小的家族们相互通婚，而不是像以往一样在自己族内解决。然而，千年来的习俗也不那么容易改变——忍者一职首重保密，如果一族的秘术泄露了出去，那动起手来便会惨遭压制。所以从前的忍者们，即便是父子兄弟，也往往相互隐瞒各自的杀招，与没有结盟的忍者家族通婚，那更是想也不敢想。但是千手柱间建立各族混居的木叶村，目的就是要改变忍者之间互相防范猜忌的风俗，而用联姻将彼此隔膜的感情联系起来，便是自古以来最常见的手段。
所以，在这样的风气之下，到了木叶2年，年近三十的千手桃华也终于接到了初代火影柱间交付的任务：与春野一族的家主联姻。
春野一族在战争年代归顺，目前是千手麾下的家臣。在归顺千手前，春野是在樱花之神“木花咲耶姬”的神社中世代出任巫女的一族，也代代相传着属于自己的寺院神田。到了战争年代，武力不强的巫女们无力保护家园，便决定将自己那种满樱花树的祖传寺产献给千手，并举族投献，为千手效力。自那以后，春野一族就被安排在森之千手的神社中，负责看护社中神木——一株由六道仙人亲手种下的古樱树。所以，春野一族虽然实力不强，但创立忍宗的六道仙人是僧侣出身，千手一族更有礼佛传统，这样的春野家族自然也颇受敬重。
总的来说，让桃华嫁给春野家主，也还算得上般配。虽然桃华是千手家的女子，但也只是小宗旁支，距离族长柱间的血缘还远得很，且她自幼父母双亡，又没有亲生的姐妹兄弟，能成为仅次于扉间的柱间亲信，凭的是出生入死的一身真本事。可说到婚姻，那是世间最称斤论两的一件事，讲究的是个公平交易。桃华是将才，但此时已年近三十，在那个平均年龄只有三十五六的乱世之末，别说过季，她离凋零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这样的女子要嫁给大家族的继承人，对方难免要怀疑她能不能顺利延续宗族血脉，而这在百废待兴的时节又最为要紧。嫁给大家族的次子们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举凡大族，多半都遵从长子继承制，次子们没有可自由支配的房屋地产，还要事事听任宗家差遣。桃华是那样一个不服管的性子，所以柱间、扉间商量起此事来，都怕太委屈了她。
种种考虑之下，柱间才挑了春野家的家主，他与桃华年貌相当，性子柔和稳重，以前桃华在战场上受了伤，被送回神社里休养时便与他认识，看来相处得也还算和气——以桃华的脾气而言，这就挺难得了。家族势力不强，恰好也省去各种繁文缛节，免得桃华受了拘束。
如桃华这样的孤女，婚姻大事自然全凭族长柱间安排。柱间也费了好大心思，才终于挑中这一门极稳妥的亲事。订婚之后，为表对桃华的重视，春野一族得到了千手柱间亲手下赐的家纹——柱间在进入仙人模式时额前浮现的圆形纹样。至于其他嫁妆财产，也都由扉间出马大力操办。大家都说，哪怕柱间族长嫁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也比这差不了许多。
对这桩婚事，桃华自己倒表现得相当无所谓：“我没想过嫁人，但既是柱间大人的命令，我就拿它当任务去办就好了。”说这话时，她那两撇倒竖着的柳眉，看着竟比往常更锋利了，好像两片薄薄的刀。
于是，木叶2年的夏末，千手桃华盛大完婚，婚后改名春野桃华。
次年，桃华生下一子，健康活泼。孩子发色随了桃华，漆黑如墨，只在发梢处才转回一点暗粉；一双眼睛鲜绿可爱，是典型的春野家遗传。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扉间，大概是觉得连桃华都有宜室宜家的一天，想来真是木叶兴旺发达的好兆头。
同年年底，宇智波火核突患重病，不到半月，病情急转直下，很快就奄奄一息。
此时的宇智波斑，正为一族的未来和族人、村子都闹得焦头烂额，火核是他的左右手，这一病倒，斑如失臂膀，自是十分痛心。可接连请来多少医忍都无力回天，连睥睨天下的宇智波斑也别无他法，只得眼睁睁看着火核一日日瘦了下去。到了最后，斑竟放下架子，亲自去求千手柱间出面，用他的医疗忍术为火核诊疗——而在那之前，两人因为理念不合已经大吵数回，有许久都没有打过照面了。
柱间听斑讲了病情，二话不说，当天就来到了火核榻前。然而一番问诊后，连“忍者之神”也不得不下了断语：火核是过量饮酒导致的肠胃穿孔和重度肝脏损伤，而且免疫系统已经彻底崩坏，就算用上阳遁之力为火核再造脏器，只怕他的身子也熬不过严重的排异反应。总之，到了这份上，千手柱间也是无力回天。
到了火核弥留之际，柱间竟要求屏退包括斑在内的所有人，让他单独与火核谈谈。听了这话，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宇智波族人皆感意外，但见族长斑沉着脸点了头，众人便都目送着初代火影独自进了火核房间，又把房门紧紧闭上。
千手柱间坐在病人床前，目光落在榻边两页手抄诗稿上。刚来时柱间便注意到了，那不是火核自己写的那些风格豪迈的忍术军歌，而是誊抄的两首咏春赏花诗。柱间对诗歌没有研究，但也大约知道，那是数百年前某位大诗人的名作。其中一首名《送春》：“送春不用动舟车，唯别残莺与落花。若使韶光知我意，今宵旅宿在诗家。”另一首则是《落花》：“花心不得似人心，一落应难可再寻。珍重此春分散去，明年相遇旧园林。”
薄纸之上，笔迹颤抖，几乎看不清楚，可见抄写时火核已经病势沉重。纸页上还有一股浓浓酒味，恐怕是他一边抄，一边不停地灌酒，难怪短短半月，病情就恶化成了这样。
柱间叹息再三，问他：“你为什么不来提亲？我原来不知道，要是知道……或者你来提了亲，我不会把桃华嫁给别人。”
“我找不到……这么做的……理由……”沉默了很久，垂死的青年才终于从肺里挤出了一点声音。每个人都认定，能成为宇智波火核妻子的，应该是比千手桃华好得多的女子。所以，他那无可名状的郁闷，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觉得毫无道理。
“笨蛋！”千手柱间略微提高了一点声调，“喜欢一个人，还用得着什么理由！”
宇智波火核轻轻合上了那双曾经明亮动人的眼睛。许久才说：“……别让她知道。”
那是他一生最后的一句话。
宇智波火核的葬礼，春野桃华理所当然的没有出席。
火核出殡那天，晴光正好，三十一岁的春野夫人挽起长发、穿上宽松舒适的浴衣，抱着儿子坐在自家院子里，晒着冬日的暖阳，心里数着离冬去春来、繁花盛开还有多少日子。自从儿子出世后，扉间大人死活逼着她休了长假，说不把身子彻底养好，绝不许她再出任务。家中大小杂事也有夫君安排妥帖，丝毫不用她沾手。所以，她现在是个闲人了。
闲下来久了，难免回忆过去。她曾为自己设想过千万种结局，没有一种离得开马革裹尸，像现在这样平静悠闲，甚至将引以为傲大半辈子的姓氏都换掉了，也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这样也不错啊。“春野桃华，很美的名字。很适合你。”前几日，在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听见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对她这么说。不知怎的，以前老觉得改姓别扭来着，听过这句话，好像也释然了。
怀中的儿子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春野夫人饶有兴致地低下头，望向儿子那双醉人的眼眸——绿如春酒。
绿如春酒。
是她最喜欢的绿色。
能够在儿子眼中安安静静地欣赏这抹绿色，实在是好得很。不像从前，那人刚将葫芦里的绿色酒液泼得漫天都是，接着便会引燃夺走她亲人性命的赤红火焰。
思及此景，她忽然没来由地把牙一咬，轻斥一声：“……原来他这么不中用！几杯薄酒就要了他的命，早知道这样，老娘当初打得那么辛苦是为什么？！”
《镜中花－核桃篇》完
ＰＳ：文中引用的两首汉诗出自日本平安朝大诗人菅原道真。
又ＰＳ：私设，木叶建村后，千手一族为鼓励各大忍者家族打破旧日藩篱，率先进行大规模的联姻，当时有大量千手女性嫁入他族，也有少数旁支男性选择入赘。桃华嫁入春野家只是千手家族众多联姻中比较受瞩目的一桩，到了今天，木叶村里凡是稍有头脸一些的忍者家族，都或多或少混入过千手家的血脉——可能只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外XD。当然，这些人都没有继承木遁，所以也不用担心小樱有一天会用出木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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