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70）
木叶凋零（四）
*日向、犬冢、油女，宁次主场，关于“笼中鸟”的改革
在最后一道火影令宣布过后，各路人马便按照事先安排飞快行动了起来。
人群一散，首先抛弃木叶的，是“根”的一小撮残余成员。团藏死后，除了被佐井说服、选择向火影效忠的人外，还有部分核心成员并不相信佐井带回的许诺，一直暗地里跟外逃的油女取根保持联络。原本，他们以为纲手没有下达处决令只是缓兵之计，还准备要负隅顽抗一下，想不到如今剧变忽至，所有叛忍都得到了赦免，他们自然也能平安离村。幸运的是，正在分崩离析的木叶村也因此免去了又一次内耗。
和这批“根”们一块遁走的，还有志村一族剩下的零星族人。这个使用忍鼬部队和风遁忍术的家族本就人口稀少，在战国时代被宇智波打到差点灭族，才不得不投靠了千手，之后也没有培养起什么像样的宗族势力，如今唯一的靠山兼族长团藏一死，余者在村中自然更没有存身之地，趁着纲手允许大家自行离村，便赶紧在村人鄙视的目光中逃也似离开。
随后出走的则是油女一族。这些身穿兜帽大衣、戴着墨镜竖起高领的神秘虫术忍者，眼下正罕见地群集于村口，摆开阵型、彼此掩护着快速离去。秋道部队和暗部们遵照火影之命，未做任何留难，何况丁座、大和也都知道，油女一族因族长之子志乃尚被大名扣作人质，早就半公开地反对过纲手与大名决裂的决定，如今举族出走、投奔大名，亦属被逼无奈。迈出村子大门前，族长志微转身向仍站在高台上的卡卡西投去最后一眼——那是他长姐真奈唯一的孩子，如今成长为足以让姐姐泉下含笑的英雄，而自己却被迫与其背道而驰——世事无常，真是叫人万般无奈。
和油女一样，因继承人担任“守护忍十二士”、被困于大名府中，才不得不选择倒向大名的，还有另外三四个小家族。他们也都跟着油女的脚步，尽量低调地离开了村子。好在兼具质子作用的守护忍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了好些年，“十二士”中真正出身大族的继承人不算太多，这才没有在大名和木叶之间引发更大的此消彼长。
有继承人是“守护忍十二士”却选择站在木叶一边的，只有犬冢和日向两族。犬冢一族就如他们训练的通灵兽忍犬一般，历来忠诚勇敢，加之他们与卡卡西渊源不浅，所以村子解散的事刚一确定，卡卡西便亲至犬冢兽医站致歉，很快取得了现任族长犬冢爪的谅解。“就算牙那小子知道，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犬冢一族从不背叛朋友，我们家的牙，可不是能抛下朋友、向敌人求饶的胆小鬼。”摸着忍犬“黑丸”的大脑袋，爪言简意赅。卡卡西向这位远房表亲欠了欠身：“那我也向您保证，会尽我全力，把牙从大名府带回来。”
日向一族就远没有这般上下一心。当日足甫一宣布自己要与五代火影死守木叶村，族里立时便沸反盈天起来。自佩恩袭村时露出反叛苗头的分家势力，因主谋礼间伏诛而暂时偃旗息鼓，但到了木叶崩溃、宗家决意殉村之后，就再不可能被轻易压制下去。而那，恰恰也是日足选择牺牲自己的真正用意。他知道，连一生忠于父亲的礼间都向自己出手了，证明宗家与分家间长达千年的积怨已经到了最后爆发的时刻，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出现。曾经他以为，自己能用耐心化解宁次对宗家的怨恨，应该也能慢慢弥合这诞生于继承权之争的宿怨，维持住日向家千年来尊卑有序的局面。但最终，他只得苦涩地承认，一个新的时代就要到来，许多新的敌人已经出现，陈腐的驭下之术再不能应对这些全新的挑战了。要想在“晓”点燃的战火中存活下来，日向一族必须主动选择革新，抛弃那些虚饰的和谐谎言，在阵痛后重塑自己真正的内核。
然而，这些革新不能由日足自己完成。他的一生，都建立在日向家古老的传统之上——如果不是刚好比弟弟日差早出生了十五分钟，他就不会成为宗家，不会坐拥弟弟无比渴望却无法得到的一切，更不会靠着弟弟的牺牲活到今天。要是由他来打碎这一切，曾因为他无条件付出一切的族人们只会更加惶惑，曾在他和日差之间忍痛做出选择的父亲雪印亦要泉下不安。而且，最重要的是，放宽甚至取消宗分家之别，还会带来种种可怕后果——历史上，数度爆发血亲残杀的宇智波和辉夜两族就是前车之鉴，如今它们皆已归于尘土——如果变革后的日向也走到了同样的处境呢？坦白说，要直面并解决那样近乎无解的难题，日向日足已经太老了。
所以，他想学一学木叶火影的经验，把希望托付给下一辈的人。他看见，即使到了“火影”名号都濒临消亡的今天，这座村子里还有的是人，想把千手柱间发起的小小梦想坚持下去；即使千手一族最后一名直系传人行将堙没，“千手”之名仍能维系起全木叶人的信心。或许，那也是日向一族可以期待的未来。
当然，这样的担子太过沉重，所以日足原本想要托付大任的，是分家千年难遇的天才宁次，而非自己那善良有余、力量不足的女儿雏田。没想到，宁次本人反倒拒绝了他的提议。他说，宗家地位、立长制度乃至于与之相伴的“笼中鸟”咒印，是目前唯一能够维系日向的有效手段，一旦将它抛弃，本就因宗家殉难而混乱不堪的一族将立刻陷入内讧，甚至是相互残杀。他本人也曾想过向宗家复仇，所以太知道压抑已久的怨恨一旦得到释放，会造成怎样的破坏。在木叶村都要云散烟消的今天，这样的混乱是即将走入乱世的一族所无法承受的。
“虽然我有自信，让相当一部分分家子弟听我指挥，但是，大家被拘束得太久了，突然获得‘自由’却选择克制、顾全大局——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何况大名的部队正在合围村子，要我一面带领全部族人有序突围，一面花费大量精力处理内部混乱，实在难以两全。”年仅十七余，黑发青年的眉目间却已有了些沧桑味道，仿佛比半年前刚脱离“根”时一下长了七八岁，让日足深感自己当初在团藏面前一力保他的决定非常正确。
“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笼中鸟’咒印，除了保证分家不能抗命外，它最大的作用，是在主人死后自行毁去白眼，就算趁人活着时将眼睛挖走，宗家得知后也可以发动咒印，将落于敌手的白眼毁掉。因此日向族人不必担心敌人因为贪图白眼而对我们下杀手，在这点上，我们和宇智波便很不一样。”在看到团藏那一条臂膀上嵌着的红眼睛后，宁次对“笼中鸟”的意义也有了更深的理解，这促使他最终向日足做出了暂不去除分家咒印的建议，“虽然我仍然认为这是个不光彩的印记……但在随后到来的战争中，没有了‘笼中鸟’束缚的日向分家立刻就会变成敌方眼中的肥羊，尤其是那些年老和年幼的族人，他们的眼睛将是乱军之中最为抢手的猎物。既然，您要将全族的性命托付于我，我就必须……为大家选择一条足够稳妥的道路。”说到这里，青年深深叹了口气：“假使父亲在天之灵因此见怪，也只能，由我一身担待了。”
日足听后，立刻站起身来，如当年中忍考试后那样，向侄儿顿首下拜：“谢谢你，宁次。日差若要怪你，就等我去地下见了他，再好好向他解释吧。”
于是二人最后议定，在花火未逃离大名府前，由雏田暂代宗家之位，并保有发动、解除“笼中鸟”的唯一咒令；而宁次名义上继续以分家身份辅佐雏田，实际上，所有关乎日向全族的行动命令，都会由他直接下达。两人将一块率领着日向一族，服从旗木卡卡西的调遣，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护自己、保护一族也保护所有渴望重建家园的人们。
不过，族中不满日足决定的成员依然大有人在，他们在得到了宗家许可后，便三三两两离开了村子。关于他们今后为谁效力，宁次和雏田并未再做强硬要求，只是暂不去除他们身上的“笼中鸟”，免得他们的白眼被敌人取走利用。另有一些年纪较大的族人，则大多自愿留下来和宗家一同战斗，既是一全主从之义，也是为了在大名部队的铁蹄下，保护日向宗祠免遭破坏。因此最后追随新任宗家的，主要是与宁次他们同辈的青年忍者，以及幼童、妇女等非战斗人员——古老的日向一族，从未如此刻一般弱小，却又充满活力。
ＰＳ：二设了卡卡西在木叶村中的亲属关系，前文见此。卡卡西的祖母是犬冢一族出身，犬冢爪（牙的母亲）是他远房的小姨；其母油女真奈，是族长志微（志乃的父亲）的姐姐。这个设定是因为以前看过的一则卡卡西形象原型分析，“犬冢”和“志乃”都是与卡卡西故事原型关联很大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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