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65）
忍道的代价（三）
*宁天见家长？以及请叫鸣人嘴遁·终于用对了地方·忍者XD。
*鸣人不是太子，主角团没有神子转世。CP乱炖可能，BGBLGL一视同仁。剧情流为主，具体CP详见该章tag。
想通了这点，鸣人一下放低了声调：“天天，我从小没有父母，所以不清楚你说的‘阶层’啊‘姓氏’啊都是怎么回事，也许你会觉得我太笨了。你信不过我的话可以，但是宁次呢？他宁可选择‘根’，都没有选择和雏田的婚约，难道你还会不懂他吗？”
天天的脸一下变得煞白。没有错，当初宁次在加入“根”前，就曾郑重其事地对她说过：“要是我死了，就把我忘了。要是我活着，请你等着我。”宁次素来话不多，那次也一样，可她知道，他这个人说出口的话，一生一世都是不会改的。
“至于，你没有为宁次放弃任务，这件事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知道，宁次绝不会因此看低了你。因为……你们从小就在一个队里啊，天天你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他早就该一清二楚了不是吗？”鸣人接着说，“否则，像他那么个性子，怎么可能主动送东西给不相干的人？！那既然是送了，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就后悔？！”
天天皱起眉头，似是有些不大肯定。宁次从前待她的心意，她当然是很清楚，可是……可是那是她还没有将他的生命弃之不顾的时候……何况，她亲手将护心镜还给他时，他的脸色虽然比瞳色更白，但也没多说一个字，只是沉默地将东西接过，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鸣人眯起眼，盯着天天变了几变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道：“我是不知道宁次那家伙到底怎么想的啦！但是，换做我自己的话，也会尊重小樱的选择，就算再难过也不会勉强她的。所以，宁次……是宁次的话……应该也是想尊重天天你的吧？”
这下小李终于接上了话：“当然！是宁次的话，一定会把天天的愿望放在第一位的！如果女孩子说不行，自己还死乞白赖的，那又算得上什么男子汉！”
“就是这样！”得到了身为宁次老对手的小李的肯定，鸣人对自己的判断顿时多了几分信心，“所以呢天天，真的不行吗？你可别像宁次那家伙似的，什么都一个人憋着，有话直说，拜托你们有话直说行不行啊！”
天天咬住了嘴唇，露出些凄惶模样。她怎么会说不行呢？那可是宁次啊。“可是……连宁次的生命都放弃了的我……把忍者规条和任务看得比他更重要的我……又哪来、哪来……说‘可以’的资格呢……！”
“哈哈哈！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嘛！”终于从天天嘴里撬出一句真心话，鸣人大为兴奋，“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你当时的做法比不上雏田嘛！其实呢，我也是这么觉得啦——哎等等、小李你先别动手——我是说，如果是我的话，当然觉得把保护同伴看得比任务重要的雏田比较帅了，那样的雏田，就像我心目中的英雄一样！可是，喜欢你的人是宁次又不是我啊，宁次的选择一定和我不一样，对不对？我看得出来，宁次他是真的在难过，只是忍着不说。他……他……”
鸣人绞尽脑汁，寻找着措辞，憋得脸都皱成了一团。最后终于说：“宁次他很难过，真的，如假包换的难过。好吧，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指责你不够珍惜同伴，那又怎样了？说到底，世上又有哪种‘规则’，可以规定一个人有没有被别人喜欢的‘资格’啊？要是真有的话，你倒是找出来，看我不在这里给它砸个稀巴烂！”
“说得好！要砸，也算我一个！”小李大呼过瘾，一把揽过鸣人肩膀，握拳同他一碰，“你看他这吊车尾，不也死皮赖脸地喜欢了樱小姐那么多年？又有谁来问过他有没有资格了？”
“什么！！粗眉怪你再说一次！！”鸣人张牙舞爪，与小李扭成一团，“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有本事再来跟我决斗啊！！”
两人说着就打闹在一块，天天的双眼却一点点亮了起来，慢慢化出了一丝笑容：“那……那我……我还是应该去告诉宁次……那天跟他说的，并不是……”
“那还等什么！”鸣人扬起大大的笑脸，冲小李和天天大声道，“走！咱们去日向家，这就告诉他！”
接着，鸣人拉上天天、小李，三人一起直奔日向大宅。可到了那里，家仆却断然拒绝他们入内，因为“宁次少爷正与雏田大小姐商议要事”，急得鸣人直跳脚。
“走，跟我来！”小李当即拉上两人，转身便走。三人绕到大宅后院附近，小李轻车熟路，带着鸣人和天天攀上一棵倚着院墙生长的老树——小时候，他和天天常常爬到这棵树上，把在宅内道场独自练武的宁次叫出来，参加第三班的训练。那时，他俩的实力都比宁次弱上许多，宁次老说和他们对练简直是浪费时间，可每次每次，只要他们来叫，他总是很快走出这座阴森的大宅，和他们一起向公共演习场走去，并在那里度过挥洒着汗水的一天。
终于，天天又一次爬上了那棵满载第三班美好回忆的大树。可宅子那么大，宁次那家伙，现在在哪里呢？鸣人和小李没多犹豫，并肩站在树上，深吸一口气，一起向屋内发声大喊：“宁次——宁次——快点出来——天天在外头等你——笨蛋宁次——快出来——！！！！”
——无论如何，不要屈从于自己的命运！无论如何，一定要和心爱的女孩有话直说。
可两个少年喊了半天，屋内却一直没传来属于宁次的回音，倒是一帮仆从忙不迭向外跑来，显然是里头的人听到了，下令将他们赶走。这样下去，宁次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情急之下，天天终于取出自己的独门操具“天字号飞鸢”，它可以在较小范围内追踪某个特征确定的对象。接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从前为宁次梳头发用的旧木梳，缚在飞鸢上作为追踪媒介，之后用尽全力，将操具飞鸢掷进了日向大宅。
“宁次……！”少女的声音不算大，却已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也许她的身份，是不足以踏入这座历史悠久的大宅，可是她的心、她的渴望，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跟那个名叫宁次的男孩绑在一起。
承载着少女心意的飞鸢，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穿透了一座座古旧的门窗，一次次避开白眼忍者的拦截，终于冲破了宁次所在的堂屋的大门。随着纸拉门“哗啦”一声被撞倒在地，鸣人和小李的呼唤，也终于传到了宁次和雏田的耳中。
看着破门而入的飞鸢，宁次激动万分。他右手紧紧按着心口，那里贴身放着那被天天退回的信物——他在木叶最古老的护具店中，千挑万选才看上了一面铜制护心镜，上面精心镂刻着比翼双飞的图纹。终于，面具般的表情破碎殆尽，宁次露出了一个久违的、与自己年纪相符的笑容。
将视线从掉落在旁的飞鸢上收回，一直僵硬跪坐的宁次俯下身来，向日足及众长老庄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至今为止，我一直仰赖日足大人的教养维护，如今又欠了雏田大小姐一条性命，若无两位大人，日向宁次必定活不到今天。这份……厚恩，日向宁次愿对宗家以死相报，但是……只要我这个人活着，于内心之中，就只放得下一个人，不管这个人在别人眼里身份高低、是好是坏，我和她所共有的时光与回忆都将与此身同在，不可能被任何事物取代。因此，日向宁次不敢高攀雏田大小姐，也无法以这份婚约来为宗家分忧。实在是，万分抱歉，望您……恕罪。”
看到宁次如此言行，雏田双肩不断抽动，两汪泪水如走珠般落下。她按捺着哭腔，平生第一次抬起头，对父亲和各房长辈大声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她知道，一再让父亲和家族失望的自己就如同废物，但就算是废物，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忍道。
“我……日向雏田，自愿接受‘笼中鸟’咒印，自愿放弃长女身份、成为分家，并且——永不反悔！”她颤抖着，将压抑在心底十数年的愿望倾吐而出，“就算是、是我这样没用的人……也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变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日向家……！我就是想做到这样的事！所以……恳请父亲大人，相信我、相信我的决心……！”
没想到雏田大小姐也有着如此纯粹清澈的心意，看来，她寄托在鸣人那家伙身上的并不只有青涩的思慕——思及于此，宁次越发庆幸自己终于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眼中的笑意也渐渐转浓。
“够了！你们这是把日向之名当成什么？！” 最年长的一位长老拍案大喝——论辈分，连日足都要称呼他一声堂叔祖，“宗家，上回你听任宁次游说，冒着背叛大名的风险去支持五代火影，我们已经让步了一次，到现在，你还要由着他们继续胡闹吗？这样幼稚天真、自私自利的小鬼，就是宗家口中值得托付未来的希望种子吗？”
日足暗叹一声，神色越发严厉。他当然清楚，千年巨族绝不会为这点小儿女心思动摇，对那些坐在他身后的宗族长辈来说，这样的小孩子气他们早就见得太多，过去有，将来也会有，然而孩子总会长大，日向却屹立不摇。只是一时间，他也有些羡慕起自己的女儿和侄儿来——想当年，长老们私下商定让日差替他去送死，他又何尝不想这样堂堂正正地说出“我拒绝”，他又何尝不想放下宗家身份，仅仅作为一个哥哥、一个木叶忍者，痛痛快快地照自己心意行事。然而，他做不到的，两个孩子也一样做不到。这跟什么忍道或者决心全然无关，而仅仅是，绵延千年的道理而已。
终于，他大手一挥：“雏田、宁次，不许再说了。来人，去把外面那几个不知礼数的家伙拿下，如遇反抗，就先制服了，交给负责这一片区安全的暗部——要是九尾人柱力再胡闹，就去通知五代火影大人。”
下人们正要应诺而去，大宅门外却远远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嘹亮女声：“日向大人这是要见我？”
堂上一片哗然。高跟鞋踩在古老的青石板上，发出噔噔噔的闷响，在雏田和宁次听来，如同一阵欢乐的战鼓。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仆从们迟到的禀报声总算慌张地响起：“五、五代火影纲手大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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