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77）
小南！纸天使陨落（一）
*斑与柱间的子世代私设，ooc慎入
云隐村外，悬空峰上。秽土长门的仪式正在山腹中的基地里进行。
在离云隐这么近的地方建下如此规模的秘密基地十分不易，这点上还多亏了曾与“晓”暗中勾结的云隐暗部第二分队长怒——数月前的云隐叛乱后，怒及其党羽遭四代雷影清洗，但在“白”之小南的小心运作下，这座怒生前主持修建的备用基地最终没有暴露。
新佩恩六道攻入云隐村不久，“纸天使”小南便孤身闯入了这座曾由她协助打造的基地。当年她从自来也老师那里，学得了一整套据点布置技术，因此在弥彦初创“晓”组织时，就一直负责后勤和安全屋的准备工作。这项特长在遇到斑后再次发扬光大，斑对她的能力十分赏识，不仅教了她更多国家、流派的据点修建之法，还将“晓”在世界各地修造秘密基地的任务也指派给了她。
而今天，在她与斑之间，不知是谁要自食恶果。
长门死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斑。原本她以为，斑一定会亲自追击脱离组织的自己，甚至夺取长门的尸身，为此做了好几个月的迎战准备，比如将长门藏在用“神之纸者之术”打造的安全屋内，就算用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看穿。谁知，斑没有费心来找她和长门，而是直接用“秽土转生”将长门的灵魂召唤回来，又束缚在了某个陌生人的体内。
对此，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从还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起，她的梦想就只有守护长门和弥彦：他们想要开心生活，她就为他们折一朵漂亮的纸花；他们想要改变雨之国，她就化身桥柱，撑起通往和平的桥梁；他们想要安静长眠，她就将他们葬于开满纸花的花海，然后一生一世为他们守墓。
“就算是你，宇智波斑，也别想在我面前，玷污长门的灵魂！”纸天使大踏步进入悬空峰基地的中心大厅，在她身后，整座基地的陷阱结界正在灰飞烟灭。连四代雷影艾都深感棘手的迷宫甬道、机关陷阱，在她指间就如纸糊的玩具一样不堪一击。
斑转过头来：“绕开了布有写轮眼侦查点的通路吗？唉，你呀，光看头脑的话，其实比长门还要聪明一些。可惜……我教你这些的时候，真没想到连你都会背叛我。”
小南环视四周，大厅中央的十字木架上，缚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仅仅是瞧见那相伴了三十多年的人又在自己眼前呼吸、行动，便足以唤起她无限酸楚的柔情。可是，那个从来都对她温柔以待的男人，再不会因她的到来而欣喜了——那不是她的长门，只是一具陶土制成的傀儡，就连他的灵魂，也被埋藏在斑的符咒之下，叫她无法触及。
所以，她一定要解除“秽土转生”，结束长门的痛苦。
大厅一角，坐着个极之消瘦的黑发青年，双眼上缠着绷带。那是宇智波佐助，小南听说过他在五影会谈后，又被斑召回麾下的事，但不了解详细缘故。见他从自己进来开始，便一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小南只觉得斑是因为小瞧自己，所以用不着强令佐助出手助战。
“斑，你知道，我对你本人并没什么不满——弥彦死后，是你收留了我和长门，这我没有忘记。当时我们答应，要助你复活出巅峰状态下的身体，后来也是因为条件不成熟才一直没有实行，这可不是我们不守信用。”
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小南没有撒谎。传说中，轮回眼的最强忍术“外道·轮回天生”可以复活灵魂尚未转世的亡者，但顶多也只能复活到临死前不久的样子，而他的肉体是寿终而亡，想要将他复活至生前的巅峰状态，就算有“轮回天生”也无法做到。所以他们原先的计划是，由大蛇丸进行柱间细胞的培育研究，一旦取得突破，理论上便能造出一个自己年轻时的身体，接着只要将写轮眼移植上去，再让长门使用“轮回天生”，就能令他以最佳的身体状态复活。可惜柱间细胞的研究没法一蹴而就，几十年过去，目前他们能做出的成品只有——绝，以及更加等而下之的量产型白绝。如此粗陋的躯壳显然不能符合他的要求，他也不会让长门浪费生命，去“轮回天生”一个这样的自己。
可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秘藏数十年的珍宝竟会毁在一个小孩子手中——发动“轮回天生”需要牺牲使用者的生命，现在长门已经死了，就算将他秽土转生，其它忍术还能照常使用，但死人又怎么可以复活死人。到了这一步，即便兜全力工作，在短时间内将柱间细胞的研究提升到新的高度，并做出了与自己年轻时极尽相似的完美躯壳，也只能将其当成是普通的转生容器一般使用了。当然，使用期限短则数年、长则十多年的转生容器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每次都能顺利跳转到新的躯壳之中，他的“长生不死”便也能基本实现，只是比起真正复活亡者的“轮回天生”，这个法子可就粗鄙得不止一点两点了。
见他沉吟不语，小南进一步说，事到如今，斑再夺取长门的身体做转生容器也没有意义，因为轮回眼的力量只跟随其最初主人的转世灵魂，是不能随血缘和肉身延续的瞳术。长门在世之时，即使双眼被毁，只要灵魂附身到其它人身上，一样能够使用轮回眼；同理，被“秽土转生”出来的长门，哪怕肉身纯由禁术作成，也还拥有轮回眼的多数能力；但斑的灵魂即便能转生到长门的尸身中，因为没有长门的灵魂，轮回眼的能力也将不复存在。
“……斑，当初你在我和长门最落魄的时候找上我们，说实话，我们确实有被你的‘计划’打动。尤其是长门，他……他太重视弥彦了，失去弥彦之后，不管是谁，只要能再给他递上一根名为‘希望’的稻草，他都会死命地抓住。”小南一声叹息，“可我……我心里明白，你那条道路，是走不通的。只是我不忍心，不忍心夺走长门最后一点‘希望’。但今天，我终于可以当面告诉你，你那些理想就如同我的纸花一样，就算辅以绝妙的忍术，把它变得犹如真花一般——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真不了。”
斑嗤笑一声：“这些话，是漩涡鸣人告诉你的，还是其他木叶忍者？”
小南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怜悯：“你说呢，斑？我跟在你身边二十多年，和那个叫鸣人的孩子见面才不过一个钟头。可惜，你从来不关心我对你真正的看法。”
猛然从别人嘴里听见鸣人的名字，坐在厅角的佐助身子不自在地一颤。
许久，斑才摇头道：“……我明白了。女人呐，都一个样，你以为她们满心依赖着你，其实她们总有一肚子鬼主意。”说着他望向木架上面无表情的长门：“恐怕他直到咽气，也不知道一辈子跟在他身边的你，心里想的事情和他是完全两样……”
“你又错了。”小南大声道，“弥彦死后，我的梦想就只剩下长门一个。所以，我想什么都不重要，反正他想什么，我就可以想什么。”
斑静静凝视着面前女人那柔顺的脸庞，即使隔着面具，小南都能感觉到那后面的表情也许并不冷酷。终于，斑轻声自语：“小南，你很像……我的女儿。她活着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温顺又糊涂的性格。”
小南一惊：“你有……女儿？！”宇智波的传奇族长斑终生不婚、未留子嗣，此事各国皆知，小南追随他多年，更从没发现他有过什么女儿。
斑冷笑，再次扭头看向双目圆睁、神情木然的长门，被秽土之后，长门的样貌保持在了他临终前头发灰白、形容枯槁的样子：“他本来该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和我女儿扶桑一样的红头发。”
“什么？！”这回小南当真是大惊失色。她有许多次听长门回忆自己的母亲，那个遗传给他一头红发的温顺女人，也听长门讲过，母亲对他不曾谋面的外公极之敬重，每到新年，总要做下一大桌饭菜，期待不知身在何方的外公忽然登门拜访。在长门口中，他的外公简直像神仙一般厉害，这些故事给她和弥彦的童年带来过很多乐趣。当然，长门和他们一样，压根不信母亲讲的故事，假如他真有一位这么了不起的外公，又怎会任他的父母死于木叶忍者之手，又怎会让他唯一的外孙在外流落多年。但小南不认为斑是会在这种事上信口雌黄的男人，于是她定了定神，才试着问道：“听说长门的母亲是漩涡后裔……你、你有过一个姓漩涡的妻子吗……？”
“你是白痴吗？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低俗无聊的事情？！”斑忽而厉声道，“你给我记住，扶桑是我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对，在世人眼里，她身上是有着千手和漩涡的血统——可她是我的，就连她的名字，和她生下的孩子，也都是属于我的！”
扶桑——神话中结出了查克拉果实的神树，九大尾兽和外道魔像的原身，也是宇智波家传之宝“焰团扇”的材料来源。只有这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他宇智波斑的女儿。
在成为他的女儿前，她原是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三女，出生于终结谷之战的战场上，却一落地便惨遭夭亡。当时，漩涡水户为了聚集力量封印九尾，放弃了用查克拉保护她正在经历难产的孩子，导致扶桑生下来就成了死胎。是自己，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用“伊邪那岐”为她逃避了死亡，还将她的命运改写成“三日后自行还阳”，为此，他甚至损失了一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在被千手柱间一剑捅死，却凭另一只永恒万花筒转写封印的“伊邪纳岐”嘲弄了死神后，也是他冒着巨大风险，潜入千手祖墓，将刚刚苏醒的她从墓中偷出，并悄悄抚养长大。尽管，他一直骗她说，她不过是自己随手捡来的弃婴，也从未用“宇智波”的姓氏为她冠名，可在内心深处，扶桑就是自己的女儿，长门自然也是他的孙子，此事千真万确，与千手柱间还有漩涡水户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只是这些，无论柱间还是世人，甚至于扶桑和长门，都从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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