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全员】木叶根性忍传（161）
鸣人出生之夜（四）
*鸣人不是太子，带土没有报社
*剧情需要原创人物主场，狗血天雷千万慎入
卡卡西站在被击出了一个大洞的侍之桥上，冷眼看着长桥另一端的山石后面，又慢慢冒出了一个形似猪笼草的身影。不，确切地说，是“两”棵——受了“螺旋丸”从头顶贯穿到脚底的一击，绝的身体被撕成了两半，中间仅有一些浓稠的树液相黏连。
“啊……啊……啊……还挺痛的呢。”那棵猪笼草夸张地叫着，随即语调一变，“嘿，开玩笑啦，我这个身体啊，早就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了。”
卡卡西还没应声，天天已经朝他大喊起来：“那种查克拉造的躯壳不怕受到致命伤——它们被炸成几块都不会死！”
卡卡西略一点头，他知道天天在云隐村时，曾与一只“白绝”殊死搏斗，吃过他们不受致命伤影响的亏；但眼前这只“绝”分明还有属于人类的部分：大脑、脊柱、心脏以及一些重要的查克拉经络，因此他才选择了头顶至身体中线的攻击轨迹。如果这些部位受创，就算那个不属于人类的躯壳还有活力，也不可能再用“漩涡幸世”的意志指挥自己的手脚了。
这回是宁次解开了他的疑问：“移位了！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那家伙体内的人类器官都……向两旁偏移了好几寸！”
这下卡卡西终于皱起了眉头。他曾听说有些奇门秘术可以让器官移位，以求在激烈搏斗中避过致命一击，但绝刚才肯定来不及结印——这么说，这是它那由木遁细胞打造的身体本能了？天天此前在报告中提到过，白绝可以从破碎的身体上分裂出新的枝条作为触手，恐怕这类查克拉人造人都有如此恐怖的肌体控制能力。要真是这样，也难怪团藏和大蛇丸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行这种超越人类想象的残酷研究。
没等他回神，就听鸣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卡、卡卡西老师……到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佐助也在心脏剧烈的疼痛下，固执地瞪向卡卡西，让他赶紧给一个解释。
于是他叹了口气，尽可能简要地，将漩涡幸世身上留有四代火影飞雷神标记的缘由说了一遍，并强调，十六年前的九尾之乱、导致琳死亡的三尾事件都有同一个主谋，即“晓”真正的首脑宇智波斑，也是化名为“鸢”的面具男子。他的目的一直是毁灭木叶、控制尾兽，而在九尾之乱中与斑里应外合的，就是眼前这个原名水户门幸世的无耻叛徒。
鸣人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呜咽，小樱飞跑过去，大力拍着他的背，免得他因为惊痛过度而呛死自己。好一阵，鸣人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可是、为什么……如果他，他真是我的……”
卡卡西默然不语，在刚才的讲述中，他刻意隐去了水门、玖辛奈和鸣人生父间那有些纠葛的关系，而且他并不觉得那会是幸世背叛村子的理由——幸世与玖辛奈结婚是出于自愿，为的是保护他的表妹野原琳，要说心怀怨恨，也该是为此失去了挚爱的水门老师……
“是因为琳，对么？”卡卡西望着绝被撕成两片的身体，平静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悲哀，“你与玖辛奈大人成婚，为的是生下鸣人，代替琳去当九尾人柱力的第一候选人。然后你出卖了玖辛奈大人，因为我害死了琳……”
“哟，哟，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卡卡西君。”那棵猪笼草突然哈哈大笑，换上了一种卡卡西有些耳熟的口吻，“对，是你杀了琳，可那不过是整件事情的最后一小步。你知道的，将琳卖给雾隐的是团藏，而三代和你的水门老师，不管是事先察觉还是事后得知，都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不，水门老师并没有……”
“那他想过替琳报仇了吗，就像这个宇智波小子为他全家所做的那样？！”绝大吼，“或者，不接受雾隐的投降，让他们统统下地狱去给琳陪葬？他不是转眼就当上火影了吗？”
卡卡西垂下了一头银发：“火影不是用来满足一己私欲的东西。”
“是啊，你们这些聪明人一定会这么说。”绝重新回到了桥上，他知道卡卡西现在不会再动手杀他了，“可我是个笨蛋，而且打算一辈子都当个笨蛋。”
这时，凯带着小李、雏田，以及去而复返的大和，正好赶到桥头来与卡卡西他们会合。见场面有异，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屏息凝神，密切注意着桥上的情势变化。
接着，绝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确就是幸世。十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故意回到漩涡家宅，自是为了布置脱身之计，但那条街区被尾兽玉击中也是事实。那时自己本是必死无疑，多亏斑将他的神经和经脉移植到了人造人“绝”身上，他才能以这副模样苟活到如今。而自己之所以与“晓”合作，正是为了被村子出卖的野原琳。琳不仅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是他担任忍校教师时心爱的学生，而且和他一样，是备选的九尾人柱力。从小到大，为了锻炼那受到诅咒的人柱力体质，他们接受了非人的训练，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寂寞与孤独，而唯一能与他分担这一切的，只有琳一个人。
“琳她，是这世上所有美好事物的总和。因为她，在这样的命运之下，还能活得那么开朗，而且总是鼓励我说，只要不放弃的话，未来总会有好事发生的。”说着，绝伸长头颈，似乎要看进卡卡西那血红的左眼中去，“说真的，在看女人的眼光上，给你眼睛的那个傻孩子，可比你聪明一千一万倍。”
卡卡西有些吃惊，当年他还太小，并不知道眼前这男人对琳并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在他记忆之中，幸世是琳和带土在忍校时的老师，对待他俩自然好得没话说，偶尔碰见自己，态度也是非常亲热。那时他还以为，这人只是看在水门老师的面子上，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因为琳对自己好，所以他也想对自己好。
的确，幸世一早就知道，他对琳的心意绝对不能见光，便只盼望着她能幸福。因此，无论是琳深爱的卡卡西，还是深爱着琳的带土，他都一律视为可爱的弟弟，期待他们两人中的任意一个能成为他未来的表妹夫。但在带土——另一个他非常珍爱的学生——为救卡卡西而死，卡卡西却违背约定、将琳杀掉后，他的世界就彻底被绝望吞没了。
水户门幸世是波风水门的同期，可惜能力资质上与水门天差地别。当水门成为“黄色闪光”、村子的英雄和年轻的四代火影时，他从没有因自己余生都只能当一介中忍教师而怨恨，只为琳能够跟随一位这样了不起的上忍感到高兴。谁知，带土死于神无毗桥之战，水门和卡卡西在此役成为英雄，卡卡西甚至“夺去”了带土的写轮眼；不久，琳也死于卡卡西之手，卡卡西倒成了阻止三尾袭击的英雄；而号称“黄色闪光”的水门呢？他又一次迟到了，没能赶得及救琳回来。
“没错，卡卡西，我恨的是你和你那满口仁义、一身荣誉的水门老师，我也恨将杀死同伴的人奉为英雄的村子——我一辈子都在学校里教孩子们，说初代火影是为保护他们才建立了村子，可结果呢？全都是谎言。我和琳，我们为了木叶，作为备选人柱力辛苦修行了那么久，而琳却因为成了三尾容器而被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复仇？”绝一半的脑袋冲着卡卡西，另一半转过一百八十度，看向紧捂胸口的佐助，“你觉得呢，小宇智波？换作是你，被斑首领找上门来，送你一个‘用尾兽毁掉木叶’的计划，难道你能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么？”
佐助低低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的老师也同样没有。
两人的沉默更增添了绝久违的愉悦：“要复仇嘛，最好的方法，就是夺去水门心爱的人柱力小姐玖辛奈，再让他们和整个木叶一起，一起毁于九尾之乱。”他顿了一下，又很慢很慢地补充道：“哈，去他妈的宿命，去他妈的天才。这是我们吊车尾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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