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76）
万花筒的光与暗（二）
*宇智波兄弟之战，战斗过程属于岸本，台词基本是我胡诌。恰好听到这首《英雄本色-当年情》，不论歌名电影名还是词曲本身，都很适合送给我心目中的兄弟之战。
*柱子继续OOC，貌似变成个讲求实证、相信科学的理科男了，别怪我，怪大蛇丸……
*微佐卡\微卡鼬，本文还是这么CP乱炖，作者也不知道节操去哪儿了。
*关于结界术的设定有重大调整。
古老的宇智波据点中。
鼬和佐助的写轮眼幻术对决已经结束，甚至，仅凭三勾玉，佐助就成功破解了鼬的“月读”。虽然在这一过程中，鼬也让他“看到”了眼睛被徒手抠出的幻象，就如当年的宇智波斑为了得到永恒的光明，挖出了弟弟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一样——但佐助并未沉迷于幻象，也没被“月读”击溃精神，反而牙关紧咬，慢慢站稳了身子。
“你太大意了，以为只有三勾玉的我会和卡卡西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么？”佐助神色冰冷，“普通人用的手里剑，不一定敌得过高手掷出的小石子……同样是写轮眼，在我身上和他身上本来就能发挥出不同的威力。”
鼬：“也对……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宇智波……”
佐助冷笑一声：“哼，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自称是站在宇智波顶点的男人？欺负一个外族，还是个满身是伤的老人家，就能让你得意成这样？”
“满身是伤……？”
“呵，你那双眼睛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他没有我们一族的血统，根本承受不了在真实和虚幻间频繁转换的力量，整个视神经和与之相连的脑部区域全都是使用写轮眼造成的旧伤。他能活到现在还没有精神分裂已经是个奇迹了，解不开你的‘月读’又有什么稀奇，要是你真用他的战绩来预估我的能力，那你——就真要死于自己的愚蠢了。”
鼬停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这时，两兄弟间不仅较量过幻术，连宇智波一族最擅长的手里剑术也狠狠对拼了一轮，面前空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暗器残骸。也许是为了给刚用过“月读”的身体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鼬又问：“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学千鸟的时候。为了复制雷遁查克拉的制造和冲刺的正确动作，我用写轮眼仔细观察过他很多次。”少年的口气随意至极，仿佛只是在跟哥哥做饭后闲谈，同时展开“通灵术·雷光剑化”，从手腕的术式中通灵出了手里剑大风车，又为它赋予噼啪乱闪的雷遁查克拉，“不说这个……杀了你之后我还要去杀了‘晓’的那个鸢……不，按你的说法，现在该叫他‘老祖宗宇智波斑’了。所以，我们快一点吧。”
战斗伊始，佐助便先向鼬确认了面具男鸢的真实身份。早在刺杀大蛇丸后，他便花了不少时间，研究药师兜留下的凶案现场调查报告，最终判定，灭族当夜的凶手并不只是鼬一人，至少还有另外一个实力不下于鼬的写轮眼拥有者在辅助行凶。鼬的突然发难，加上两人的写轮眼相互配合，才达成了将几十名警务部高手一口气消灭的“战果”。
对此，鼬也没有否认，看来兜的情报相当准确。
但他也没放过佐助那有些微妙的用词：“‘按我的说法’……听起来，你对我让你看的‘斑的故事’并不是很信服？好吧……你这么怀疑也不算错，毕竟，人总是活在已知的信息和观念中，却偏偏还要称之为现实。你也有写轮眼，那就该知道，现实和幻影之间的界限并不总是那么清楚，所谓的‘历史’和‘别人口中的真相’都有可能是一场误会……不是吗？”
斑和泉奈的故事也好，鼬的本性与止水的死因也罢，甚至于宇智波灭族当夜的“另一个凶手”，这一切的真相都淹没在了遥远的过去，仅凭着所谓“当事人”的只言片语，是无法还原出历史的原貌的。这一点，佐助当然早就知道。
可他也不会再被鼬那种故弄玄虚的说话方式糊弄过去，见到仇人就直率地冲过去才是宇智波佐助的风格：“你能不能别再说那种经不起推敲的傻话了？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要想知道宇智波斑到底有没有为了复明而取走他亲弟弟的眼睛，只要开棺验尸，看看宇智波泉奈的眼睛到底是在什么状况下被挖走的……不就一清二楚了？刚巧，我的小队里现在就有从大蛇丸那里学过验尸技巧的医疗忍者，而我们当前的位置，离宇智波一族的祖坟也不算很远……等杀了你，我就去把那个泉奈的墓刨开看看，这一点都不麻烦。”
宇智波鼬再次陷入了沉默。
“还有，既然你谈到了什么历史啊真相啊的，那我不妨多说一句——所谓历史，其实就跟验尸一样，是一门有迹可循的科学，没什么好神秘的。而关于大蛇丸，虽说他是很恶心，可除了忍术，我从他身上也学到了一样有用的东西——那就是，虽然科学有时也会出错，但总远胜于某些人的妄想和信口开河。”
鼬眨了眨眼，一瞬间，佐助以为他会笑出来，就像他还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时那样。可鼬没有，因为佐助没给他这么做的时间，“风魔手里剑·影风车”和“雷遁·写轮眼操风车”先后向他所有可能的闪避方向攻了过去。
一个是为了等“月读”引发的副作用有所缓解，另一个则是为了让挣脱“月读”所消耗的查克拉有所恢复，所以刚刚这两兄弟才心照不宣地选择了交谈，以拖延再次开战的时机。谁能在这片刻的休息中恢复更多的体力，谁就将在之后的生死搏杀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要不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懒得再对对方多说一个字。
“哎……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最核心的祖居地呀，这种用神话时代的仙人忍具构建起的结界，就连我的‘蜉蝣之术’也进不去啊……这不就和，有千手柱间传下的结界术保护着的木叶村一样了吗……麻烦呀。”一棵半埋在地里的猪笼草自顾自地慨叹着，“只能等到鼬死了或者……等他获胜后自行撤消结界了呀……所以，他应该会赢吧……？”
猪笼草的自言自语忽然中断了，接着飞快地缩回了泥土中，身上气息完全和周围草木融为一体，连忍犬的鼻子都嗅不出丝毫异常。
根据指甲油密文指示的位置，卡卡西顺利来到宇智波故地的结界外围。过了一会儿，鸣人和小樱也在忍犬普鲁的带领下，出现在他身后。
“卡卡西老师！佐助真在这里吗？”最心急的永远是鸣人。小樱的观察便细致了很多：“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是幻术、不、是结界术？！那得赶紧通知凯老师他们过来！有宁次的白眼在，我们才能……”
“安静些。接下来，你们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卡卡西的声调不带任何感情，根本不像两人认识的那个懒散上忍，而像一件精密的忍具，“白眼、写轮眼，甚至飞雷神之术，在这个结界面前都没有用。宇智波一族曾在忍界纵横多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据说，宇智波、千手、日向、漩涡都是神话时代忍者始祖“六道仙人”的直系血脉，而在宇智波的南贺神社和森之千手的家庙中，还保存着仙人留下的忍具。以那种神物为核心而布下的结界，除了有知情者提供的咒文秘钥，或以百倍于布阵者查克拉的力量组织强攻，此外别无他法，就连时空间忍术都不能将其穿透——飞雷神不行，“神威”也不行，这点卡卡西刚才已亲身验证过了，此时正因查克拉被白白耗损而艰难地呼吸着。其实他也只是心有不甘，才忍不住一再尝试——木叶村外围笼罩着的，正是千手一族提供的结界术，一旦完全发动，普通人别说突破，就连看都看不到木叶的存在，这正是它的全称“隐于叶下之村”的真意；而宇智波故地的结界强度，他在暗部时期便也多有领教——监视、潜入，暗部和“根”都曾使尽千方百计，想摸清宇智波们在此集会时的密谋，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可他真的不甘心。好容易下定决心，带着鸣人和小樱一起来到这里，结果却只能等待，等待结界中那两人给他一个结果。而那个结果，不管符合的是他们兄弟之中谁的期望，都不会是他想看到的那一个——但他又是只能接受。
唯一让他稍感平衡的是，他的“神威”进不去，那个鸢的万花筒瞳术也进不去。虽然不知那家伙现在是不是也来到了附近，但可以肯定，既然是鼬布下了这个结界，那不管谁来，都只能等待。
宇智波鼬抬手擦去右眼淌下的鲜血，左眼则勉强在一片模糊中，尝试捕捉那被黑火笼罩的弟弟的身影。
但他只看到了一张蛇皮。
大蛇丸流替身术，与常规替身术不同，是用大量查克拉化成包裹全身的人皮面具，因此不仅是外貌，连皮下血管、身体筋络、查克拉性质都能完美模仿，是连白眼和写轮眼都看不破的高级替身术。除了伪装，它最常见的用途就是替主人承受一次必死的伤害，当对手自以为得手时，蜕皮后的“蛇”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因为这一招，数年前，大蛇丸就会死在他的“魔幻·枷杭之术”下。那样，那条蛇就不能再去谋害三代火影，也没法再打他弟弟的主意了……
可现在，大蛇丸留下的痕迹，还在佐助身上真切地存在着……！
黑发青年又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试图撑起渐渐不听使唤的身体。
可他失败了，身不由己地再次向前跪倒。他的身体状况目前相当糟糕——使用“月读”后强烈的精神疲劳，使他在勉强避过“风魔手里剑·影风车”和“雷遁·写轮眼操风车”的连击后，还是被藏在手里剑机关中的利刃刺中了小腿。现在腿部血流不止，雷遁电流还令他一直处在行动不便的麻痹中，不仅如此，“大蛇丸流替身术”又耗掉了一发“天照”，那几乎是他目前仅剩的查克拉。
——抑或是，仅剩的生命。
所以，他只能用近似就地翻滚的狼狈姿态，堪堪避过一记由地底直冲天空的“火遁·豪龙火之术”。可刚用过“天照”的右眼已近乎失明，左眼也快要看不清弟弟正在向高处飞跃的身影。
瘦弱的青年吃力地抬起头，徒劳地望着站在高处、已成一个小小黑点的佐助。这时，兄弟俩上方的天空，正被黑色的云层所笼罩，其中滚动着一道道青雷。那黑云就像个巨大的紧箍咒，一如兄弟间黯淡无光的前途，而不断落下的热烫雨点，又好像是来自命运的无尽悲泣。
虽然查克拉基本告罄，但佐助知道，布局阶段已经完成，现在到了收官的时候。自己的“豪火龙之术”，和鼬的“天照”所产生的热能，互相纠缠着上升，形成了这一小片人为制造的雷云——他要让那个双手沾满族人鲜血的罪犯，伴着雷鸣，得到制裁……！
S级的战场环境作成。如果还戴着木叶护额，仅凭这份将周遭环境打造为有利局面的能力，他就能为自己赢得一个“上忍”的名号。再怎么苛刻的眼光，看到如此完美的布局和执行力，都不得不赞上一句，漂亮。
“虽然只有一瞬，但和‘天照’一样，这个术是绝对避不开的。”弟弟那压抑着愤怒和骄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它，名为‘麒麟’。”
雨点无情地砸在鼬仰起的脸上，他笑了。吃力地睁大左眼，他满怀期待，想要再看一次那本属于大自然的雷霆之力，是怎么被个少年一手驯服的。
……再一次。
“这回，可不是死到临头碰运气啊……”鼬轻笑着自语，“在佐助手中，这个术……才算完成了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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