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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63)

鸣人出生之夜(六)

*卡佐高能……


  “很好,很好,看来,我和波风水门的弟子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撂下这句话,绝向佐助传达了斑的命令,要求他同自己一块撤离并尽快与斑会合。

  此时,佐助为抗拒符咒控制已经筋疲力尽。他视线模糊,全身就像浸泡在冰水里面,更糟的是,这个符咒直接作用于心脏,受其影响,他的血液渐渐不能再正常输氧,眼下虽然他用尽全力大口喘气,却马上就要死于窒息。

  这个症状如此熟悉,卡卡西知道情况紧急,必须当机立断。于是他蹲下身来,抓住佐助双肩,强迫他集中起仅剩的注意力听自己讲话:“没关系的佐助,先跟这家伙回去。只要你还没杀死‘最后一个仇人’,这个符咒就没法完全将你控制,想在这个阶段把你变成转生容器失败率太高,斑他不会冒这个险。”

  黑发青年吃力地抬起头,试图在一片缺氧的朦胧中看清说话人的眼睛。

  “……在符咒的发动条件完全达成前,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它去除,还你自由。”

  “真……的……?”佐助的嘴唇已变成了淡淡的青灰色,痛苦的折磨让他仿佛回到了七岁那年的噩梦中,“你不会也……对我……说谎吧?”

  像鼬一样,像个真正的忍者那样。

  卡卡西深深看进那双失神的黑眸中,在战场上,他已有很多年没被不必要的情绪干扰过了。而眼前这孩子,不久前差点夺走了小樱的性命,还有一个阿斯玛的弟子正因为他而生死未卜,可是现在,他却在向自己索要一份信任——自己明明告诉过他,身为忍者,一生也未必能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所以卡卡西只好非常违心地拉过弟子冰凉的手,将它按在自己左胸之上——那里,有一颗成年男子健康的心脏,正在坦然、平静而无所畏惧地跳动。

  许久,佐助脑袋向后一挣,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将手抽了回去。符咒对他心脏的惩罚力度减弱了,他随即站起身来,不再看卡卡西,而是对绝点头说:“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见斑首领。不过,首领必须保证我小队成员的安全。”在他示意下,香磷赶紧拉着小重吾,站到他的身边。

  “这没问题。”绝完成了带回佐助的任务,显得十分快活,好像早忘了刚刚他作为漩涡幸世都说过些什么,“首领还得给我换个新的身体,这么一边一半儿的,大概不能用了。”

  漩涡鸣人一直紧盯着那棵顶着他生父名姓的猪笼草,而对方压根不记得自己的存在。也对,对那人来说,自己只是九尾妖狐而已,最多是为了完成那个见鬼的“计划”而必需的道具。两道泪流无声地滑过青年倔强的脸庞,他知道小樱还在紧紧拽着他的胳膊,试图给他力量,就连跟在绝身后的佐助也匆匆回头扫了他一眼。

  可事到如今,他们原第七班的四个人,好像都再没什么话能对彼此说了。

   

  之后,在卡卡西的默许下,佐助和鹰小队一起同绝离开。其他木叶忍者则跟随卡卡西,在过度震惊的沉默中撤离铁之国。

  此刻他们各人心里的问题很多,可摆在眼前的问题更多——井野灵魂受损,依然昏迷不醒;丁次服用秘药的副作用发作,加上受伤失血过多,虽经小樱急救后没有性命之忧,但也必须尽快送回木叶治疗;土雷水风四大国的正规部队很快就会跨过国境线,对违背中立原则的铁之国展开复仇清算,随之而来的各种问题眼看就要堆满火影的办公桌……

  但在这中间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佐助和鹰小队的插手下,成功完成了“刺杀团藏”的任务——火之国大名空降的“第六代火影”,在没有通过上忍信任投票前就死了,木叶昔日的高层顾问团至此不剩一人。如果五代火影再不苏醒,木叶村就将面临数十年未遇的权力真空。

  “我先走一步,‘根’那边必须有人出面。”佐井简短地对卡卡西道。在与鹰小队的混战中,团藏随身的两名护卫一个死于水月之手,一个趁“麒麟”炸断桥面时跳桥潜逃,只怕在他们与绝对质的时候,已经赶回“根”去集结人手,很可能要为团藏复仇。而佐井所带的一个小队基本报废在杀戮状态的重吾手下,只有佐井自己坚持到了战斗结束,得到小樱治疗,不仅伤势好了大半,连被佐助削断的大拇指也重新接上了。

  卡卡西点点头,召唤出两只忍犬:“让帕克和西巴跟你去,有什么变故就让它们回来通知我。”团藏死后,曾加诸于两人身上的“根”之咒印都已消退,现在,他们可以凭自己的意愿,替自己决定一些事情。而他没有问这个面色苍白的青年选择的是哪一种未来。

  佐井盯着银发男子看了三秒:“听说前辈才是蛞蝓公主原本指定的第六代火影,那么,我能以前辈的名义,给‘根’里的人带一句话吗?”

  又一个管他要承诺的。一句“不予追究”,换取黑暗里的忠诚。卡卡西微不可闻地叹气,继而肃然:“去吧。我在‘根’里用的假名是‘斯凯尔’,你说出来会有人知道。如果五代火影已经醒了,旗木卡卡西也会说服她,对‘根’的残部采取一个合理的政策。”

  佐井低头行礼。接着他飞快走到鹿丸和小樱身边,低声请求:“照顾好井野,拜托你们。”在得到两人同样坚决的应允后,苍白的青年带上忍犬们,跳上墨色大鸟,展翅冲天而去。

  “走吧,回木叶去。”望着佐井远去的踪影,卡卡西一手一个,搂过鸣人和小樱的肩膀,在那两张血迹和泪痕都还未擦去的年轻面孔边说,“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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